从这里继续往东走也能转回工棚,老许就是往东走去了,李时也顺着楼后边往东走。又转过一栋楼,李时突然看到墙角那里立着一瓶饮料,现在天冷了,喝饮料的很少了,这是谁把饮料放这里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饮料李时突然感到十分口渴,十分渴望喝下这瓶饮料,拧开盖子闻了闻,确定不是别人尿尿的瓶子,而是真的饮料,就迫不及待仰脖全部喝下去了。
等到走回工棚,工友们都已经睡下,老许动作还真快,这么会子也爬到铺上睡下了。
李时脱掉衣服,只剩下三角裤,钻进被窝,因为喝了酒比较困,今晚也不知道怎么了,脑子迷迷糊糊的,很快就睡着了。可是不等睡熟,果然不幸言中的是,旁边那位大叔和大婶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蠕动的声音让李时一下子又惊醒了。
李时这个气啊,四十多岁的人了,哪来那么大瘾?昨夜不是刚刚蠕动过了,放出那股子毒来就行了,今晚还要这样,就是靠上三辈子也没这么口淡吧!
而且大婶好像又有感觉了,喉咙里隐隐地开始呜呜!
俗话说卧榻之畔岂容他人鼾睡,发明这句俗话的人肯定没住过工棚,不然他肯定觉得鼾睡实在算不了什么,最严重的应该是“卧榻之畔岂容他人呜呜”。姜山被呜呜得一动不敢动,既要尽量保持呼吸均匀以表示自己睡熟了,还要尽量控制呼吸声音不要影响人家的现场直播,这样太难受,直挺挺地躺着身上的血都要凝固了。
正在直挺挺躺着大气不敢出地尴尬,肚子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般的疼痛,好像从来没这么疼过,疼得肠子都像是要翻过来似的。这回也顾不得会不会影响那边鹊桥会的大叔大婶了,翻身从铺上爬起来,趿拉着鞋子就往外跑。
这一动作让鹊桥上二位登时没了动静,李时往外跑的过程中听到他们连呼吸都没有了,想来大概被吓得魂飞天外,李时心里幸灾乐祸,嘿嘿,也让你们尝尝血液凝固的滋味。
塔吊上的灯光照在工棚前面的空地上,李时就是再内急,也不能在空地上拉,总得找个僻静的地方,不然也有跟自己一样跑肚拉稀的出来给撞上,不大好看——最关键的是,就怕偏巧不巧那位老婶子被老叔戳鼓得跑肚拉稀了呢!
李时急溜溜转过这一片工棚,要到墙角去,那里的好处是没有人去,而且背风,这么冷的天了,自己仅仅穿着三角裤跑出来,要冻死了!
还没到墙角,李时被最边上一间小小的活动板房给吸引住了,因为那里边也有不同寻常的喘息声,而且动静不小,想来比刚才那二位激烈。
板房里住的是贵妃娘娘以及她的两个副手,这也算是闺房了,李时可不能跑到闺房后边来一场电闪雷鸣,总要离这里远一点。
可现在不是去解决问题的时候,本来李时刚才躺着的时候虽然尴尬,毕竟被感染出一肚子滚滚的荷尔蒙,现在虽然光着身子站在风口,荷尔蒙的热量并没有被冻去多少,又听到这动静,一阵不可抵挡的悸动,当然像闻到奶酪味道的老鼠一样飘着就过来了。
活动板房就是前边一门一窗,没有后窗,李时想往里透视一下,主要是好奇心重,想不到工地上的业余生活还这么丰富,想看看长长见识。可是让李时大吃一惊的是,自己的透视眼好像失灵了,连这么薄的墙板都看不透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肚子太疼,疼得眼都失效了?
既然看不见,可以听听是怎么回事,然后还得快点去拉肚子,有点坚持不住了,趴在后墙听了一听,还是没在脑子里整理出一幅完整清晰的春宫画面,而是有点越听越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