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余哲冷着脸询问,“你是哪里人?”
那人犹豫了一下才回答道:“我叫谭德凌,就是洋落市本地人。”
余哲立刻想起了,在前段时间,各家都在担保逃难的亲戚老表熟人朋友来宜居新城落户,而只有郝家因为要为从新加坡逃过来的五六万人担保,引起了非议,最后还是余哲将鮀城指定给了郝家,郝家本家带着这五六万逃难来的故交姻亲们一起搬了过去。而郝家以前占据的房产也都退了出来。毫无疑问,又被安置了一批‘本地人’进去住。
而眼前这数百闲人,显然是没有去工作,要不然不可能这么悠闲。
余哲瞟了一眼宁豪,宁豪一脸懵逼,显然不认识此人,也不知道眼前这群人是怎么一回事。
宁豪的能力的确很强,但那是在金融分析和高端人才管理上,让他管理一个快餐店未必能打理利索,管理物业怕是也不行,而眼前这阵仗,其实得社区或街道得干部才能一眼就了然于胸。
余哲亲族里到也有这样的小官僚,可余哲现在并不敢相信他们。如果他们靠得住,眼前这群人就不可能出现在里,最起码也该早早提醒余哲一声的。
余哲也意识到自己是大意了。
眼前这事怎么解决呢?
余哲感到头疼,三份记忆里,没有一份是曾经管理过一个城市的。目前洋落市已经十多万人,郝家鮀城那边也差不多是这个规模,鹭岛那边更厉害,岑家已经扩张到了三十来万人,这还只是一小部分,大头在山城那边。那么多人,其中乌七八糟的事情根本难以避免,而且如果下一阶段会有更加巨大的灾难,那么这么多人自己根本照顾不过来的。
不能被牵绊住!
尤其是不能被眼前这群陌生闲人给纠缠住。
“把人放开!”
“讲不讲道理啦?”
“打人呐,打人啦!”
……
“你想怎么样,赶快报警!”
“报警,报警!”
人群在吼叫,一开始只是低语,然后就开始起哄,极快的就演变到喧闹,可当喊叫声顺着他们几十年人生轨迹,最终统一到报警的叫嚣的一刻,声浪达到了极大值,然后就是断崖式地跌落,衰微,直至安静无声。
在这一刻,当报警声浪高涨,闲人们纷纷拿出手机的那一刻,他们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应该是两年前的,这是两年前的思维,也是他们一直以来的思维定势决定的,而现在,不一样了,起码在洋落市,在宜居新区,还没有警察的存在。
余哲不可能给时间让这些人找到新词,抓住瞬间静场的良机,果决地大声宣布:“要离开这里的,到管委会登记,管委会统计后安排包机。”说完立刻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的迟疑和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