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刚急道:“还有我们,这等千古壮举哪里少得了我们‘龙兄鼠弟’,无论如何我们兄弟也要去!”
太乙玄月的美目望向了宗维汉,宗维汉道:“你们可化装成下人挑上两担礼品随我们一起进去,想也不难,只是你们不要把此次行动想的太简单了,王府的戒备纵然比不上皇宫大内却也是相当森严的,乾隆身边自然也少不了御前侍卫大内高手。还有两个人要格外注意,那就是肃亲王和此次婚礼的主角飘香格格。”
龚艳妃柳眉一挑道:“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和娇滴滴的王府格格又有什么可担心的,难道他们还是高手不成?”
宗维汉叹道:“还真让你给说对了,满清皇族实际上是卧虎藏龙隐藏了不少的高手。那肃亲王人称‘火暴神力王’,天赋异禀神力无双,而且内外兼修,实是一名难对付的大高手。至于那飘香格格……她的确是娇滴滴的看起来弱质纤纤,与乾隆的妹妹嘉璇公主合称为满族两大美女,可此女却不是一个普通的皇族贵女,她自幼便在军中长大,实是罕见的将帅之才。另外,你们知道这位格格的名字吗?”
太乙玄月与龚艳妃二女对视了一眼,双双摇头。
宗维汉道:“上天真是厚待满清,不仅出了乾隆这么个精明的皇帝,能臣良将更是辈出,尤其皇族,其年轻一代真是有不少的人中龙凤。那肃王府的格格随母姓纳兰,名为飘香。”
“‘傲天木棉’!”
太乙玄月、龚艳妃、王宏刚、王宏志四人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虽然从未见过面但他们对“傲天木棉”纳兰飘香这位名满江湖武功绝世的大美人儿却是闻名久矣,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会是满清的格格。”
宗维汉道:“这我也是才知道的,唉,她若是汉人该有多好……”
太乙玄月、龚艳妃二女想起了那名令她们几疑身在梦中的可怕的使人难以置信的异族青年奥斯曼,记得他当时曾使出过纳兰飘香所独擅的“射日剑法”,他们之间莫非有什么关联不成……
一个念头出现在太乙玄月的脑海里使她的芳心猛然一沉,她略做犹豫之后道:“宗舵主,纳兰飘香既然贵为王府格格,那她所嫁之人自然也是朝中的亲贵公子了?”
龚艳妃一听她的话便明白了她的心思,美目中异彩闪烁看了她一眼。
宗维汉道:“纳兰飘香的未婚额驸的身份的确是怪异,此人乃一等义勇侯爵,按理说身份不低,乾隆又将才貌双全的纳兰飘香指婚给他可见此人必有过人之处,可偏偏我对这义勇侯是一无所知,向朝廷的官员打听他们却也是如此,此事委实古怪。不过这义勇侯究竟是什么身份也与我们无关,只是若此人是一纨绔子弟的话倒还真委屈了那朵美丽的‘傲天木棉’。”
龚艳妃小声向太乙玄月道:“你可以放心了月姐姐,不会是他,一个异族人怎么可能会成为满清的一等侯爵,再说我们的秘密分舵也没有暴露,如果是他的话能不向清廷请功吗?”
太乙玄月绝美的粉脸儿顿时羞红了起来,轻声道:“他是不是义勇侯关我什么事……”
龚艳妃嘻嘻轻笑道:“关你什么事……月姐姐,那你刚才为什么那么紧张?别忘了他可是除了总舵主之外第一个见到你的花容月貌的男人哦。”
太乙玄月粉脸上的红晕更浓了,羞涩地垂下了自己美丽的头颅没有出言反驳。
二女交谈的声音虽然很低但却瞒不过内力精深的宗维汉的耳朵,他突然紧盯着太乙玄月道:“太乙香主,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的真面目,虽然刚才我知道是你。听总舵主说你在十三岁练成‘剑出誓无回’剑法的时候曾发誓只有你的丈夫才是第一个见到你真面目的男人,那么说已经有一位轩昂男儿第一个揭下你这朵‘玉芙蓉’的面纱了?”
闻言之下太乙玄月的粉脸儿羞红的几乎都要燃烧起来了,连雪白的脖子都变的一片赤红,龚艳妃娇笑道:“不要再说了宗舵主,再说下去我们的大美人儿可就要羞死了。”
羞涩之极的太乙玄月忍不住挥起粉拳轻锤了龚艳妃几下,望着她那无比美丽羞涩的娇媚之态宗维汉笑了,他对太乙玄月就像是自己的女儿一般,受狠辣决绝的“剑出誓无回”剑法的影响这几年来太乙玄月的性格变的越来越孤僻,出手也越发的凶狠了起来,太乙虚等关心她的长辈看在眼里都暗自为她担心,如今见太乙玄月总算表现出了一名少女应有的娇态宗维汉这才松了口气,只是不知道那能令她为之倾心的幸运儿究竟是谁。
宗维汉刚想试探一下太乙玄月看能不能知道更进一步的情况,一丝异响突然传入他耳中,宗维汉脸色一变突然轻喝一声扬手间便有一道电芒从他袖中射出,如闪电一般直穿透了上方的屋顶。
这是宗维汉的独门暗器“震天杵”,由精钢打造呈杵形,一旦发出便能裂金碎石无坚不摧,不论多强的护体真气也承受不住这“震天杵”的一击之威。
宗维汉甫一出手太乙玄月诸人便立知有变,他们不约而同的全速直射出客厅,抬头望去只见一道婀娜曼妙的黑色倩影正以极快的速度从屋顶上掠向远处,其速度之快使倩影看起来就宛如一道淡淡的黑烟。
显然宗维汉的“震天杵”并没有击中目标,那显然是女性的不速之客在闪过“震天杵”之后毫不犹豫的就闪身飞速离开,显示出了其决绝果断的性格。
黑衣女子那超卓的轻功令太乙玄月和龚艳妃二女心中大起好胜之意,她们不约而同的双双飞掠而起,各展轻功直向那黑衣女子的背影追去。
前后三人的速度都极快,在高低起伏的屋顶上闪动飞掠,普通人根本看不清她们的身形。
黑衣女子很快就发现了自己身后的尾随者,在落于一栋房屋的飞檐上之后她突然停了一下,然后从飞檐上直跃了下去。
转眼间太乙玄月和龚艳妃便已来到了黑衣女子停顿的飞檐上,向下望去见到的却是熙熙攘攘的人流,显然那黑衣女子已混入人群之中了。
大白天待在飞檐上可不是个好主意,路人一抬头便能看见她们,二女可不想大白天的被人当成女飞贼,她们马上便如那黑衣女子一般跃下混入人流。
龚艳妃左顾右盼却没有发现那一抹黑色的倩影,芳心中不由又忧又急,若那黑衣女子是满清密探的话自己等人的身份暴露倒还罢了,恐怕连此次行刺乾隆的大计也得付诸东流。
“月姐姐,怎么办?”
龚艳妃向身边同样是心急如焚的太乙玄月问道。
二女那超凡出尘的绝色美貌使得路人们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都集中到了她们身上,几名青年男子更是紧盯着她们不放,目光里的惊艳之色根本就难以掩饰。
太乙玄月拉着龚艳妃闪入了一条小胡同,叹道:“事已至此看来是无法找到那黑衣女子了,只盼她不是满清的探子才好,因为这次行刺乾隆的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了,无论如何都绝不能放弃。”
龚艳妃恨恨地跺了一下莲足,道:“那个偷听的小贼的身法还真是快捷,人也够狡猾,如果以后让我知道她是谁的话绝饶不了她!”
二女闪身离开了小胡同,就在她们的倩影刚刚消失于胡同的拐角处之时,一个黑色倩影突如鬼魅一般出现在胡同深处,距二女方才站立的地方不过几十步远。
黑衣女子的脸上遮了一层黑色的纱巾,然而那露于纱巾之外的弯月般的柳眉和一双宛如寒潭秋水的美目却显示出她必然是一位少有的美人儿。
黑衣女子左肋部的衣衫破碎了一块露出内里的深紫色内衣,她用手轻摸了一下衣衫破碎的部位,自言自语道:“好个‘屠魂’宗维汉果是名不虚传,他的‘震天杵’虽被我避过但带起的劲风却仍有这般威力,厉害……”
她的目光望向了太乙玄月二女消失的地方,又自语道:“刺杀乾隆……‘红花会’中人还真是毫不放弃啊。哼,这么热闹的事我云霞衣自然要去凑它一凑。”
娇躯一旋之间黑衣女子的倩影便自胡同里消失,只余下几片枯叶在轻风的吹拂下旋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