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谷尚冬说完,朱男丫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书房,果然桌子上是谷秋受伤的照片,她差点晕倒。
“丫丫姐,你误会了,”凤青语急忙解释,“那是假的,是故意装成那样。”接着凤青语告诉谷秋装病的原因。朱男丫徐徐吐气,哭笑不得:“干嘛要装病,叶莉,又是你在捣乱。下次不准开这种吓人的玩笑。”
“冤枉,绝对冤枉,姐,这馊主意是一班战友的杰作,与我没任何关系。”叶莉否认。
第二天上午,朱男丫抱着尚河与卫延臣到部队看望谷秋。尽管凤青语解释过原因,朱男丫心里不踏实,保不齐谷秋真生病了,叶莉和凤青语怕她担心故意瞒着,她亲自看过才放心。在卫生室她详细检查后彻底踏实了。
“他是尚河吧,”梁燕抱起谷尚河,“叶莉告诉我尚河从小生病,是谷秋用蒸笼法救了尚河。”
“是啊,那时我不敢碰尚河,是小秋忙前忙后。”
两女热切的聊起来,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谷秋和卫延臣漫步在连队草地上,咋看谷秋是住院病人,在草地上散步。
“小秋,这几天感觉气氛不对,市里从你这里得到想要的,针对古苑和岚雅堂等生意施加压力。不过,我猜是故意吓唬我们,你名下的店铺、厂子、出口贸易等等,养活着数千人,间接养活着数万人,是全省个体户纳税大户。市里应心里有数。”
“大哥分析得在理。”
“小秋,我得慎重提醒你,”卫延臣略微转身望着谷秋,“周大叔是著名企业家,雄及一时,辉煌一时,因个性刚直宁折不弯被逼上了绝路。你是他的弟子,难免受到个性熏陶和影响,一定要吸取教训。目睹周大叔惨败,我领悟到很多人生道理。不要过于执着刚烈,否则会毁掉你,周大叔的成败是前车之鉴。”
“大哥,你压力很大。”
“我在为你担心。”卫延臣望着远处的山峦,半晌慢悠悠道:“你熟读历史,精通商道,就没想过周大叔晚年凄凄惨惨地度日的原因?表面上你的个性及行事与周大叔不同,你博学多才,脑袋灵活,这些周大叔比不上你。但是,骨子里你有周大叔的固执和傲气,甚至超过周大叔,我不希望你被自己的个性毁了。”
卫延臣的暗示谷秋懂,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卫延臣经历了周阳川的起起落落,是惊弓之鸟,当年的事历历在目心有余悸。他现在的处境使卫延臣恍惚回到当年,眼前尽是惨败凄凉的场景。为了恢复周阳川昔年的胜景,卫延臣这几年全力以赴协助他经营生意,刚刚有起步,前路遥远但充满希望,然则现在他担心了,紧张了。
“小秋,既然阴差阳错装病,顺其自然吧。眼不见心不烦,臭地治理交给我,你不用管了。”
“我准备离开部队。”
卫延臣最担心谷秋现在离开部队,于是竭尽全力劝说。但谷秋自以为军旅生验达到目的,增加了见闻,就不必把时间浪费在这里。离开部队倒不是因为治理臭地,与这无关。徐连长和指导员为难了,他们没权力让战士复员回家。
“复员回家?谷秋,你开什么玩笑,这事你我说了都不算。”徐连长说。“这样吧,连里立即请示团里,汇报你的想法,很快会有回复。”
连部向上级单位汇报,无意是通知蒋林峰知晓。蒋林峰一旦得到消息,谷秋甭想离开部队。老头子铁了心让他当兵,大权掌握蛮不讲理,他既然要走就不能让蒋林峰跑来阻拦。因此,干脆不理徐连长和指导员的苦苦劝说劝说,自己决定给自己复员。
“等等,”徐连长大惊,拦住谷秋忙道,“谷秋,冷静下来,这事不是闹着玩的,事情闹大要上军事法庭,别冲动。”
“连长,我真要走。”
“你这么做严重违反部队纪律,来人,将谷秋送到禁闭室。”讲理不通,徐连长也没辙了,只能强行留下谷秋。
“是。”
两名士兵应声迅速抓住谷秋的胳膊。谷秋双手一分一合,全身力量聚于双臂,猛地力量外方,扑腾扑腾两名士兵飞出去摔倒在地上。围观的战士们哗然,徐连长和指导员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呢,可是,两名士兵确实倒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指导员陈维嘉暗中让通讯员调来一个班,准备拦截谷秋!<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