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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月色皎皎 杀机四伏(1 / 2)

 清风吹拂,树影婆娑,夜凉秋寒,寂寥星空,高悬一轮皎洁明月,正是八月金秋之际,金都燕京皇家御花园之内,张灯结彩,鼓乐齐鸣,金主海陵王完颜亮,要大宴群臣,共度中秋佳节。.

几个太监抬出香案,摆上香炉,又在案上放置了一些,品种繁多,花色各异的果蔬、月饼。良辰吉时,完颜亮沐浴更衣,领着后宫嫔妃和大臣们一道,祭拜月神,感谢上苍恩赐,天下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祭拜完毕,完颜亮吩咐开宴,顿时,太监们如走马灯一般穿行,酒菜好似行云流水,陆续摆上。良辰、美景、佳人、玉液琼浆,完颜亮高兴异常,对着群臣大声道:“众位爱卿,值此佳期,当可尽兴,今夜我等君臣,不拘小节,快活为上,人人皆可放浪形骸,朕赐你们无罪。”说完搂着兰贵人钮祜禄殊兰纵情饮酒。有了完颜亮的意旨,一班文臣武将,不再拘束,嬉笑颜逐,尽情享受美酒佳肴。酒至酣处,完颜亮狂性大发,旁若无人地挑逗殊兰,只见他猛灌一大口酒,对着殊兰的口,把酒吐入她的嘴中,殊兰禁不住烈酒的辛辣,涨红着脸,剧烈地咳嗽起来,如银的月光,倾泻下来,殊兰犹如月宫仙子临凡,美动人间,完颜亮不由看呆了,淫心大动,恰似老鹰捉小鸡,一把将殊兰带入怀中,当着群臣的面,尽情。

坐在完颜亮右下首的是燕王完颜宗明,见昔日的爱妃这样被完颜亮当着群臣的面戏弄,燕王早已按耐不住,一股愤火直冲脑门,是可忍,孰不可忍,就像被人狠狠地抽了两记耳光,燕王无地自容,左手悄悄地抽出了佩刀。突然,燕王手臂一震,手腕被人紧紧地抓住,燕王一惊,抬眼一看,发现抓住他手腕之人是完颜元宜。完颜元宜向燕王使了一个颜色,哈哈大笑道:“燕王,皓月当空,良辰美景,岂容错过,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来!小将敬你一杯酒。”说完依旧拉着燕王的手腕,端过一杯酒,放到他的手里。“干喽!”完颜元宜放开燕王的手腕,抓起一杯酒,和燕王碰了一杯。完颜元宜一仰脖,把酒干了,拿眼去瞅燕王,见燕王还在蹙着眉,端着酒杯傻愣着,他头微微一摆,眉毛一挑,又给他使了一个颜色。燕王毕竟是城府极深之人,一经完颜元宜暗示,岂有不明之理。完颜元宜这是在提醒自己,完颜亮身边高手众多,如果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必遭杀身之祸。

想到后果,燕王悚然一惊,背后丝丝冒着凉气,一仰头,把满腔的悲愤,化作一杯苦酒,吞入腹中。殊兰已经被完颜亮灌得七荤八素,没了知觉,整个人就如一只玩偶,任由完颜亮摆弄。燕王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把殊兰从赫图阿拉接进王府。作为一个王爷,燕王完颜宗明有点痛恨自己太过无能,连自己心爱的妃子都保护不了,他觉得对不起殊兰。燕王抓起一壶酒,一饮而尽,微醺中又回到了两年前。

正隆四年,完颜亮大兴土木,营造后宫,为的是广招美女,供其淫乐,于是便遣燕王完颜宗明,前去赫图阿拉征集木料。时值隆冬,天寒地冻,燕王带人费三月之功,终于将木料筹齐,燕王大喜,为了舒缓一下心情,只身一人骑马进鸡鸣山打猎。燕王自小习武,后,又跟随乃兄完颜宗弼,南征北战,练就了一副钢筋铁骨,熊心豹子胆。

绕过了一个山嘴,眼前出现一处悬崖,燕王提马看了一会,正准备原路折回,突然,平地卷起一股疾风,陈雪飞扬,“嗷!”一声虎啸,一棵岩松后面窜出一只斑斓猛虎。燕王的坐骑,吓得屁滚尿流,“咴咴!”长嘶,一扬前蹄,立了起来,燕王猛不伶仃摔下马来,那畜生却哪里还顾得上主人,撒开四蹄,一溜烟逃得无影无踪。猛虎本欲扑向燕王的坐骑,见马逃走,转而扑向燕王。燕王倒在地上,来不及多想,拧身一旋,跳将起来,还没等他立稳脚跟,猛虎便凌空扑了上来。燕王慌忙向旁边一闪身,堪堪躲过猛虎的致命一击。猛虎一击不中,蓦然掉转身来,再次面对燕王,此时,燕王已抽出腰刀,盯住猛虎蓄势以待。那猛虎毫无惧色,张开血盆大口,又是怒吼一声,虎啸之声,激越山林,震得树上积雪簌簌落下。猛虎前爪一挠地,二次扑向燕王,燕王瞅准时机,双手紧握刀柄,看准了,搠向虎嘴。这杂毛畜生,发起狠来,大嘴一张咬住了燕王的腰刀。可怜燕王那里是猛虎的斤两,猛虎咬住腰刀只一摆,燕王便伏倒在地。燕王哪甘就范,就势在地上一滚,又爬了起来。燕王狼狈不堪,刚定下神来,突然眼前一花,一物拦腰扫在了他的身上。燕王躲闪不及,腾腾腾,接连几步,向后退去,忽然脚下一空,跌落悬崖。

一阵风声过后,燕王便失去了意识。好似灵魂出窍,隐隐中,燕王只觉自己好像跌入了冰窖,浑身奇冷无比,慢慢地身上的热量消失殆尽,身体也随之变成了一个冰坨。接下来,燕王便什么知觉也没有了。

不知过了多久,燕王忽然又有了意识,迷糊中,他感觉自己好像泡在了温泉里一样,浑身暖洋洋的,舒爽无比。燕王伸了一下手脚,想伸个懒腰,可是一阵剧痛袭来,使他打消了这个念头。燕王疼痛难忍,不由得轻声呻吟了一下。这时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传进耳中,“阿玛!他能出声了。”迷迷糊糊中,燕王感觉好像有人在凑近他的脸面,因为他能感觉得到那人的鼻息,这鼻息,轻柔匀称,带着一股清香,像一只温柔的小手,轻轻地抚擦着他的脸,使他受用非常。燕王吃力地睁开眼睛,只见一位明目皓齿的姑娘,正关切的看着他。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能叫就好,这说明他没事了。殊兰,去端一碗狍子汤来,他刚刚醒来,需要恢复元气。”殊兰应了一声,走开了。燕王吃力地喃喃低语,“我这是在哪儿?”“你在鸡鸣山,黑瞎子沟,我是这里的猎户,我叫钮祜禄雅舍。”话声落处,一个人的脸映入燕王的眼帘。这是一个饱经沧桑,被岁月风尘打磨的有点僵硬的脸。看此人年纪,约摸六十左右,带着兽皮帽,眼窝深陷,鼻梁高耸,脸色黑中透青。

燕王挣扎着想坐起来,被老者制止住了,他对燕王道:“你受了内伤,不宜多动,应多休息才是。”听了老者的话,燕王便不再动弹。这时殊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来到燕王面前,对燕王说:“这是狍子汤,里面有人参,对你的身体恢复,很有帮助。”听了殊兰的话,完颜宗明便又想坐起来,可是身体不听使唤,剧烈的疼痛,使他动弹不得。燕王额头冷汗直流,他不想在殊兰面前表现出软弱,咬着牙,没有喊出声来。殊兰见状,放下汤碗,轻手轻脚上前,小心翼翼地把燕王扶起。殊兰一只手扶住燕王,另一只手,抓过被子,垫在燕王的身后。

燕王把身子轻轻地靠在被子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殊兰端起汤碗,用陶制小勺子,把狍子汤,一勺一勺喂到燕王完颜宗明的嘴里。狍子汤很鲜美,里面还带有一股淡淡的人参苦香味。几口汤下肚,燕王的精神好了许多,也许是被狍子汤的美味所诱惑,抑或是别的什么原因,燕王喝的很快,殊兰的汤勺,总是跟不上,每次燕王都把嘴凑近汤碗,巴巴地等着殊兰快点舀汤给他喝。殊兰很温柔,他被燕王的馋像逗乐了,温声细语地说:“别着急,慢慢喝,人参药力猛,喝急了对你的身体不好。”说完,殊兰拿出一块手帕,轻轻地为燕王拭去嘴角的汤汁。

燕王心头一热,有种欲哭的感觉,这种感觉很美好,是他以前从没有过的感觉,长久以来,他身边的人都是对他阿谀奉承,极尽献媚吹捧之能事,人与人之间,都是戴着面具相处,毫无真心可言,就连他的众多妃子,包括王后,也是这样,讨好他,紧紧是为了名誉和地位。他厌烦了那种生活,想摆脱那种生活,可是他的地位决定了,他此生必须生活在这种氛围当中。

雅舍老人穿上皮袄,从墙上取下一张弓箭,对舒兰说道:“你好好照顾他,我去打只鹿,取点鹿血,为他补补身子。”说完,不待殊兰回答,拉开门走了出去。外面又起了风雪,刀子般的寒风,挟裹着雪花吹进了屋里,完颜宗明不由地抖了一下。殊兰连忙关上了柴门。殊兰转过身,回到床边,对完颜宗明道:“你刚喝了人参狍子汤,药力马上就要发作了,我扶你躺下吧,睡一觉,你会感觉好很多。”说完拉开被子,扶着燕王轻轻地躺在床上。殊兰为燕王盖上被子,一缕青丝,不经意间,垂下发际,轻轻撩拨在燕王的嘴唇上。一股淡淡的清香,飘进鼻孔,燕王不由han住了这缕青丝。

殊兰脸一红,嫩白的小手,轻轻地拉出了头发,对着完颜宗明说:“闭上眼睛睡觉,休息好,你才会恢复的快一些。”殊兰说完,像哄小儿睡觉一般,轻轻地拍了几下被子。完颜宗明听话地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忽然又睁开眼睛,看着坐在床边的殊兰问道:“殊兰姑娘,年方几何?”话刚出口,才感觉有点突兀,生怕殊兰生气。“十八。”殊兰低垂着头,摆弄着发辫,没有过多的言语。看着殊兰如此尴尬,完颜宗明不想再让殊兰难堪,闭上眼,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不久便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大概夜半时分,完颜宗明被一阵响动惊醒了,睁开眼一看,见是雅舍老人扛着一头鹿回来了,那头鹿被箭射中了后腿,还没有死。雅舍老人把鹿放在地上,取出一把解腕尖刀,一刀捅在鹿脖子上,顿时血如泉涌,殊兰端过一只陶钵,接了满满一钵鹿血。雅舍老人取过一碗,让殊兰到了满满一碗鹿血,然后取出几枚酸枣仁,放在石桌上,研磨成粉,掺入鹿血之中,用筷子搅动几下之后,端到完颜宗明的跟前道:“把这个喝了,能强健筋骨。”完颜宗明一听,接过碗把鹿血一饮而尽。不久,他就又沉沉地睡去。

这一觉,完颜宗明睡的香甜异常,直到第二天中午方才醒来。完颜宗明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奇迹出现了,竟然感觉不到疼痛了。完颜宗明大喜,掀开被子,走下床来,在屋中来回走动了几下,没有任何异常,心中不由感慨:“天可怜见,我完颜宗明又捡回了一条命。”殊兰和雅舍老人都不在,完颜宗明走到屋中火塘边坐下,一边向着火,一边打量起这间屋子。这间屋子是典型的猎户住所,是用白桦树搭成的圆形草庐,圆锥形的屋顶上掉下一根绳索,上面挂满了各种风干了的腊肉。在完颜宗明睡的床的两头,各有一张铺着兽皮的小床,想是雅舍老人和殊兰的床。

完颜宗明正自漫无目的乱看,“吱呀!”一声,木门打开,殊兰和雅舍老人走了进来,殊兰手里端着一盆鲜肉,雅舍老人手里则拿着一张鹿皮和一把带血的小刀,原来父女俩把昨夜打回来的鹿,剥了皮,分解了。“你醒了?”殊兰看到火塘边的向火的完颜宗明,惊喜的问。看到殊兰,完颜宗明心中也是一暖,轻声的“嗯!”了一声道:“大叔的方子真是神奇,我现在已经好了。”,“你的内伤很重,还须调养一月方可痊愈。”雅舍老人面无表情地说。“啊!还须一月?”完颜宗明不禁焦急起来,他奉旨出来办差,真怕误了工期,回去被完颜亮责备。“听阿玛的,你就在这安心养病吧。”殊兰看着完颜宗明,目光中充满期待。“如此,给你们添麻烦了。”完颜宗明无奈地说。

雅舍老人没有回答燕王的话,自顾自地擦拭着手里的小刀。完颜宗明百无聊赖,一边继续向着火,一边望着火塘发呆。殊兰取出一口锅架在火塘上,放满水,把半条鹿腿放进去煮。然后又取下几块腊肉,窜在铁叉上,在火上翻烤起来。看着殊兰麻利地做着这一切,完颜宗明心中无限温馨,忽然萌发出一种冲动,想把殊兰抱在怀里。不是他下流,不是他思想龌龊,他觉得和殊兰相处,有一种人性的回归,这种人性的回归,使他产生了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只有幼时才能拥有,那是对于母爱的追忆,孤儿对于对于母爱的渴望,婴儿对于母爱的的依赖,这种母性之爱,可以让他感到安全,感到轻松。在殊兰身上,完颜宗明发现了这种母性之爱,他感觉殊兰能够给与他这些。

在燕王府里,他的妃子无数,可是和她们呆在一起,完颜宗明觉得只是为了解决兽性的本能而已,至于其他都是逢场作戏。无数次,燕王在梦中找到了它所需要的爱,无数次,又在惊醒中失望。苍天有眼,在这个野兽出没,渺无人迹的地方,他渴望已久的感觉终于出现了。殊兰,她能属于他吗?没人知道,就看上天怎样安排了。

等殊兰烤好了所有的腊肉,锅里的鹿肉也煮好了,殊兰把这些肉,用盆子装了,也不切碎,就用刀子切割着吃。殊兰拿出珍藏已久的人参酒,招待完颜宗明,他和雅舍老人连着干了三碗酒后,雅舍老人便有些酒意了,话也开始多了起来。交谈中,完颜宗明得知,雅舍老人家本赫图阿拉,只因交不起朝廷赋税,殊兰母亲被税官活活打死,这还不算,税官限定雅舍三日之内必须交齐税银,否则性命难保。为了活命,雅舍老人只好带着殊兰,逃进了深山老林躲了起来。

完颜宗明出了一身热汗,没想到完颜亮穷兵黩武,会这么害人,不但宋人受苦,金人也跟着遭罪,他不敢但亮出自己的身份,他必须要助他的皇侄完成统一大业,谁让他是皇叔呢?

燕王完颜宗明在殊兰家养伤快要一个月了,为燕王补身体的鹿血只剩下一碗了,雅舍老人背起箭袋又进山猎鹿去了,临走时吩咐殊兰别忘了给燕王喝鹿血。由于一时疏忽,殊兰竟然忘了加入酸枣仁粉末,酸枣仁有催眠作用,完颜宗明喝了没有加酸枣仁的鹿血后,没有像以前那样沉沉睡去,而是精神越来越足。不久他就感浑身燥热起来,下ti有一股莫名的冲动,直欲把衣物全部褪去,他难受异常,双手在身上乱抓。

殊兰莫明就里惊奇地问:“你怎么了?”燕王两眼赤红,盯着殊兰看。恍惚中,殊兰美若天仙,温柔娇弱,燕王再也按耐不住,跨步上前,一把抱住殊兰道:“殊兰,我爱你,我要好好疼你,我要保护你。”殊兰大惊,挣扎着想摆脱他,可是燕王力大如牛,她根本就挣脱不了。燕王把殊兰放倒在床上,扯去了她的衣物,殊兰哭着,一遍遍地道:“别这样,别这样。”燕王道:“殊兰,我会对你好的。”说完吻封住了她的嘴唇。

一阵疾风暴雨过后,燕王挣扎着爬起身来,殊兰光着身子,躲在角落里,呜呜地哭个不停,燕王怜爱地给她披上衣服,捧起她的脸,用嘴唇允吸着她的泪水道:“殊兰,别伤心,相信我,我会用心疼你的。我会让你享受荣华富贵的。”闻听此言,殊兰倒在他的怀里哭道:“我不要什么荣华富贵,我只要你对我好,就足够了。”“好殊兰,我的心肝,我的宝贝,你就是我的生命。”燕王动情地搂紧殊兰,深吻不止。

雅舍老人扛着一头鹿,带着满身风雪回到了草庐,他刚一进门,燕王完颜宗明跪下,对老人说:“阿玛!你的孩子完颜宗明,请求你把美丽的女神钮祜禄殊兰赐给我吧?”雅舍老人一愣,放下鹿,不解地看了看殊兰,见殊兰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目光里充满哀求与期待,雅舍老人便明白了一切,他用手抚o着完颜宗明的头道:“鸟儿长齐了羽毛,就要飞上蓝天,我的孩子,你要起誓,好好待殊兰。”完颜宗明跪在地上,双手向天,起誓道:“长生天啊!我向你起誓,今后一定好生照看殊兰,否则天诛地灭。”

次日一早,雅舍老人把完颜宗明和殊兰送出山,想到即将要离开相依为命的阿玛,殊兰悲痛异常,扑倒在雅舍老人的怀里哭道:“阿玛!你要多保重。”雅舍老人,石雕一般面无表情的脸,抖动了几下,他轻抚殊兰的头,喃喃地道:“去吧!孩子,去那个属于你的天地里去吧。”完颜宗明拉着殊兰的手,三步一回头地,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生她,养她的阿玛,直到雅舍老人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之中,两人才加快步伐赶往燕京。

回到燕京,燕王先是上朝觐见了完颜亮,述说了遭遇。完颜亮并没有追究他的失职之罪,反而赏赐了他许多财物,嘱咐他在家安心将养一段时日,不必天天上朝,燕王感动万分,三呼万岁。燕王完颜宗明满心欢喜,回到王府后,便和殊兰举行了隆重的婚典。没想到他的这些举动被妒忌心极强王后裴满氏报与了完颜亮。

在燕王婚礼刚举行一半之际,完颜亮带着护卫来到了燕王府给完颜宗明贺婚,燕王大惊,忙带着新贵妃殊兰,跪迎完颜亮。完颜亮一见到殊兰,顿时骨软筋麻,神魂颠倒,立马被殊兰的美貌吸引住了,不禁淫心大动,当场就想zhan有殊兰,只是碍于身份才没有那样做。

完颜亮参加完燕王的婚礼,魂不守舍地回到了皇宫,那一夜,他没有临幸任何一位妃子,满脑子都是殊兰的身影。第二天,燕王完颜宗明接到圣旨,他被任为大使,出使扶桑。燕王整顿好行装,依依惜别殊兰,他把殊兰搂在怀里,无限留恋地说:“殊兰!保重!等我回来。”殊兰娇弱无力,玉臂搂着燕王的脖子道:“王爷!早点回来,殊兰想你。”燕王大受感动,搂着殊兰深吻不止。

完颜宗明走后第二日,完颜亮便迫不及待地来到燕王府,zhan有了殊兰。等到燕王出扶桑回来,殊兰已是完颜亮的贵人。霎那间,完颜宗明天旋地转,感觉生活已毫无意义,失去了殊兰,燕王几乎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他恨自己无能,没有遵守诺言,看好殊兰;他恨完颜亮太可恶,乱了纲常,纳母婶为妃。心没了归宿,燕王整日介里醉卧梦乡,颓废异常。就在这时,有着同样遭遇,且随时都有杀身之虞的葛王完颜雍找上门来,要和燕王一起联合起来对付完颜亮,两人同仇敌忾,一拍即合,暗中积蓄力量,图谋有朝一日,杀了完颜亮那厮。

“各国使节进献宝物,恭贺皇上千秋万代,长盛不衰。”太监总管周公公的宣读声把燕王完颜宗明从沉思中拉回了现实。他抬眼一望,见满朝文武饮酒作乐,方兴未艾,听到周公公的话,都放下手中的酒杯,翘首以盼,看看各国使节到会底给完颜亮进献什么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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