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刘清、刘谦后,李继静下心来仔细思考了一番目前状况,让弟子拿来近期酒坊的生产记录,对酒坊的生产和收益进行了一番测算。
酒坊的经营目前初步进入正轨,这三个月来,蒸馏灶台增加到25座,王氏一族中的闲散劳力基本被挖掘一空,全数投入到酒坊的作业中。
得益于刘氏在粮食上的供应,酒坊日产蒸馏原酒,从原来的700多瓶子猛增到每日2500瓶,李继让人找来王同、王齐,询问酒坊资金的运作情况。
两人拿出账簿,核算了一番。王同说道:“老师,酒坊目前账面上现钱只有两百三十贯了,主要的支出是粮食购买以及老师刚刚叮嘱建造的木桶储酒库,此外就是工人工钱等零碎支出。”
王齐接着说:“老师,从年头到现在,除了老师第一次送的那批酒外,酒坊已经生产了15万3千瓶,现在酒库中藏酒十万三千瓶,刘氏共运走五万瓶子,按照上次老师和刘氏商议的销售价格,应为三万两千七百贯。”
李继微笑的看着两位弟子,虽然这些子弟年纪不大,不过勤勉踏实的为人,让自己非常放心和满意。
王同、王齐的父母只是王氏老实巴交的种田人,自从跟了李继后,仅仅半年多的时间,家里不但盖了两间砖房,就连族人看待的眼光,也都多了几分敬畏。而后,李继让他们二人掌管王氏产业的账房,面对着酒坊爆发式的扩张,两人对老师完全是那种高山仰止的感觉,如饥似渴的学习着李继教授的一切知识。
看到老师挺满意自己的工作,王同得意的凑上来,“老师,赚这么多钱,今后我们都可以住进府县,我家阿爹说,跟着老师才有出息。”
啪,李继哈哈大笑,拿起书轻轻的拍打了王同的脑袋一下,“王同,你就这点出息,读书学本事难道就为了到住到府县去?”
摸着自己的脑袋,王同不解的看着老师,“我家阿爹和族公都这么说的,府县那里可是什么东西都有的,不像咱牛庄,连个店铺都没有。”
李继笑嘻嘻的看着两个弟子,心中盘算着,确实,自己这些子弟需要更广阔的视野和见识,才能成为自己今后的助力。
“王同、王齐,公明老师近来传授的诗赋经义可有领悟?”李继想起来问问弟子们的学习了。
结果就看到这两小子瞪着两对小眼,互相推搡着,最后王齐憋不住,说道:“老师,公明老师的科听了没劲,还是老师你教授的算术、变化之学有劲。”
李继也是好气,拿起书本又给了两个家伙一书拍,也懒得跟这两个小子讲道理,想起一招,“今后都要期末考试的,老师要把不合格的名字贴在学塾门口,可否明白”。
王同、王齐懵懵懂懂,也没搞懂啥叫期末考试,不过看老师的意思,似乎是很厉害的手段,忙点头如啄米的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