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麦突然之间的开口令林美丽霎时间沉默,而童麦似乎也没有想到要她回答,反而继续道,“乔然吧,应该还不错,感觉不像是一个坏人!也许他泄露这里的地址也是身不由己!至少他在你身边当保镖,若是想要伤害你,凭借他的身后和背景,你早就没命了。可见,他对你没有任何敌意,甚至……还有一点喜欢你吧。”
“小麦……”
林美丽似乎在抗议她说这个话题。
“对不起,我知道在这个时候不应该对你说这些话,可是美丽,无论是我还是亦泽,还是承逸,我们都想你能得到幸福,能开心一点。尤其是承逸,他肯定不希望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没有人照顾你守候你!这个乔然……也许你们可以以后发展看看。”
童麦说的是“以后”,毕竟现在林美丽的情况,甚至往后的一年半载,绝对没有心思和其他男人谈情说爱,但是日子总要过的,不可能一辈子永远是形单影只……
“小麦,我现在不想谈这个,我累了想休息。”
林美丽拒绝说乔然的事情,也不愿意说自己被人照顾的事,她如今只想用所有的时间思念着江承逸,回忆着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林美丽不想听,童麦也不能继续在这里打扰她,留给林美丽独处的空间。
这一天,夜幕降临了。
霍亦泽来电说公司有点事情还需要处理,必须晚一点才能回来,让童麦先睡不用等他。
童麦白天的情绪还好,可是,一到晚上就好像是陷入了魔咒中,只要闭上眼无数条巨蟒毒蛇就会在她眼前放肆的乱窜,周身是一片毛骨悚然,仿佛惊悚的骇然快要活生生的吞噬掉她。
恐惧的坐起身,丝薄的睡衣已经彻底汗湿了,即便是拧开所有的灯,仿佛眼前还是能看到蛇在眼前缭绕,异常的恐怖……
她缩了缩身体,深夜十点了,霍亦泽还没有回来,心里不仅仅是空荡荡的,更多的是骇然在凝聚。
甚至,倍感自己的神经快要崩溃了,越是害怕,她就越想下床,或许转移一个地方会好一点,然而在下楼之后,情况并没有好转,神情恍恍惚惚,甚至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霍亦泽在结束掉会议和部署之后,火速的赶回来,可在步入客厅见到有隐隐约约点滴的星火在闪烁,并且空气里还能嗅到浓郁刺鼻的酒味。黑暗中,伴随着霍亦泽的脚步越来越近,童麦的身影越来越清晰的映入他的瞳孔,霍亦泽的神情就格外难看了,“你在做什么?”
语气很凌厉,锐眸在黯淡的光线中犹如鹰隼,一瞬不瞬的盯着童麦,此刻是又好气,又心痛,旋开了灯,刺目的灯光照射在童麦的脸上,本能的用手去挡双眸,头因为酒精的作用昏昏沉沉,但还是能辨别出霍亦泽的身影,指尖还夹着烟……
酒精和香烟能麻醉人的意识,她居然会想出这种方式来麻痹自己,霍亦泽痛心的同时,有点气急败坏的夺走了她手中的香烟和酒瓶,可童麦却不依,“还给我……”
似乎还带点抱怨的口吻,完全不顾未熄灭的烟,不管不顾的扑上前去,幸好霍亦泽反应得及时,否则她的掌心就被烟给烫伤了,“你是要烫一个印记,你才记得什么事你该做,什么事你不该做。”
严厉冷岑的话语里噙着霍亦泽对她的斥责,他深知自从那一件事之后,她几乎每晚都神经衰弱,睡不好,可是,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来折磨自己,糟蹋自己……
扣住童麦的手,力道很重,明白自己不该责怪她,然而在见到她颓废,甚至堕落的一面,仿佛就想到了和她在伦敦pub里的见面。
那时的她就是这样沮丧哀伤的神情,活似陷入了深渊不得救赎,令人又恨又怜……
童麦此时不知道究竟是喝醉了无意识,还是身体里的倔强和胡闹又腾出来了,不待霍亦泽继续开口,童麦竟然不由分说的攫住未熄灭的烟杆,令霍亦泽顿感猝不及防,她的掌心则是烫了一个印,仿佛感觉不到一点点疼意,甚至必须由这一股疼意来驱散体内的畏惧。
霍亦泽被她气得胸口快要炸裂开来,“童麦,你现在给我立刻清醒一点!否则……信不信我打你了?”
扬起了一只手,她的行为令霍亦泽发怒,为防止她以后继续伤害自己,他当真想给她一记耳光,令她记清楚,引以为鉴!可却怎么也下不了手,掌心压不下来,童麦则是毫不畏惧,好似打不打都没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