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琢磨着丁义带来的消息:孝文王死的确很是蹊跷,这下毒的太监已自尽,到底是被谁指使不得而知,但她猜想,这其中肯定不少了吕不韦的关系。帝王之家向来缺少亲情,说不定这下毒的事,也少不了嬴子楚的份。嬴子楚登基的整个过程中,有多少阴谋,多少诡计,她统统不想知道,她只想在接回赵政后,离他们远一些,只是单纯地做个商人。
“少夫人,汤快洒出来了。”丁义看秦清端着绿豆汤走神,小声地提醒她:“太子,哦不!是庄襄王说他初登王位这段时间,相信吕不韦都会很忙,没有时间来顾及秦家,咱们是否还按原来的计划继续行事?”
秦清赶紧喝光碗中的汤,放下碗后对丁义说:“也许只是一个障眼法,现在还是谨慎些好,再等一段时间。”
秦清可不认为吕不韦这个老狐狸现在会放松警惕。也许吕不韦正是认为眼下正乱,一般人都会认为有缝子好钻,所以给她设下了一个圈套。如果是别人,可能会上这个当,但是她对吕不韦早有防备之心,每个决定都极为谨慎。因为一不小心,被吕不韦发现她和嬴子楚有联系,以后秦家在秦国就没有出路了。除此以外,秦清还有些小小的私心,现在天又闷热,坐在马车上就跟蒸笼一样,简直就是活受罪,她可不想这个时候出远门。
“小人立刻去给庄襄王回话。”丁义说着,就准备赶去咸阳,给嬴子楚回话。
“不急,丁大哥这么热的天刚从咸阳回来,先休息几天吧,再说庄襄王刚坐上王位,这会儿估计也顾不上咱们。”秦清赶紧喊住他,让他先下去休息。丁义应下后,便退出书房。
待丁义走后,秦清转头问余管家:“余叔,这段时间可曾发现那些门客有不妥之处?”
“不曾发现何处不妥,应当都是可用之人。”余管家把近日来的观察情况告诉秦清,经过两个多月的观察,这些投来的门客日常并无发现异常。
“那等到天凉快些,咱们带一部分新来的门客去魏国吧。”
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现在也不过是两个多月,如果把这些新来的人全放在家里,秦清始终不放心。再去各国经商,也不过就是交易和招收新门客,没有什么特别机密的事情,倒不如自己带几个一起出门,剩下的几个由秦府中人看着。<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