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一样。”不知何时,高渐离放下手中的筑走了过来,从荆轲手中抽出白帛仔细端详,然后问秦清:“你是怎么会做这个的?”
秦清看着高渐离手中地白帛,犹豫了一下答道:“到秦家之前曾有人教过我这个。”她在后世时,小时候家里经济条件不宽裕,好在有个手巧的老妈,为了省钱都是教她做些小玩意。当然这些不能告诉他们,但她也没有说谎,的确是到秦家之前就会的。
“你画的这个,与我师傅做的大有不同。”高渐离拿起碳条,在白帛的空白处涂鸦起来。秦清凑近一看,地确与她画地风筝不同。高渐离画的木鸢,名符其实,全部是木头制成,就像一只木鸟,只是这个东西怎么能飞上天呢?
高渐离看出秦清地疑惑,轻声向她解释:“木鸢乃是鲁国匠人鲁班所制,据传能飞在天上三天不下。师父生前所学甚广,也曾研究过木鸢,只是不如你画的这般精致。”
“画得精致有什么用,能飞上天去才是本事!”荆轲不识趣地穴嘴,引得秀儿朝他翻白眼。站在同是秦家人的立场,秀儿自然维护秦清,替她辩驳道:“清儿既然会做,自然能让它飞上天去,总比某些人厉害。”
“哦?”荆轲阴阳怪气,很不给秦清面子地嘲笑:“你们就使劲吹吧,等做出来以后,飞不上天去,就丢人了。==”虽然他现在住在秦府,但是很明显不懂得人在屋檐下的道理,态度是一如继往地嚣张。一番话说得稍显尖酸刻薄,连高渐离都忍不住皱起眉头。
秦清怒极反笑,装作毫不在意地样子说:“咱们打个赌如何?”她还想收荆轲做护卫,如果不趁机教训一下,以后还不无法无天,怎么能约束得了。
“什么赌?怎么个赌法?”荆轲忘了原来栽在秦清手上的经历,没有注意她眼中算计的精光,渐渐走进圈套。
“很简单。”秦清拿起白帛展开平铺在石桌上,然后指着她画的风筝对荆轲说:“就拿这个来赌,如果我做出来,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不论我让你做什么,你都得去做。”
荆轲满脸不屑地神色,瞧着她说:“如果你做不出来呢?”秦清轻轻一笑,语气无比坚定:“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哪怕是不在秦府继续保护我。”
“此话当真?!”荆轲眼前一亮,急忙问道。来了秦家那么久,一直没有遇到刺客,他早已呆得烦闷无比,只可惜之前与秦清有约,他无法离开。此时秦清提出这个赌约,对他而言,无疑是个离开秦府的好机会。
“秦家经商多年,秦清什么时候说出去的话不算数过?”秦清板着脸,说得一本正经,心里却在偷笑,没有十足的把握,她是不会跟荆轲打这个赌的。虽然现在还没有发明出纸,但是刚刚一阵风提醒了她,绢纱完全可以替代纸的作用。
“好,我跟你赌了。”荆轲说得充满豪气,完全没注意秦清在一旁笑得狡猾,只有高渐离看着他,无奈地摇着头。
秦清知道自己这点小心思已经被看穿,当面算计人家师弟,饶是她脸皮再厚也会不好意思,急忙喊秀儿和紫筱:“东西都齐了,咱们赶紧做吧。”秀儿和紫筱也很好奇,秦清说的风筝到底能不能飞上去,听她招呼立刻上面拿着材料,按她所画的步骤动手做起来。
虽然很多年不曾做过风筝,但小时候她与老妈相处的点点滴滴都不曾忘记,更何况是框架简单地风筝。有秀儿和紫筱两个经常做女红的巧手,再加上秦清在旁边指点着,三个风筝很快就完成了大概。当然秦清是不会放任高渐离在旁边闲着,之前见他在白帛上画木鸢,好像有几分绘画功底,风筝上画图案的任务就交给他完成。
荆轲冷眼旁观,见四人不过多久,便做好三架风筝,凑过去啧啧称奇:“虽然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飞上天,但不得不说,这风筝的确够精美。”秦清感叹,半天了终于听到他说一句好话,真不容易。
“咱们去哪里试?”秀儿拿着自己亲手做的风筝跃跃欲试,一脸期待地看着秦清。
秦清让紫筱把剩下的东西收好,然后对众人说:“准备马车,咱们去郊外找个空旷的地方。”她也很期待,期待看荆轲一脸郁闷的样子。<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