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轩笑道:“哈哈,我是怕你夜里着了风凉,你如果生病了,那谁来为我驾驶牛车,谁送我去窖州啊?”
小雨双眉一皱,“你,你……你无赖!”她也想不出骂什么好。
“这也叫无赖?那……那顶多下次不帮你披外套了,好不好?”刘轩看到小雨双眼又显出了怒意,有些害怕的说道。
小雨站了起来,愤怒地一把将刘轩的外套扔到他身上,接着就是一顿粉拳如狂风暴雨般地敲了上去。
可怜的刘轩莫名其妙地就接受了这一顿毒打。
牛车继续开动,牛蹄舞动,车轮滚动。
“刘大哥,你看,前面就是窖州了”,小雨指着前面的一座城池欣喜地说道。
刘轩坐起身来,放眼望去,只见一座由青石砖砌成的城门横跨在眼前,宽大的城门口处一队身穿盔甲的兵卒正在盘察着过往的人行车辆。
牛车行到城门口,一个士兵走了过来,拦住牛车,边用手中的长枪戳着车上的竹木边开口问道:“你们是哪里人,干什么的?”
小雨立马回答道:“我们是山中柴户,进城是为了变卖竹木的,还请兵大哥行个方便。”
那个士兵仔细地看了刘轩两眼,指着他向小雨问道:“他是谁,一个大男人怎么坐在车上,反而让一个女人驾车的?”
“他的脚受伤了,所以由我来驾车。”小雨道。
想到如果那官兵真要盘问起自己的身份和出处来,自己还真不好回答,刘轩立马接口道:“是啊,兵大哥,我的脚受伤了,所以要内子送我进城找大夫医治。”说完还特意望了小雨一眼。
小雨听到刘轩竟称她为内子,脸一下子就红了,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那士兵看到两人的表情,想到两人说不定还真是一对小情人,而且更可能是还没成亲就私奔的小情人,哈哈大笑道:“行了,你们过去吧,这阵子蒙古和西夏正在开战,这里又靠近西夏,打柴的时候别跑到西夏的边境去。”
小雨笑着说道:“谢谢兵大哥。”
两人一进城内,小雨就气嘟嘟地转过头来:“好啊,刘大哥,你刚才竟敢戏弄我,说什么我是你的内子,下次你再敢这样看我饶不饶你?”
刘轩大笑道:“哈哈,小雨,刚才要不是你刘大哥我急中生智,你以为我们会这么容易就过关吗?”
“我不管,反正下次就是不准你乱说。”小雨说完还比起个拳头作*威状。
看着小雨那欲打*的冲动劲,刘轩连忙说道:“好,好,我答应你,我下次绝不乱说了。”
小雨这才满意地收起了拳头,转口又道:“刘大哥,我还是先送你去看大夫吧。”
刘轩的脚根本就没事,所以他压根不想去看大夫,闻言立马说道:“咳……不用了,我的脚不要紧,你不用管我,还是先去卖了这些竹木吧,要不然待会木行就要收工了,听话啊。”
小雨看他态度坚决,也不再多说什么,驾着牛车直往木行而去。
牛车在一家金利木行停了下来,只见该木行的门口处停留着数辆装有柴木的车辆,看得出来窖州城以贩木为生的人还是很多的。
一个油头肥脸,头上戴着灰色方帽,身着绸缎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支笔和一本帐册,边看着其中一辆装着柴木的车,边对着该车主,也就是一个骨瘦嶙峋的柴夫说道:“你这车柴都是湿的,湿柴是不能烧火的,这样吧,看你也不容易,就给你五文钱吧。”
那柴夫一听急了,忙说道:“爷,小的这柴刚才不小心被人泼到了水,只要晒一下就没事的,这车柴至少值三十文钱,您老就多给一点吧,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小的还要用这钱去买米呢。”
男子听后,不屑一笑:“你要养家,我也还要养家呢,五文钱就是五文钱,一个子都不会变。”
“爷,您就多通融一点吧……”
“别废话了,要就卖,不要拉走,省得堵在门口浪费空间!”
柴夫无奈地摇摇头,用他那价值三十文钱的柴木换回了五文钱,然后转身就欲离去。
看着眼前这一幕,刘轩暗叹不管任何时代都是那么的黑暗,活在最底层的人已经够辛苦了,还要受那些吸血鬼的剥削。
刘轩拉过柴夫,在他耳边小声说了点什么,那个柴夫一阵点头应允后,就拉着那辆空车离去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