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之神咳了下，有些尴尬的道：</p>
“在拉你进心世界的时候，我察觉到你心中有很浓郁的疑惑心理，对于你的疑惑，我或许能帮你解答一二。”</p>
洛奇眯了眯眼，略显不满的道：“就这？”</p>
心灵之神：“呃，我能感应到你心中的疑惑非常浓郁，你应该很想知道某些事的答案。”</p>
洛奇稍作思索，抿了抿嘴道：“你能知道我心中所有的想法？”</p>
心灵之神：“不能。”</p>
洛奇：“那你怎么确定你能解答我的疑惑？”</p>
心灵之神：“心世界能推衍所有的可能性，并总结出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形，只是会耗费一点精神力而已。”</p>
艾米莉亚闻言撇撇嘴道：“你这家伙还是不死心，想消耗我们的精神力吧？”</p>
“不不不，我保证没有将你们转化成从神的想法了。”</p>
心灵之神回答的极快，并在最后补充道：</p>
“况且洛奇先生能打碎心世界和现实世界的屏障，心世界对他来说根本没威胁。”</p>
艾米莉亚闻言看了眼洛奇，嘟了嘟嘴道：</p>
“你这家伙这么强，之前直接打穿这个心世界带我回来不就好了，害我被辣得那么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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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奇朝她眨了下眼，嘴角微勾的道：</p>
“来到神庙，见到心灵之神感应的本体前，我没这个把握，看到衪之后我才有把握。”</p>
艾米莉亚恍然的点点头：“难怪你敢尝试去看门外的世界。”</p>
“···你们要讨论这些，可以等事后离开再讨论吗？你们这样随意讨论，很伤一位神祗的自尊。”</p>
心灵之神幽幽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充满了无奈。</p>
洛奇闻言偏了偏头道：“既然你说能解答疑惑，那我就问你，公正之神真的陨落了吗？”</p>
心灵之神怔了下，没想到洛奇会问这个，顿了两秒才道：</p>
“是的，衪确实陨落了。”</p>
洛奇皱了皱眉，不死心的确认道：“彻底陨落？有没有复活的可能？你怎么证明？”</p>
心灵之神：“彻底陨落，神格燃烧殆尽，意识融入公平规则，没有复活的可能，至于证明，我可以在心世界里重现当年衪陨落时的情形，你要看吗？”</p>
黎明之神也出声道：“洛奇，公正之神的陨落有什么问题吗？”</p>
洛奇闻言眉头紧锁的抿了抿嘴道：</p>
“我只是觉得，万神远征有点不合常理，这么多神灵，没有一个想过战败或战后的后果，更奇怪的是，除去刚晋升就死去的战神，这场获得胜利的远征，没有任何神灵获得利益。”</p>
顿了顿后，洛奇看向黎明之神道：</p>
“尊敬的黎明之神，您觉得当年那场远征有问题吗？”</p>
黎明之神的光影点了下头，平和的声音赞同道：</p>
“借助世界规则回溯时间的时候，我确实有过这方面的疑惑，高位神祗的思维非常灵敏，拥有多位高位神祗的旧神们，不应该换回这样的远征结局才对。”</p>
“但当时世界对生灵的承载量确实也已经到了极限，如果不采取战争或疫病的方式，进攻暗物质位面确实是非常急迫的事。”</p>
“在没有发现其他疑点的情况下，我便没有更多的怀疑。”</p>
洛奇听完点了下头，随即看向心灵之神道：</p>
“那善良之神呢？衪也彻底陨落了吗？”</p>
“当然，善良之神比公正之神陨落更早，衪神格早裂，燃烧神格后不久就融入了规则···”</p>
心灵之神肯定的应道，但话说到后面，语气却有些飘忽。</p>
洛奇敏锐的察觉到衪语气不对，当即询问道：“怎么？有什么问题？”</p>
心灵之神的五彩光华闪了闪，将地上的碎石块凝聚起来，形成一座一人高的神像道：</p>
“没什么，只是听你们讲到远征的疑点，我突然想起当年被我忽略的一个细节，具体的话，直接让你们到心世界里‘看’吧。”</p>
说完，淡淡的五彩光华扩散，笼罩了神庙内部。</p>
艾米莉亚皱了皱眉，正想说这家伙是不是又想耗费他们的精神力时，却发现五彩光华投射出的虚幻世界，没有再抽取他们的精神力。</p>
这意味着这是心灵之神用衪自身的神力构造出来的心世界。</p>
而随着心世界的展开，洛奇也再次看到了在梦幻之神那里见到过诸多光影聚集的地方。</p>
只是这一次，这些光影的身上，都缭绕了一层黑色的物质。</p>
而且相比之前还算和气的聚集，这次聚集的旧神们大多都怒目而视，身上神光涌动，威压四溢，虽然没有直接动手，但其实已经在神力和威压上较劲。</p>
透过心世界的传递，黎明之神、洛奇和艾米莉亚，能够清晰的察觉到旧神们之间的心绪波动。</p>
憎恶、恼怒、嫉恨、贪婪等多种情绪混杂，仿佛一个负面情绪聚集地。</p>
但就在此时，两团燃烧的神光降落，携带着清晰可见的规则铭文。</p>
其中代表善良的规则铭文，如热油泼入冰雪中，迅速消融着这些众多负面情绪。</p>
但有些负面情绪不是单纯的‘善良’就能消融的，依旧顽强的停留在旧神们的心中。</p>
此时另一团燃烧得更为炽烈的神光扩散，公平公正的规则铭文形成一个巨型天平。</p>
配合着善良之神的规则，强行平衡了旧神们内心中的善恶观念。</p>
而在旧神们的善恶观念平衡的瞬间，善良之神的神格也燃烧殆尽，彻底陨落。</p>
陨落前，衪传出清晰的不甘、无奈、惋惜、释然四种情绪。</p>
而随着善良之神的陨落，旧神们也恢复清醒。</p>
看着善良之神消散的地方，衪们神色各异，最后齐齐看向还在燃烧神格的公正之神。</p>
而公正之神也没耽搁，抓紧开口道：</p>
“我们都被暗物质界的规则污染了，只是我们没有察觉到，至到刚才乌狄安娜神格破裂，衪才找到了我，唤醒了我的善念。”</p>
“很抱歉，我提出的远征导致大家被污染，我没办法祛除你们神力中的污染，只能让你们短暂的恢复清醒，希望你们能找到净化自身的办法。”</p>
一口气说完，他的神格彻底烧尽，意识化作规则，浩瀚的神力尽数投入那巨型天平中，加固着旧神们心中的善恶平衡。</p>
而在这期间，衪内心中传递出的悲伤、自责、愧疚、以及些许喜悦，都被心灵之神悄然刻录。</p>
来自心世界复刻的情绪，是直观体现并反馈给洛奇他们这几个观看者的，所以他们都察觉到了那些许喜悦。</p>
“衪为什么觉得开心？”</p>
艾米莉亚第一个提出疑惑，并自问自答的道：</p>
“难道是因为成功给旧神们恢复理智，所以感到开心？”</p>
心灵之神收起心世界的投射，让世界恢复正常道：</p>
“我当初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没有深想，但现在听你们提出的疑问，我忽然觉得那个喜悦的情绪确实有点问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