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上一章节出现了一错误。三级贡献者的贡献点数至少为100,而不是1000。已经修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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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氏大厦,最高一层。
尹邪少恭敬的站在一扇完全由青玉打造而成的门前,小心的叩击着。目光凝视着青玉门上镂刻的神秘玄奥、仿佛有白蒙蒙的光芒流转的纹路,尽是恭敬郑重之色。
一向纨绔恣意、猖狂跋扈的尹邪少,竟然会露出如此表情,这要是被了解他秉性的人看到,一定会惊诧的眼珠子凸出来,尤其还是在尹氏大厦,他的这一亩三分地上,简直是不可思议。
“进来吧!”一道苍老的声音飘渺的传来,接着,青玉门无风自开。
尹邪少听到这话,蹑手蹑脚的走进出,大气都不敢出。
偌大的房间里,几乎没有任何摆设,显得极为空旷,房间正中,一位玄色棉袍的老者,如石雕一般,盘坐在一块破旧的紫草编成的蒲团上。
紫色蒲团周围,七零八落的散落着一些晶莹剔透的玉石,排列看上去杂乱无章,却又隐隐暗藏玄机。
老者形态枯槁,面如死灰,身躯嶙峋,玄色的棉袍挂在身上,松松垮垮,将他瘦小的身躯完全笼罩其中,里面显得空荡荡的。苦瓜脸,囧状眉,三角眼,有点像魔幻电影里走出来的巫师。总而言之,不怎么好看。
可站在他面前的尹邪少,神色却愈发的恭敬。
尹邪少可是对‘人不貌相’这个词,有着深深的体会。
面前这位看上去行将就木、仿佛一阵风就能刮倒的老者,可曾经轻描淡写,屈指弹飞沙漠之鹰射出的一连串子弹。张口喷出一口宝剑,凌厉的剑气,瞬间将一棵百年的古树,绞成漫天飞舞的木屑。
就连尹邪少修行的所谓仙法,采阴补阳之术,也是出自面前这位老者的传授。依仗此仙术,曾经有着废柴之名的尹邪少,才能在短短时间修炼到后天巅峰。
“小松,有什么事情?”老者盘坐在蒲团上,眼睛仍然闭着,只是淡淡的问道。
感受到老者身上传出的澎湃浩瀚的威严,尹邪少不敢怠慢,诚惶诚恐的回道:“老祖,小松并不是有意打扰您的修炼。只是事情突然,不得已而为之。还请老祖见谅!这是一株三百年的野人参,作为赔罪!”
说着,将一只精美的寒玉盒子,小心的奉上。
老者听到这话,眉毛横挑,双眼翕动,仿佛有凌厉的剑芒射出。
尹邪少在这一瞬间,清晰的察觉到老者盯着寒玉盒子,眼中无法掩饰的炽热之色。
“好,好。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老者也不和尹邪少客气,探手成爪,隔空将寒玉盒吸到手中,语气不再像先前一般冷漠。
尹邪少心中一喜,暗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一点不假。
接着,他便将之前如何与皇甫流云发生冲突的事情,一一诉说。只是经他一番添油加醋、东修西改,事实立刻被严重扭曲。
“你的血阴手被废了?”老者微微皱眉:“算了,废了就废了,老祖我可以再传你更精深的武学。看在你们尹家这些年对我老祖还算孝顺的份上,我就将坐骑血雕暂且借给你,帮助你报怨。”
一根翠绿色的竖笛从老者袖子里飞出,落在尹邪少手中。接着,老者便闭上眼睛,不再搭理尹邪少。
“谢谢老祖借予神兽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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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一面千米以上的高空,一只血色孤傲的俯视着大地。
大雕全身,包括两只硕大的羽翅是血红色的。弯钩一样的碧玉色鹰嘴,偶尔地翕动,发出震天的鸣叫声。玄玉色鹰爪,透出冷厉的光泽,看上去可碎玉断金,轻易的撕裂猎物。
最奇特的是它那双眼睛,竟然有着淡金色的瞳孔,闪烁着孤傲、凌厉的神色。
血雕头顶上,生长着三根金黄色彷如太阳般耀眼的羽毛,彷如皇冠。
皇甫流云无语的望着头顶高空。
那只血色的大雕,已经盯着他足足有了半个小时了,让他浑身不自在。
普通人可能连高空的那个黑点都察觉不到,可他却十分清晰的察觉到那只血色大雕,凝聚在他身上的犀利眼神。
这样被当成猎物一般的盯着,若不是最近几年心性渐渐有意识的被他磨合、中正,凭他以前的脾性,恐怕早就拔剑一剑将血雕斩杀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血雕仍没有离去的迹象。皇甫流云实在按耐不住了。
三转两转,转到一空旷的地域。接着,皇甫流云淡笑着抬起头,目光投向高空,与那只盘旋在他正头顶的血雕对视着。
那血雕乃天生异种,已经通灵。感觉到皇甫流云宛如星光一般,凝聚在它身上的目光,浑身忍不住一阵寒颤。
错觉!一定是错觉!
血雕内心不断的安慰自己。
在它的认知里,人类的视力是远远无法与雕鹏一类相比的。那白袍中年,又怎么能察觉到处于千米高空之上的自己?
可是,它分明瞧见白衣相士看向自己,露出了恶魔般的笑容。
胆战心惊之余,血雕忍不住埋怨起来:“靠,想我昔日堂堂的大漠鹰皇,没想到今日竟然沦落到如此田地。要不是那阴险、丑陋的老头,趁我不注意,攀爬到我建在雪山之巅的老巢,给我下了御兽圈,自己现在还在大漠上空逍遥的翱翔……这也就罢了,没想到那脑残的老头,竟然将御兽之笛交给了一长得僵尸脸的青年手中,使我不得不受他御使,这简直是对我血雕皇一族的莫大侮辱……”
血雕正在胡思乱想,突然感到一道耀眼的光亮冲天而起,斩在它身上,接着,一阵巨疼传遍全身。
直到身首异处,躯体从空中坠落,血雕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剑气击中了!
靠,还没说一声、给我准备逃跑的时间,就开打。真是太卑鄙了,我的超绝速度还没展现出来呢……
血雕愤愤的嘀咕一声。
血雕的尸体从天而降,血雨长撒,摔在草地上,皇甫流云缓步走上前,对着血雕的尸体默哀0.1秒钟,然后喟叹一声:“小鸟,你可别坑我啊,没想到你这么不禁打,害我又犯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