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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阳澄湖大闸蟹(1 / 2)

 莫惜哥**被扭,虽然皮肉疼痛,但得母亲一赞,心里十分爽快,振奋道:“娘,对于孔夫子所谓的‘父之盗’,你放心,我毕生都会身体力行!不止如此,我还要把盗帮重新统一起来,光大天下盗人的事业,这才是我的宏愿!”

戚文依道:“自从你四岁那年,你爹莫名其妙失踪,盗帮就一分为三。WeNXuE盗宗范星澜领着一伙人去了江南,咱们本部的颜老夫子就留在江北继续经营,徽州汪家在江南江北都不受待见,就跑去海上做了海盗。这一分为三已经十三年了,江南盗宗范星澜和海上的汪家各有根基,你打算怎么一统大业?”

“成事在人!只要我有心,早晚会一统盗帮!”莫惜哥信誓旦旦,眼神中忽然闪现出狠傲之色,沉声道,“到时候我武功既高,帮里人人又都听我号令,我第一件要办的事就是铲除恐门!什么‘恐门四臭’,去他娘的吧……”

“‘恐门四臭’?”一旁侧耳静听的莫湘梨精神一振,问道,“哥哥,盘踞在贺兰山一带的恐门,自来是咱们的仇家,我闻名已久了。这个‘恐门四臭’又是什么厉害人物?”

莫惜哥笑道:“‘恐门四臭’,当然就是在恐门中的四个臭人了!听我师父说,这四个臭人,老大杨矫风脚臭,老二商天理腋臭,老三余香敏是个女的,据说还挺漂亮,可惜口臭……”

“哎呀,口臭!一个美丽的女子居然口臭,那真是女儿家的一大憾事!”莫湘梨语气中颇为惋惜,“那哥哥,老四又是什么样的臭人?”

“老四席守艰,彻头彻尾就是一堆臭肉!据说啊,几年前的某个夏天,席守艰到江南寻访治疗自身臭气的良药,行到苏州一带时,因为天气实在太热,他就跳进太湖里洗澡。距他下水的地方不太远,苏州织艳斋的一个姑娘正在湖边洗衣浣纱,偶然喝了一口湖水,当场就臭的呕吐不止。勉强回到织艳斋后,斋里的一众姑娘都说她浑身臭不可闻。她自己也从此被臭得茶饭不思,一病不起。不到半月,居然就莫名其妙地臭死了!”

莫惜哥说到这里,呵呵大笑。

莫湘梨深感不可思议,讶然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个席守艰真有这么臭么?”

“当然是真的!席守艰臭死苏州织艳斋的姑娘,这事儿我也听说过。太湖是天下第三大淡水湖,本来是纯洁无比的,但自打这事儿一出,鱼虾被臭死不少,太湖差点变成天下第三大臭水湖!”戚文依接过话茬,说道,“席守艰虽然奇臭无比,但他近几年很少在外头走动。‘恐门四臭’中最让人深恶痛绝的,还是杨矫风这个孽障!”

莫惜哥道:“听颜老夫子说,杨矫风的脚功一发动,臭气挥发,不论冬天夏天,三丈之内站不住人。他以一双臭脚做兵器,先以脚臭扰敌、再以脚力伤敌,敌人必须闭着气和他打斗,要在换气之前把他制住,确实极难!而敌人一旦换气,把他的脚臭吸入肺腑,就算臭不死,也能臭得晕头转向,自然就无法对敌了。”

莫湘梨奇道:“怪了!他的脚臭能伤敌,难道就不能反伤自己么?他自己吸入自己的脚臭味儿,难道就安然无恙吗?”

“你说对了,这就是他这门‘臭脚功’的独到之处!”莫惜哥颇有感慨,忽又笑道,“他的脚臭到什么地步?据说,当年他叔叔家里招了老鼠,偷吃粮食,一时鼠盗为患。他就主动请缨,为叔叔镇压老鼠。他把米仓的屋门紧闭,只留两个窟窿,刚好伸进双脚。不多一会儿,他说老鼠死光了。然后和叔叔进到米仓一看,果然有十几只老鼠被臭死在角落里。他叔叔大喜,夸他是当世奇才。但不妙的是……湘梨,你猜会有什么不妙的事?”

“这还用得着猜!”莫湘梨不假思索,笑道,“想必是米仓里的粮食也被他的臭脚臭得不能吃了,对不对?”

“呵呵,你果然聪明!”莫惜哥翘指赞叹,“他叔叔为了十几只老鼠,白搭了七千多斤粮食,骂他为祸之烈,甚于老鼠!哈哈,哈哈!”

戚文依忽道:“我儿,你可知道,这‘恐门四臭’是怎么聚到一起的?是因为彼此臭味相投,还是别的缘由?”

莫惜哥道:“听我师父说,这‘恐门四臭’本来是师兄妹的关系,年轻的时候经常结伴一起游历山川。某年游历到荆襄一带,因为贪玩,错过了宿头,只好在野外露宿。当时杨矫风无意中踩到一条小兽,这小兽会放奇臭无比的臭屁,以臭屁御敌。杨矫风一脚踩下去,就感觉臭气已经渗透鞋袜,勃然大怒。他师弟商天理很讲义气,见大师兄被臭屁熏中,感同身受,当场就将逃跑的小兽擒住,挟在腋下捉了回来——

商天理闻到自己的腋下臭哄哄的,心里有气,立刻活剥了那条小兽,还把它放在火上烘烤,并且割了一小块兽肉让他师妹余香敏品尝。余香敏只略略嚼了一口,就感觉满口臭气,连连作呕,说这小兽万万吃不得!至于他四师弟席守艰是怎么变臭的,湘梨啊,你再猜一猜!”

莫湘梨笑道:“想必是四师弟席守艰不信邪,把整条小兽都吃了下去,是吧哥哥?”

“呵呵呵,你猜得一点都不错!打那以后,他师兄妹四人就各得一臭啦!”莫惜哥大笑不已,轻抚着莫湘梨的肩头,赞许道,“湘梨啊,你和湘诗、湘契、湘望比起来,你确实是最聪明、最伶俐的!以后我给你找个好婆家,怎么样?”

莫湘梨听到“找婆家”三字,心里既羞且喜。她缓缓低下头,一朵红云映上白如梨花的脸颊,低声道:“那……那就拜托哥哥啦!”

“小丫头,答应得倒爽快!才十四岁,就这么想汉子么?”戚文依咯咯大笑,说道,“好啦!不说什么‘恐门四臭’、‘莫家四湘’了!有我儿率领‘莫家四湘’,必定能把仇家‘恐门四臭’打得屁滚尿流!——嗯,光听你说故事,还差点忘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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