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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池水,莫惜哥轻易喝不到,因此他饱饱地喝了个够!
他咂了砸舌头,品味了一下口中那融会了道法的池水,感觉自己喝了这一顿水,如饮玉液琼浆,仿佛自身的根骨也有了些道骨仙风的味儿!
“道长,我真的很佩服你这一身的本事啊!”
莫惜哥言出肺腑,诚心诚意地向陶仲文躬了躬身。
陶仲文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贫道先前说过的话,——你身上附有森森鬼气、是鬼王,你现在可相信么?”
“这个啊……”莫惜哥眉头微皱。
他心里琢磨,陶仲文的道法的确不是虚的,而自己和他是初次谋面,以前毫无瓜葛,他这么一个有本事的高道,没有理由污蔑自己是什么鬼王啊?就算他对自己心存歹意,以他的手段,要弄死自己简直易如反掌,何必来这鬼王一说?
莫惜哥笑了笑:“道长,说实话,先前你说我附有鬼气、是鬼王,我压根不信。现在你露了这几手,我心里还是半信半疑。如果你能证实一下,证明我确实有鬼气,那就由不得我不信了!”
“好!贫道也说句实话,贫道只看出你身上附有森森鬼气,到底你的鬼气有多强大,贫道也无法估测。”
陶仲文说着,指了指荷塘,道:“阿怜,贫道现在就以自身的道法催动你体内的鬼力,咱们一起看一看,你的鬼力有多么高深!”
“好啊!道长,我该怎么做?”
“你先站到荷塘边,等贫道的左手贴在你的背部,你就告诉贫道,体内是否有所感受!”
“好!”
当下,莫惜哥站到了荷塘边,陶仲文将左手贴在了他的背部,随后催动道法。
莫惜哥屏住呼吸,用心感受着体内有何变化。
一转念间,忽觉胸腹处莫名生起了一股气流。
“道长,我有感受啦!我的丹田处,好像有一股气流!——嗯,这股气流越来越大、越来越猛,在我体内……乱冲乱撞……”莫惜哥大声说着,语气中有三成惊恐,七成兴奋。
“阿怜,不要慌!等贫道的右手贴在你的背部,你吸一口气,把体内的气流提起来,然后松一口气,双掌向着荷塘拍出!出掌时,一定要缓慢!等贫道让你收掌的时候,你再收掌!”
“嗯,我知……知道了!”
这时,莫惜哥体内的气流已经十分猛烈,在五脏六腑间横冲直撞,连说话也不连贯了。忽觉背部一暖,知道陶仲文的右手已经贴了上来。
他立刻吸一口气,在意识里将体内的气流归拢起来,心里祷告:“我这双掌拍出去,至少也得打起三丈高的浪头吧?可别水面纹丝不动,让我瞎担了鬼王的恶名,却一点鬼力都没有,那可就蛋疼了!”
体内的气流已经汹涌澎湃,实在无暇多想了,莫惜哥按陶仲文的指示,松一口气,同时双掌缓缓地隔空拍向荷塘。
只见两道黑色的气流自莫惜哥双掌拍出,气流阴沉沉地压在水面上,水面却风平浪静,连一个水泡也没冒起。
莫惜哥的双掌还没有收回,眼看着有两道黑气从掌心窜出,心里既莫名其妙又兴奋不已:“我的娘,黑气,黑气!我这两道黑气,一定有惊天动地的威力吧?”
心头刚感到热乎,又发现黑气只是压在水面上,水面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心里又倍感蛋疼:“怎么回事?难道我的黑气是阴性功法,不能打出三丈高的浪头,却能把池水变得漆黑如墨?”
他心里虽然有些沮丧,眼睛却死盯着水面。
“哥哥,你瞧水面!”旁边的莫湘梨忽然惊叫出声,手指着池壁,“池水涨高了啊!”
只见荷塘的池壁,渐渐被上涨的池水吞噬。而被黑气所压的那一片池水,却渐渐地下沉。
“嗯?果然有门道!”莫惜哥看出来了,心里振奋不已。
按说以他盗主的眼力和观察力,池水的这一变化,他应该最早发觉才对。
但他此刻正在发功、正倍感蛋疼,心思都在“三丈高的浪头”和“池水漆黑如墨”的猜想中,而且这一时刻,正是印证自己是人是鬼的紧要关头。对于池水的变化,他竟没有及时发觉。
莫惜哥两眼盯着水面,心里笑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好事,自己竟不是第一个知晓的。怎么有点不爽呢?嗯,这就好比,朋友送给我一碗肉汤,却先被别人闻了肉香!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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