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属下看见大帅对一点红小姐很满意。不如把她送过去,让她陪着玩几天,让她告诉大帅就说凌风是来救他师傅的。”陆三终于摊牌了。
“我操你祖宗!你小子真损,把点子想到了老子身上。”司徒镇南在心里暗暗地骂着。不过,也只有这个办法。
陆三见司徒镇南沉默不语,又在一旁敲起了边鼓。他道:“将军,常言道:英雄不为财色所迷。看得破,舍得过,女儿算什么东西?再说了,女人和前途您也得掂量掂量不是。”
司徒镇南哈哈大笑道:“好,就以你的主意办。”他喊进两个卫兵,命令他们去把一点红接来。
一点红很不情愿地来了。她原本也是个良家女子,因遭人暗算卖入烟花之地。她上过私塾,会唱曲子,善于舞蹈。一般烟花女子比不上她,所以很快就走了红。司徒镇南当土匪的时候就对她垂涎三尺。只是当时人少势弱,一点红又是当红的花魁,他岂能够得上呢?金人南下以后,司徒镇南mai身投靠,为虎作伥,仗着金人的势当上了金吾卫南征先锋大将军。他当将军的第三天就霸占了一点红。
一点红绝不是心甘情愿,为了生存又慑于威势,只得忍辱含恨,委屈偷生。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谁愿意受这样的蹂躏。一点红把每一次耻辱都记了下来。每当她听见人家结婚的唢呐声时,她都要哭一场。
她常常想我也是人,为何我不能有这样的幸福?为何我得不到一点温暖?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坠茵落溷”吧!她认为人世间没有爱,只有恨。她恨天,她恨地,她恨这个可恶的世道,她恨那些披着人皮的野兽,她恨自己命苦。所以当她听到司徒镇南要她去陪完颜昌的时候,她又想起了那一次……她忍受不了那疯狂的兽性,她害怕,她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我不去!”她第一次强硬地道出了心里话,她觉得恢复了一点人的尊严。
司徒镇南搂住她的腰把一个金元宝放到她的手里,又把陆三教他的话说给一点红。
一点红厌恶地挣脱出来,金元宝掉到地上。她挺起胸脯正色地言道:“我不去!我是个人!”
司徒镇南大出所料,他想不出她会讲这样的话。他恶狠狠地盯着一点红道:“你再说一遍!”
“我不去!我是个人!”一点红又说了一遍,声音比刚才还要响亮。
“你是个人?狗屁,你是个臭*子。”司徒镇南骂了起来。他扑上去把一点红摁在地上,剥光了她所有的衣服。
司徒镇南从墙角摘下一根皮鞭,冷笑着道:“老子看你是去,还是不去?”
他把皮鞭抡了起来,忽然想起要是把她打得遍体鳞伤,完颜昌一定会扫兴,他落下了皮鞭指着一点红狠狠地道:“你要是不去,老子就把你赏给手下的人,让他们轮着玩!”
一点红颤抖着退到墙角,用手捂住脸伤心地痛哭。司徒镇南能干出这种事,她的心碎了。“我还是个人吗?”她在心里问着自己。不是人,不是人。在他们眼里我不是人,充其量只不过是一包作料,一包廉价的调味品。谁都想尝,谁都能尝,不管老的还是少的。她想到了死。不,我不能死。我要活着,我要做个人,他们能占有我的身体,决不能占有我的心。
人的忍受是有限度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而一旦超过这个限度,她就要产生反抗,就要生恨!一个被蹂躏的弱女子,在那颗破碎的心里已开始萌发了复仇的火。<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