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谢天鸿眼睛眯成一处,怒极反笑,道:“好,你有种!”转头并不理会他,却向杨青枫道:“你不说也无所谓,只是要一直被关在这里罢了!”
杨青枫怒目而视,吼道:“滚……”
谢天鸿面无表情,只是向着那小厮略使了个眼色,便拂袖而去。kenwen.
小厮恭送而出,屁颠跑回,从一炉子旁拿出一把铁三角烙铁,炉子里面的火起了很多天,杨青枫看见过但不知道这是用作干什么的。
小厮待那铁烧红之后,诘诘怪笑,拿着那烙铁走近那边那疯老者的笼子,开口道:“老不死的,你可想再尝尝这东西的味道。”
老者吓的一退,可惜笼子只有那么大小,老者退来退去也逃不了。
小厮笑道:“敢和我们宫主顶嘴,你是嫌命长了!”
老者嘶吼道:“狗腿子终有一日我要将你剥皮剔骨以泄心头之恨!”
“哈哈哈哈……你有那么一天么?”说罢,那小厮面色一寒提着那烙铁一刺而出……
“啊---------”
黑暗的牢中响起了慑人心魄的哀号,经久不绝。
杨青枫看的心颤,忖道:“这就是因为那老者说过他几句坏话么?这天亥宫主也恁地狠毒。”
当下于心不忍,大叫道:“老丈,你怎样?”
“嘿嘿…”小厮回过头来,道:“你叫甚么叫?等会就轮到你了!”
“你……”杨青枫心中一寒,“轮到我?也要烙我?”
想罢骇意顿起手脚乱扯,极欲将那铁链挣开。
“就凭你也能将这玄铁链挣开?”小厮提着那又已烧红的烙铁,诡笑着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对着杨青枫便刺了下去。
“啊…….”杨青枫陡感胸膛就如一把尖刀**,焦臭的味道弥漫而起。疼痛感速如闪电疾冲上头,杨青枫歇斯底哀号一声登时昏死了过去。
……………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在杨青枫感来却是过了很久很久,久得自己几乎忘记自己到底进来了几天了。这里除了黑暗还剩黑暗,漫无边际的黑暗。
也不知道这是一天的上午还是下午,杨青枫被胸膛的烫伤痛醒。抬眼看去,自己的胸膛已烧得发焦一块大大的三角形印在那里,就像有人从那里将心脏掏走了一般。
忍痛坐起,却发现自己的牢笼前有个碗里面乘这一些饭菜。
杨青枫咽了一口口水,将那碗饭端了进来,大口大口的吃着,自己似乎好多年都没吃过米饭了。饭菜的味道有些变味了,但杨青枫吃得还是很香,似乎这是自己这五六年来吃得最香的一顿,往常吃那些鱼、兔子、羊从来都没有这般香。
一大口饭下肚却咽得胸膛的烫伤处疼痛难忍,“啊!…好痛……”
伤被牵扯愈加疼痛,哐啷一声,碗掉在地上。杨青枫往后爬了几步,将背靠在铁笼之上,静静地喘息着。
西边的那笼子里的老者好象也已醒来,不过他那边的食物却丰富了许多,有鸡有鸭。但那老者似乎并没有什么胃口,他也靠在那笼子上,仰头望着那同样黑暗的天窗发着呆。
杨青枫觉得要跟他打个招呼,于是开口道:“老丈,你还好罢!”
那老者闻言转过头来,看了杨青枫一眼,淡淡笑了一声,道:“你自己都那般了还有空顾别人呢?”
杨青枫忿忿一哼暗想:“这老者好没礼貌。”
闭上眼调息了一下内力,发现内功已经恢复。可是饶是如此身上的那根铁链依然是挣不开。不过听那小厮说这似乎是一根叫什么“玄铁”的链子,看来这链子并不好弄。自己身在山谷犹可活动,在这里却是一丈之地也没有,杨青枫似乎觉得从谷中出来是个错误的决定。在这里可能是永远也出不去了,杨青枫一声苦笑,原本以为冲出悬崖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岂知出了鸟笼之谷又入地狱之牢这可更是悲惨。“既是如此倒不如死了好!”这个念头又冒了出来,杨青枫忖道:“忠爷爷从小叫我不忘父母之仇,这我也没忘,可如今身在这里我又能怎样?与其整天提心吊胆的担心他们的折磨,倒不如自己一死了之这样来得更为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