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他性命!“左俊急急喊出一声。()但却看得他四师弟和九师弟已经招出式到,难已收手了。
左俊暗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对于那个蒙面人,左俊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依他所使的枪法来看,确实是像慕容氏的“烈火枪法五转六折式”。但虽是这样想,但谁也没法确定,传说中的“烈火枪法五转六折式”也只是从老一辈人的口中听说过。但左俊跟他两度交手,均是未分胜负,这次这个蒙面人虽然是来天极山庄偷取“天涯雪珠”但那种草其身含有剧毒,即便是送他也没有什么。左俊与他英雄相惜,不忍取他性命。他二人在武功上,左俊要胜他一筹,可左俊觉得他这枪法每次施展到五转式之后像是还伏有极大潜力。是以,私心里,左俊还是想留他一命,以待今后再次决斗。
可左俊虽然是这么想,但他的四师弟和九师弟却像是非杀这慕容尘不可。他们招式走的全是些致命招,那慕容尘身受重伤能抵挡他们两个联手这么久也算得上奇迹了。
但,就算是奇迹,这一刻也要走到了尽头。
慕容尘瘫倒在地,脑袋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这个声音直震得慕容尘双目发麻。饶是如此,他还是没有力气去睁开那轻薄的眼皮。
风声里含着剑气,慕容尘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是如此的接近。上次他偷袭薛鹤父子,只因不知他父子的武功深浅,慕容尘贸然偷袭,结果被他父子打成重伤,并且身体被薛鹤毒爪抓过中了剧毒。那次若不是运气好遇上了千机子的徒弟,慕容尘到现在怕是尸骨已寒了。
那一次的情况虽然险恶但也没有让慕容尘感觉有今天这般的恐惧。
“我害怕了吗?”
“我在害怕什么?”
“师傅……”
黑暗的大海,巨浪滔天。忽然从中浮出了个人的影象。那人年若古稀,眉毛与胡子连成一色,俱是像那严冬不化的白雪。那人双眉紧皱,其神色极为严肃。
“念尘,你又在偷懒么?”
“没……没有,师傅,我在练功……”
“练功?有人是躺着练功的吗?”
“呃……这个……那个……”
“师兄弟们都在辛勤工作,就你在这偷懒睡觉,你说要我怎么惩罚你?”
“这个……呃……那个……师傅,那你惩罚我睡上一天一夜这样好了吧?”
老僧低拉着脸看着念尘的双目似是喷得火出,“你说呢?”
“那……那……那您就罚我……算了,大不了我去藏经楼扫地、抹尘!”
说完,念尘僧袍一拍,懒洋洋地站了起来。
老僧却一声大喝道:“站住!”
念尘闻言顿住了前进的脚步,慢慢地回过了头来:“师傅,您还有什么吩咐?”
老僧两条雪白的胡子一颤一颤,道:“扫地、抹尘已经有你七师弟在做了,你现在给我去抄《金刚经》一千遍!”
“什么!”
“一千遍……”
“师傅……大爷……我没听错吧?”
老僧一捋白须,道:“你要是再说一句,就罚你抄《金刚经》两千遍。”
“呃……好!好!我不说了,话说师傅,这一千遍……”
“两千遍!”
……
“金刚经: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
念尘抄到第十七行,突然“韦驮献杵”四个字颇大了点,其后面的文字便是毫不与前文一同。再往下看却又见“摘星换斗”四个大字,其字后面小字一片,密密麻麻地仔细看来倒像是什么内功的修习方法。
“咦!这书那里来的?”
念尘拿起书本关书一看,但见“金刚经”三个大字跃然封面页上,这不是金刚经又是甚么?
念尘一摸光溜溜的脑袋,又自想道:“但这〈金刚经〉我从小便背,虽然背不熟,但隐约记得没有这些东西呀?这到底是什么呢?”
“这书不是师傅特意拿来罚我抄的么?”
念尘觉得怪异,翻开书本再次查看,偶尔翻得一页竟见到一些人物肖像,书上的人物姿态怪异似蛇却形虎,肖像旁边小字注解中那岂不分明就是催经导气之法?再次疾翻,忽然三个梵文大字现于眼前,念尘惊得一呆,竟是看得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