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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嫣因为顾忌云谨在这种场面下发病,于是派了海棠跟在青嫂身边帮忙,自己则带着她,早早地回了紫竹院,因此圣驾临灵的时候她并不在场。
而云谨对这位亲奶奶也没有深厚的祖孙之情,照样没心肝地吃饱喝足睡觉去。
可是回到房里的凌嫣却是愣住了,眼睛直直地盯住桌子上那张来历不明的纸条,纸条上写着:非常时期,没有特别的事儿不要出院门,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切记切记!
没有落款没有署名,更没有多余的解释,但从语句里听出应该是出于一片好意。
凌嫣半躺在床上,眼睛直愣愣地瞪着这张纸条,摇头苦笑。
她当然知道这是丫头凌嫣的同党发来的诫言,就像她挨打那天一样,莫名其妙地听到的那些话。只是,这幕后者,究竟是谁呢?
也许萧四少云迪会知道一些情况,反正他已经知道了她的失忆,问他也比较理所当然。不过,以前的丫头凌嫣会把这样的秘密告诉他吗……
凌嫣有些头痛,她本来就不是个喜欢动脑筋的人,尤其是这些匪夷所思的事儿。可是如果不解开丫头凌嫣身上的谜团,她就永远这么被动,想着背地里一直有那么一批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不管他们是好意还是歹意,终究心里是不舒服的。
可是,怎样才能查出端倪呢?在这深宅大院里,她不过是卑微低下的丫头,大夫人正愁找不着把柄撵她出府呢……
实在有些困倦,带着好些疑惑,恹恹地睡去。
噫!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拂上了她粉嫩的面颊,还有那高贵典雅的香气弥漫到她的整个心田,耳边响起美妙的声音:嫣儿,好嫣儿,乖嫣儿,你要坚强,要自立,要勇敢,我会在天上看着你的,看着你的……
那美妙的声音越飘越远,最后终于消逝了。
“不要!”凌嫣大叫一声,身子“噔”地坐起,额上有些冒汗,手下意识地往脸上摸去,那里什么都没有,但刚才那阵熟悉的香气仍在,仿若是牡丹花的香气。她实在有些奇怪,平时从不做梦的她,为什么会忽然做这样一个梦。
这个梦虽然没有实质性的内容,但为什么会叫出她的名字,而且还说了那些鼓励的话。更让她惊奇的是:这个季节,根本没有牡丹花,又怎么会有牡丹花的香气?
凌嫣甩甩头,有些气闷,遂决定趁这个机会去外面逛逛。
……
尚武街不愧是京城里最繁华的街道。
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街道两边酒肆林立,各种商品琳琅满目,小摊小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凌嫣这会儿心情大好,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夹在人群中,左手拿着糖葫芦,右手拿着羊肉串,这里瞅瞅,那里望望,感觉一切都那么新鲜,有趣。
这一个月可把她憋坏了。要知道,前世里,她最喜欢逛街了,好不容易逮着个出府的机会,肯定要玩个尽兴才是。
糖葫芦和羊肉串是她最喜欢吃的零食,没想到这个世界也有,她当然高兴了。
远远地望见,前面又有几辆马车驶过来,她不禁有些跃跃欲试。同样是交通工具,如果要飙车,跑车与马车,究竟哪个更刺激?骑马是不是更潇洒更更过瘾?
凌嫣眼尖,一眼就瞥见了最前面的两匹骠悍的白马上,并排端坐着一大一小两位锦衣华服的贵公子,大公子仿若十五六岁,剑眉星目,五官俊美,着一袭胜雪的白衣;小公子十一二岁,漂亮的大眼,神情很是天真可爱。
嘿嘿,又是两个漂亮的小正太!凌嫣用手绢胡乱地擦试着那张油腻腻的嘴,哑然失笑。
骏马的后面,是几辆豪华的马车,马车的前后左右,皆有宫女侍卫太监随行。
该不是会是宫里的人吧?何必这么招摇?就不怕刺客刺驾?
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传入耳膜:“殿下回宫,闲杂人等散后!”
殿下?难道是太子殿下?马车里的还是马背上的?凌嫣暗自猜测着。
听得这些呼喊,会意的人群顿时往两边散去,自动地让出宽阔地大道来,垂头肃立地面向街心,再也没有任何言语。
凌嫣可没这么老实,她稳稳地站在人群的最前面,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白马上英俊的少年公子,尤其是那个大的,凤眼里放射着色迷迷的光。
真是越看越喜爱。
骏马在缓缓的移动,马车也在移动,凌嫣也悄悄地往街心靠近,在移动。
可是,得意忘形的她根本没有料到,危险正一步步地逼近。
斜刺里忽然闪出一个身影,带着呼呼的风声,像离弦的箭一样向她直直地冲过来。凌嫣渐渐看清,那是一人一马,却不知为何在此时此刻此地狂奔,眼看那畜生离她越来越近,就要撞到她身上了,凌嫣不由得心下大骇,手里的羊肉串糖葫芦哗啦啦地掉了一地,双手下意识地蒙住眼睛,“啊——”的一声大叫,惊慌地往后边退去。
难道,又要死了么?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团白色的人影,刹时就到了跟前,二话不说,抱起凌嫣,腾空一跃,轻飘飘地落到地面。然后,又听到“嘶”的一声,狂奔的骏马骤然停下,发出一声声悲鸣。
凌嫣直到这时,才敢睁开眼睛,望着面前的这张俊脸惊喜莫名。
白衣殿下没来得及看她,只是瞪着面前的闯祸者,皱着眉,不悦地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难道不知大街上不准飙马吗?
飙马?这可是个新名词儿!凌嫣大难未死,又被帅哥英雄救美,心情好得很。
偷偷拿眼瞧了一瞧,却让她惊讶得想叫出声来,原来刚才的肇事者也是个女孩,看起来跟她差不多大,但明显穿着打扮要贵气得多,扎着两条漂亮的长辫子,一袭嫩绿色的百褶裙,脚穿软底靴,手里还紧紧拽着一条长绫。
高大的枣红马此时正躺在地上,脚上殷殷有些血迹,想来是被白衣殿下的暗器伤了腿儿,竟是动弹不得。
女孩这时已经跳下马来,嘟着嘴,叉着腰,骄傲地道:“哼!本小姐喜欢!你管得着吗?”
这下白衣殿下更不悦了,明明是她不对,却还这样理直气壮,于是冷冷地道:“本公子才难得管呢!带着你的马,让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