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平安夜,祝筒子们节日快乐!)
轻衣楼,依然是那个老掉了牙的婆婆守门,不过云磊衣着华贵,长相英俊,出手又阔绰,别说十八岁的大姑娘喜欢,竟连老婆子也都喜欢。
所以,老婆子满脸堆笑地站起,又是鞠躬又是施礼,一个劲儿地把他往里面让,嘴里高声叫道:“姑娘们,接客了!”
话音刚落,忽闻一阵香风扑鼻,转眼面前就出现了一群大美女,站列两排,环肥燕瘦,各具风姿。
云磊仍然淡笑,很有礼貌地跟美女们一一点头招呼,本着见者有份儿的原则,云磊很是大方地银票满天飞。
他虽是第一次来这等风月场所,却是毫不做作地表现出一个恩客应有的豪气和风度,这无疑引得姑娘们大生好感,所以个个对他都深情款款,热情周到。
只是,云磊向来眼高于顶,姑娘们虽都是天姿国色,却还不在他的眼下。他今天来此,只有一个目的:挑战轻衣楼的花魁如梦。
谈笑间,他已经把来意说得明明白白。
而轻衣楼的姑娘们也的确明白事理,听说他要见的是如梦姑娘,立刻有丫头进去通报。
并没等太久,如梦就已姗姗而来。
与别的红姑娘不同,如梦对待恩客,从来不摆架子,不出恶语,总是依礼相待,依约见客。也许正是这种平易近人的态度,为轻衣楼赢得了良好的名声。
而且但凡见过如梦姑娘的男人,无不为她的绝世风采所倾倒,竟是不厌其烦的一次又一次地光顾轻衣楼,做她的裙下之臣。
不过,迄金为止,还没听说哪位少年公子能做得了如梦姑娘的入幕之宾。
花魁不愧是花魁,就像是荧火虫中亮起了夜明珠,百花丛中惊现了稀世宝莲,带着千般妖娆万种风情,婀娜多姿地出现在云磊的面前。
微躬,敛眉,轻柔的声音缓缓响起:“公子早,妾身这厢有礼了!”
云磊微微错愣,瞬间便已忧复常态,淡然一笑,“久闻如梦姑娘才貌双绝,今日一见,胜似传闻哪!”
“公子还没见识过妾身的才学,又怎么肯定妾身‘胜似传闻’呢!”与其他的姑娘一样,如梦对于这位初来乍到的公子爷,遍生好感,顿时来了兴趣。
“如梦姑娘国色倾城,观其貌听其言,就已经令萧某不能自制了,想当然地,才学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呀!”
如梦再是盈盈福了一福,妙语如珠:“公子谬赞了!承蒙公子看得起妾身,妾身自当殷情侍候。公子,这边请!”说完右手一拂,含笑看了云磊一眼,当先向前走去。
云磊有些讪讪地跟在她的后面。
入眼处:浅蓝色系的墙纸,摇曳生辉的烛光,一张宽大而精致的书桌,上面摆满了笔墨纸砚。摊开的一张宣纸上,墨迹未干。
云磊有些讶然地问道:“这是你的书房?”
如梦莞尔一笑,“怎么,公子不是想见识妾身的才学么?”以她阅人无数的经验,眼前的贵公子分明只是个初涉风月的雌儿,却又故意装出一副此中老手的模样,应该是有备而来吧。
如梦说完,身子一闪,拿起桌上那未完待画的宣纸,递到他的面前。
看得出,这是一幅水墨山水画,虽未成形,但从其笔峰,从其意境,从其气韵,无不彰显出作画者精湛的笔墨功底以及她惊人的艺术天份。
云磊再一次惊愣。
这时有丫头送来了香茗,顿时满室飘香。
“萧公子,请坐!”如梦彬彬有礼,落落大方,十足的大家闺秀,像是招待极其他熟识的朋友。
憋了半响,云磊总算找了句话来形容:“姑娘真是天才!”
“天才谈不上,练得多了自然就会得多!萧公子也请露一手吧!”看得出,这公子也是个练家子。如梦打定了主意,要跟眼前这公子一较高下。
云磊也不答话,径自走向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