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痴-修订版》（8）
我知道，平颜的死对他的打击是前所未有的。虽然在我们这个俱乐部里，八年来死的姐妹已经有六个，但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反应。每一次有姐妹死亡，他都会更加严格地要求我们不要违反俱乐部规定，警告我们不要自作主张。
我想起了平颜的“第一次职业情人”之旅。
导演规定了我们跟主顾签订和约的时间是一年。噢，我该说说我们的“职业职业情人”的基本情况了。我们和主顾签订一年的和约，当时主顾给导演的酬金是十万。十万元在导演帐上，而我们个人得三成。在那一年里，我们可以想尽办法从主顾那里获取财物，但不能违背导演制定的那三个原则。能从主顾那里拿到多少钱，就看自己的本事了，那些钱都是属于我们个人的。
平颜的第一个主顾是一个大企业的厂长。那个企业虽然只是一个县城的工厂，但生意非常不错。厂长是个大腹便便的家伙，一看就是脑满肥肠的权势男人。厂长在一个小区里有一套私密住宅，平颜是第三个住进去的女人。
平颜的“第一次”获得了五万块钱。平颜第二天回来时双腿发软，捧着那叠钱不住地亲吻，不住地流泪。等她平静了后才告诉我和晶莹她的“初叶”情形。平颜说，厂长为她准备了烛光晚餐，把气氛搞得非常浪漫和温馨，仿佛平颜不是他签订协议的职业情人，而是他的新娘。平颜很紧张，也有些害怕，毕竟厂长比她大了二十几岁，长得还那么丑。平颜根本吃不下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