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言不管,长臂揽着她的腰,紧握着缰绳,开口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平头百姓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干活的时候压根就没什么顾忌,且都是一群糙汉子,该脱得都脱了,身上没多少布料。
你一个从小在深闺长大的女子,若是看到了,怕污了你的眼睛,若是长了针眼就更不好了。”
庄小钰:“”
强词夺理,庄小钰简直无语了。
秦无言又道:“再往前一些,便能看到堤坝了,依照工期,堤坝修筑的差不多了,若是这个夏日再下了往年一般的雨水,只要堤坝好好的,那一大片的屋舍便不会被洪水淹没,住在那一片地方的百姓也不会出事。”
秦无言抖了抖缰绳,马儿小跑起来,远远的,庄小钰便看到了高高修筑起来的堤坝。
堤坝上人来人往,水从沟渠里流走,灌入农田内,很多庄稼汉正在将挖出来的泥巴挑到田埂上。
日头将淤泥晒干,堤坝越发紧实了,长长的堤坝变成了一条宽阔平整的马路,路上有农人和马车牛车走过,如秦无言这般骑马的也不是没有,可夫妻共乘一匹的却只有他们两人。
过往的农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朝着他们望过来,有些还指指点点,笑嘻嘻的。
庄小钰在秦无言的怀里,如坐针毡,赶紧用帕子蒙了脸,对着秦无言道:“我要下马。”
秦无言不解:“为何?”
庄小钰道:“马儿颠簸,磨得我腿侧有些疼,下来走走可能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