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晏跟万俟帝说了自己的猜测以及万俟晟的话,万俟帝听到最后越严肃。他站起身道;“此话当真?你说这类疯病跟鼠疫差不多?”
万俟晏肯定的点点头,“回皇上,从他们的描述来看,这危害比鼠疫还要严重。皇上还是把皇宫里清理一次,寻个理由,以防万一,还有这件事交给微臣来处理的话,还请皇上放松权限,把那碗有毒的饭菜交给微臣处理。”
万俟帝根本就没有犹豫,一口应下,又奇怪道:“之前已经把有人毒害晟儿的事交给你调查,那碗饭菜你没有去处理?”
哦……还真没有。万俟晏当时并没有在意那碗毒饭菜,以为只是毒药。
他摇了摇头,找了个理由道:“我认识一个都毒药有些了解的人,他正从外地赶过来,今天应该就能到了,启禀皇上,赃物微臣能否带回府中研究?”
万俟帝闻言,没有追究下去,大手一挥就给准了。
万俟晏也好办,他低垂下头道:“那么还请皇上早日下令大家清理,为防止有人徒手抓老鼠被伤,留下后患,还让大家注意小心,也借此可彰显吾皇的仁慈宽爱。”
万俟帝嗯了声,采纳了他的这个意见,他最挂心的还是想知道是谁想害万俟晟,因为这个背后凶手就是和他作对的人。他让万俟晏好好的查,连句注意身体的叮嘱都没有。
万俟晏带着沈银秋出来仁德殿,见林泽还乖乖的站在原地,低着头看地,十足的小厮模样,一看见他们出来就迎上来,这种时候侍卫都没有拦着。
“世子,世子妃。”他毕恭毕敬的行礼,挑不出身为一个小厮的错处。
万俟晏嗯都没有嗯一声,还是沈银秋对着他点了点头。
三人开始离开这里,但是走了一段路,林泽都安安静静的。沈银秋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低头看路,安分的不得了。
她想开口却发现她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万俟晏注意到她的神色,伸手轻轻的扳过她的头道:“怎么了吗?”
沈银秋无语的看着他,又回头看着林泽,“没有,林泽这么安静,我有些不习惯。”
她话音刚落,林泽就出声道:“世子妃可千万别这么说,世子听了还不得视我为眼中钉?”
“为何?”沈银秋纳闷的看着万俟晏,“我不这样说,我们都会一直盯着你的,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
万俟晏欣慰的摸摸她的头,给她解惑道:“他刚才不说话的原因是,仁德殿外一直有人盯着我们。”
沈银秋微微错愕,她怎么就不知道有人在盯着他们了,她看着林泽道:“你知道有人看着才不出声的?”
林泽嗯了一声。
好吧,沈银秋幽幽的问道:“你不是没有武功吗?”
林泽沉思了一下,似乎在想该怎么给沈银秋描述,“世子妃相信一个人的直觉吗?我之所以现在还能活蹦乱跳,能躲过那么多次灾难的原因是,我能感知危险,或对别人的视线特别的敏感。具体的也形容不清楚,总之就是依靠着直觉躲灾祸。”
沈银秋一脸怔然,默默的回过头,看起来好像受了什么打击一样。
林泽也被她的反应弄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开腔,但这也是在常理之中,别人的眼中,信他的话的能有几个,这也是他能肆无忌惮说出来的原因,反正也不会有人相信不是。
可惜他遇到的是沈银秋,逐渐品味过来的沈银秋正在联想起他之前的行为,低喃了一声好酷,被万俟晏听了个正着,他心里也开始叹气了,他就不应该让沈银秋和林泽走在一起,沈银秋的接受能力很强,就像一张纯洁的白纸,跟什么走得近就被涂上了什么颜色。
沈银秋噢了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道,“说来,那次你扮作小货郎的样子,跟我们在茶馆会面,然后你离开的时候还提醒了我们一下,是早就知道会有人来偷袭我们,还是直觉到了?”
这么认真的眼神看着他,在里面没有敷衍和嘲笑,林泽顿了顿才回神过来承认道:“没错,当时也是靠着直觉感觉到了危险才离开。”
因为他们说话的原因,万俟晏把步伐放的很慢,听到他这样说,也回头看了一眼林泽,顺便确认他有没有在耍沈银秋玩,要知道靠直觉这个事,不都是一个敷衍别人问话的借口吗。
可林泽的眼中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收回目光,带着无奈的语气跟沈银秋道:“我们不是应该把重点放在病源的事情上吗?”
沈银秋恍然大悟,“说的是哦。”
林泽也识趣的没有再继续方才的那个问题下去,他的记忆里很好,走过一遍的路就能记住,而万俟晏这条路并不是出宫的路。他左右看了看问道:“世子,我们这是去哪儿?”
万俟晏头也不回的答道,“去狱头那里拿有毒的饭菜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