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鄱阳湖,清风轻吹,波光潋滟,阳光洒在湖面上,好像千千万万的银豆豆在跳舞。远处,翠绿的芦苇随着浅浅的水浪惬意地摇晃着纤长的身子;近处,雪白的水鸟飞起落下,错落有致,将悦耳的啼鸣抖落在银光点点的水波里。
浅水滩里,悠闲地飘浮着几只小船儿。小船里大多数都是双双对对的情侣。男生撑船划桨,女生娇慵地歪倚在男生的胸口,不时地将手中的零食塞到男生的嘴里。男生贪心,不仅吃了零食,还顺便狠狠地啄了一口女生娇俏的红脸蛋。顿时,娇笑声,戏谑声,惊起几只附近的水鸟,小船儿也不安份地晃动了起来。
在偏离小船集中的地方,一只小船儿孤单地离群索居,在如镜的湖面上漂荡。船上也有两人,只是,这其中的男子,显然比女孩大了许多。
侧着身子在玩着水的女孩,她,十六、七岁,身躯颀长,弯眉大眼,五官棱角分明,宇间英气勃发,动辄之间,潇洒之气从她袖中不禁意地流出。她叫令狐歌飞,单亲家庭出身的她,从小便执意要练散打与拳击,曾获得过省际少年组散打冠军,是柔弱母亲的依靠与支柱。她性格刚烈,有心计,言语调侃,比同龄人早熟了许多。这辈子,她最恨的便是吃软饭的后爸,高羽!这个坏男人,为了谋取那几个在市里数一数二的连锁大酒楼,他先是设计害死了令狐歌飞的亲爸,然后娶了比自已大了近十岁的女人常妮,也就是令狐歌飞之母。其实,高羽哪会对半老徐娘的常妮动真心?结婚后,吃喝嫖赌样样齐上,常妮稍有微词,便被高羽打个半死,气得常妮天天在家哭得死去活来。时间一长,常妮的双眼竟瞎了。可她又不敢提出离婚。高羽扬言,假如常妮要提出离婚,必须交出药膳秘方,否则,休想。常妮若执意要离婚,他就要一把火烧了常氏药膳酒楼,还要把令狐歌飞给杀了!柔弱的常妮无奈,只能忍气吞声,指望令狐歌飞快快长大,早日摆脱这个魔鬼!
谁知,高羽的这双色眯眯的贼眼,竟然又盯上了青春焕发的令狐歌飞!
早已把魔鬼一样的后爸恨进骨髓里的令狐歌飞,如今又时时遭到后爸的騒扰,她决定借机除掉后爸!
划船点桨的,就是令狐歌飞的后爸高羽,年龄三十多岁,小模样长得煞是养眼。隆鼻薄唇,凤眼直入眉鬓,邪魅之气扑面而来…….他眯着眼,静静地看着憨态可掬的令狐歌飞。
女人玩得多了,可象令狐歌飞这样阳光又富有朝气的漂亮女孩,真是难得一见。只从去年的某个夏天之夜看见了沐浴出来的令狐歌飞,高羽便决定要把令狐歌飞拿下。对他而言,酒楼与令狐歌飞,是那个该死的老女人送给自已最好的礼物!
降伏一个小女孩,高羽自以为是手到擒来。谁知,惹怒了令狐歌飞,一出手便到半夜来调戏的他飞出了窗外。高羽哪能死心?不断地寻找机会接近令狐歌飞。
可每回,高羽不是鼻青,就是脸肿。
今天,令狐歌飞一反常态,竟然主动邀高羽游湖。哈哈,功夫不负有心人哪!
高羽心里暗暗得意。
湖面上,一圈圈的涟漪慢慢地向四周扩散,一大片乌云有点到泰山头上动土的意味,将太阳遮住了大半个。刚还在水面上嬉戏的水鸟,不知为什么,全往岸边的矮树林飞去。
高羽稍稍坐正身姿,邪魅的眼里透出一丝疑惑,指着远处一只只往岸边划去的小船,不解地说:“歌飞,你看他们怎么全要回去了?”
“全是一群傻冒!难得出来放松放松,这么早回去做什么?爱回不回,偶可想玩到傍晚再上岸。这船咱们是按一天的租金算的,可不能白白地便宜那帮船老大,臭男人!”
“可天好像有些黑了,又起风了,会不会下雨啊?”高羽不住地往岸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