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蠢来说,能够和苏雪睡一张床又不吃亏,哪怕是不睡一张床,睡一个房间想想也是令人兴奋的事情,所以,苏雪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王蠢就已经满口答应。~小說,
农户很热情,为两人做了一顿好吃了,两人吃饱喝足之后,主人已经把两人的房间收拾一新,床单都换了干净的,有一股淡淡的香皂味。
“你……”苏雪看了一眼床。
“你睡床,我打坐就行了。”王蠢不等苏雪说完,立刻抢着道。
“好吧。”苏雪点头,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她可是知道王蠢的厚颜无耻的个性。
两人车上都带有洗漱用品,主人又为两人热了一壶水,两人各自洗了一个热水脚,一天的劳累顿时纾解了很多。
“农村人都淳朴善良。”苏雪盘坐在床上。
“呵呵,淳朴倒是淳朴,也只不过在一定的范围之内,碰到利益什么的,一根头发遮住脸的多了去。”王蠢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不以为然道。
“你对农村人很熟悉吗?我记得你是在c市长大的。”
“我长大的那条街,有很多农村人做生意,我最好的一个兄弟也是农村出来的,我经常去乡下玩,也算是半个农村人。”
“我一般都是在大都市活动,很少接触到农村的人,说说你对农村人的看法。”苏雪饶有兴趣道。
“这个……这个也很难说,总之,和城里人一样,各自有着各自的劣根性,谈不上谁更优越,总的来说,农村的互助的氛围要好一些,缺乏的只是眼界和远见,这是文化和环境造成了局限性,也不能怪他们。”
“你说的太抽象了,能够举个例子不?”
“例子……好吧,就说农村的路,你也知道,我们刚才经过的乡村公路都很破烂,如果大家都花一点力气把路整理一下,也就不会出现那种情况,但是,乡亲们宁愿每天打麻将,也不会干这种有益与村庄的事情,还有,乡村公路原本就很狭窄,有些人还自私的在门口放几块石头,让车辆无法会车通行……”
“你一说,还真是这样。”苏雪一阵沉思。
“其实,国家也提倡过了,要致富,先修路,但一些老百姓就等着国家来修路,极少有自己主动修的,他们就没有想到,把摸麻将的时间抽一点点修一下路,每天出门要干净很多,而且,路好了,农村里面的农产品也就容易拖出去卖了,讨个媳妇儿也容易些了,但是,他们压根就不想这些……”王蠢叹息了一声。
“怨天尤人还不如自食其力。”苏雪也叹息了一声。
“我读小学的时候就读过《愚公移山》这篇文章,农村,就缺少这种精神,哪怕是偶尔有这种人,也会被人视为神经病。”
“你看得倒是很深刻的。”苏雪轻轻笑道。
“我以前有个朋友,后来吸毒死了,他家离c市才三十多公里路,老家离国道不到五公里,我去过一次,就像到了非洲一样,乡村公路就是拖拉机都难走,坑坑洼洼都可以养鱼了,下雨天的话,满腿泥巴。一条村,居然有十多个年轻力壮的光棍,很多人相亲,女方只是看了一眼路转身就走了,那里的男人整天抱怨讨不到老婆,但是,没有谁去修路,大家都忙着打麻将。”
“有想过改变他们吗?”苏雪微笑道。
“改变?呵呵,他们附近有个村,出了个富豪回家乡搞建设,先是修路,然后承包了村里的山林,为村民提供收入丰厚的工作,结果呢,村民们的条件慢慢改善了,也开始眼红富豪承包村里的土地种果树,大家用着各种各样的手段,把那富豪给排挤走了……”
“……”苏雪无言以对。
“你猜最后怎么样?”王蠢笑道。
“嗯?”
“那富豪走后,村名们把富豪的承包的土地瓜分了,那些土地上的果树自然也属于村民们的了,在头两年,村民们还真赚了点钱,不过,两年后,果树因为缺乏管理,水果质量开始下降,第三年的时候,收购水果的商人很少了,价格也低得可怕,第四年,富豪辛辛苦苦种出来的果树就荒废了,数百亩的果林杂草丛生,最要命的是,那条改变村命运的路因为缺少维护,开始变得千疮百孔,第五年,大家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
“我有一点不解,那富豪承包山林不是有合同的吗!为什么会被排挤走?”
“是啊,是有合同,那富豪有钱有势,如果他不走,谁也赶不走他,问题是,哀莫大于心死,何况,他承包山林,原本就不是为了赚钱,事实上,他在离开的时候,还处于亏损状态,果林才刚有起色,只是走上正轨罢了,离赚钱还远着呢……”
“也就是说,那富豪根本是无所谓亏损那点钱,他只是受不了当地村名一些排挤手段。”
“你不知道,有水果商来了,有村民就故意在村道上晒谷子等农作物,还不准车辆进出……”
“穷山恶水出刁民。”苏雪长叹了一声。
“是的。”
“不过,那富豪也不过如此,如果真有心带大家致富,他就有义务让村名明白一些道理,如果他因为村民的一些不合时宜的举止就心灰意冷,也未免太过于狭义,做大事的人,要忍辱负重,再说,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这些,都是需要一个过程的。”苏雪淡淡道。
“过程……”
王蠢一愣,陷入了一阵漫长的沉默(www.19mh.com),他想起了异空间的野蛮人。
苏雪说的不错,野蛮人从当初茹毛饮血的生活到现在的文明启蒙,也走过了十几年的时间。
“王蠢,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极端,只会蒙蔽自己的双眼。”
“是的。”
“在任何一个国家,社会最底层的人都有着他们的思想局限性,这不是他们的错,这是文明的结构不均衡,要想打破这种结构,那么,上层社会就有义务去做一些事情,当然,这是对于一些有责任的上层人物来说,事实上,绝大多说的社会上层人物认为没有必要去改变他们。”
“为什么?”王蠢一愣。
“如果大家都有了**思考的能力,谁愿意被别人奴役?”苏雪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