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华把老胡说的一愣一愣的,口气一下子软了下来道:“听你的意思,好像我的事儿,不是张俭之说的?”
“什么好像。我实话告诉你,你的事儿压根跟你那狗屁老同学张俭之没有任何关系。是我——在跟罗荣天最后谈话的时候提出的条件。明白了吗?”王清华越想心里越堵的慌,就捎带着把张俭之也编排了一顿,“唐朝武则天的时候,好像有个名臣叫张谏之,好像还是神探狄仁杰的同学,你那老同学也叫张俭之,虽有一字之别,可叫法也差不多,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人家是一代名臣,你那老同学简直就是个市井无赖。”
老胡现在估计也把肠子都悔青了。要知道,前多年,也就是老胡刚刚参加工作那会,国家经济形势不好,又遇到什么大动乱,想老胡这样的机关干部,每月的工资也就是几十块,除了一家子的吃喝拉撒之外,几乎是所剩无几,遇到点事儿,还得向亲戚朋友借贷。后来经济形势好了,手里才算有了些积蓄,不过那也是刚刚十来年的事儿。老胡就那点工资,老婆也就是个国企一般员工,后来企业改制,还下岗了,就老胡一个人挣那点工资,省吃俭用,能攒下来的,也就是个七八万块钱。现在一把送给了张俭之,心里能痛快吗。
“现在怎么办呢?”老胡一脸的沮丧,真想找个南墙一头撞死算了,“总不能问人家要回来吧。”
王清华冷静了一下自己,心中琢磨了一阵道:“你那老同学也太可恶了,我叫他吃进去肉,连骨头一块给我吐出来。”
老胡疑惑道:“人家只吃进去了肉,你让人家吐哪儿的骨头啊。你赶紧给我个拿拿主意。我也不让他吐骨头了,只要把我肉吐出来,我就心满意足了,哪怕只吐部分,消化了的就算了,也行。”老胡本来想撒把辟谷扣只鸟儿,想不到别人已经送了鸟儿,自己却在那里妄撒了一把辟谷,心里哪有不别扭的。
老胡说的话,让王清华又想起自己给张俭之送的那两万块钱。王清华借张俭之出国留学的事儿,给张俭之送了两万块钱,那是有求于张俭之,而老胡的事儿,却跟张俭之八竿子打不着。王清华以前只认为张俭之好色,想不到还爱财。这种人要是不好好整一整,就不知道在哪儿拔的毛。
王清华沉思一会,灵光一闪,一个想法马上出现在脑海中:“这样,你再给他送一次……”王清华的话刚一出口,老胡就急了道:“不是吧,我神经了,已经错给他送过了一次,还要我给他送?”王清华阻止道:“你着哪门子急,你听我把话说完不行吗?”
就在此时,不知从哪儿“飞”来一只野鸡(此处并非对失足女的污蔑,而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语了。用那个字,肯定要被屏蔽的,只能代替一下。失足女本来也属于弱势群体,也是人,只是为了赚钱,行为方式有些跟我们的传统伦理相悖罢了),对着正打电话的王清华挤眉弄眼的。王清华专注于和老胡打电话,也没看见,一抬头看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正站在自己面前。那女孩子见王清华看自己,就扭捏了一下身体,将身上穿的大衣敞开,撩开衣服,把白深深的肉露在外面,道:“先生,要不要玩啊。很便宜的。五十块一次,如果**的话,还可以给你打个对折,就收你二百块了。我的本领很多哦,吹拉弹唱样样精通,滚打摸爬什么都行。”那女孩见王清华不说话,就又往王清华跟前凑了凑神秘兮兮道:“玩的暴力一些也无所谓哦,不过价钱方面就要多一些了,一次二百块,一晚上吗,八百块。先生,要不要啊……”
“用棍子捅一晚上多少钱?”王清华盯着那只“野鸡”没好气道。那“野鸡”落了个没趣。心里愤愤的,转身欲走。王清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票面,唉了一声塞到“野鸡”手里,说了一声去吧。那野鸡拿着钱难免一阵的千恩万谢地走了。不过转个弯儿嘴里就不知道还会说什么了。用棍子捅一晚上,当然只是一句玩笑话,用棍子捅一晚上,就是用牛筋做的也要被捅个底儿朝天,更别说人了。
王清华刚把耳朵对在手机听筒上,就听老胡在电话那头嘎嘎嘎地邪恶笑声:“是不是碰上好事了?”老胡在电话那头估计早已将刚才那女孩的说话听了个一清二楚,故意这么问王清华的。
“行了,”王清华故意逗老胡道,“刚才那姑娘长的很真不错,要是阿姨不介意的话,我把人给你叫住。今天晚上我给你买单,你看怎么样?”
不想老胡也不客气道:“有人买单,我当然乐意了。要不就这么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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