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林笑着摇了摇头道:“金大侠里面的易容术在现实生活中是无法找到的。但是,你别忘了,我们现在是什么年代,如果相貌没有太大的出入,整容还是比较容易做到的。高明的整容,会轻而易举地把两个人的相貌变得几乎可以乱真的程度。而且现代犯罪案例中,这种情况并不鲜见。有些犯罪嫌疑人为了逃避追捕和法律的制裁,经常采用整容的手段,把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然后办一个假身份证,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从此以后,就算是销声匿迹了。不过人的容貌可以随便替换,但是性格和天性却无法改变。”
许三林的一番高谈阔论,让王清华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因为不光是杨泽勇和兰崇年。在王清华的心中一直还有一个很大的疑点,那就是自己刚来省城那会出现在面前的那个跟无名女士长相一模一样的午夜魅影,会不会是,当天晚上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子,也是一个被整过容的女孩子呢。
可是,那个女孩子显然是对手只是为了吓唬自己一下而已,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整容术也并不那么容易的事情,对手根本没有必要为了吓唬一下自己,就花费如此大的成本啊。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想到这里,王清华点了点头道:“许队长说的很有道理,如果许队长的推断正确的话,那么我们现在所看到的杨泽勇和兰崇年都有可能是被人替换了的人,而不是杨泽勇和兰崇年本人。那么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很明显,无名女尸案发生之后,要阻止案子的进展,唯一的办法就是控制公检两家单位,而要控制公检两家单位,最直接的办法当然就是控制杨泽勇和兰崇年。这也就是难怪一个小小的无名女尸案,经过辛辛苦苦的一年努力,竟然毫无所获了。然而,大家不要忘了,我们刚才所说的这一切,都仅仅是一个推断,一个比较合理的推断,并没有任何事实依据,推断的基础就是能够证明杨泽勇和兰崇年是被整容后的假的杨泽勇和兰崇年。而我们现在显然并无法证明这一点。所以……我们还必须另寻它法。或者能够证明这两个人是假的杨泽勇和兰崇年。”
许三林马上接过王清华的话道:“王书记,我并不这么认为。我觉得如果犯罪嫌疑人既然能够想出这么一个瞒天过海的办法就不可能只使用一次。既然无名女尸至今都无人认领,那就说不定,这个无名女尸也是经过整容的。只是他们的技术非常的精湛,让我们难以找到破绽而已。因此,我一再强调,从无名女尸身上入手,或许更加容易找到线索。另外,从犯罪嫌疑人一直设的局看,很显然,他们并不想让我们把精力过分地集中在无名女尸身上。这就说明,在无名女尸的身上,他们肯定留下了一些破绽。”
王清华点了点头道:“那么按照你的意思,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呢?是不是继续盯住无名女尸?”
许三林道:“是的,我还是认为,时尚杂志社只是犯罪嫌疑人放出来的一个烟幕,目的就是为了扰乱我们的视听,把我们的工作重心从无名女尸案上面挪到金猫大厦里面。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在金猫大厦的时尚杂志社旧址留下几个被肢解了的女尸和一个女孩子。很显然,如果对手是一个高明的犯罪分子,绝对不会出现如此大的疏忽。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犯罪嫌疑人的疏忽是故意留给我们看的。”
许三林的这个分析跟王清华的分析又一次不谋而合。然而关键的问题是,许三林本身还是王清华的一个疑点,就更加无法确定许三林的分析是不是恰好是犯罪嫌疑人设好的局了。
三个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已经六点钟,燕妮打来电话问是不是该吃饭了。王清华这才想起说好了下午跟大家一块吃顿饭,就让燕妮把在检察院办公室留守的徐林还也叫了过来。
聚餐的地方就近选择在了检察院招待所餐厅。一听说王清华要叫人吃饭,餐厅里的人也虚情假意地忙了一阵子,开了一个包间,又送来了两瓶杏花村十五年陈酿。陈风早就憋不住了,拿起酒瓶子就吆五喝六地跟田福宽和许三林叫上了板。一瓶十五年陈酿马上就见了底儿。陈风还要开,就被龙天剑阻止了道:“身为检察人员,难道不知道喝酒误事吗?”龙天剑明显是用自己副检察长的身份压陈风。不过到了省城,陈风才不管这一套,拉开龙天剑押酒瓶的手道:“检查人员也是人,难道连酒都不让人喝了吗。”纯粹是胡搅蛮缠。王清华只好道:“由他吧。”又叮嘱了一句:“下不为例!”陈风就乐的屁颠屁颠地,跟许三林和田福宽又开始了。
许三林的酒量不行,田福宽却是个名副其实的酒篓子,两瓶酒下去,还没有尽兴,王清华就让又上了两瓶。三个人自然喝的是天昏地暗。
想不到中途兰崇年也来了,非要参合,许三林和田福宽的眼神就有些异样了,一直在兰崇年身上打量。王清华也只好陪着兰崇年喝了起来。就这样,一顿饭就一直吃到了十一点多钟,陈风、田福宽和许三林三个人都喝趴下了,才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