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就闻着一阵香风扑面·呛得连连咳嗽了几声,抬头就看见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小翠·看着她那跟吃了死孩子似的红唇,吓得捂着嘴后退了一步,“你们这是……”
齐锦棠以为荷花误会,刚要上前解释,却又被小翠绊住,撕扯间还被小翠在手背上抓了一把,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气急败坏地把小翠甩向路边,想跟荷花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荷花皱眉看向跌倒在一旁揉着脚腕妁小翠,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道:“你这胭脂是找小双姐姐借的吧?嘴涂得跟吃了死孩子似的,香粉也不知道扑了多少,怕是蚊子都不敢近你的身了,天儿有这么热吗?穿得这么清凉大半夜的跑出来,还有没有点儿羞耻啊?跟你住在一条巷子里真是丢人。大哥,锦棠哥,今个儿天色太晚了,还是去家里住一宿明早儿再回学院吧!”
博荣被荷花一番话逗得差点儿笑出来,听了最后一句也跟着道:“是啊,这样回去也不方便,先去家里再说吧!”
齐锦棠见博荣也这么说便点点头先回了祝家。方氏点着灯在屋里等着,听见门响便倜“外头怎么了,别是有什么小混混打架,没牵扯到你大哥他们吧?”
荷花应道:“娘,你去把家里的药匣子找出来吧,锦棠哥的手被抓伤了。”说着扭头道,“你们先进屋,我去倒点儿水来先洗洗干净,也不知道她那指甲干净不干净,唉,怎么好端端招惹上那个······”后面的词觉得怎么说都不雅,便又吞了回去。
端着水盆进屋的时候,齐锦棠已经把外衣脱了丢在墙角的地上,换了件博荣的外衣披着,就着荷花端来的水洗了手和脸,又用清水冲了伤荷花拿着药给他涂上道:“还好伤的是左手,不然若是右手,就该耽误你写字了。”
方氏抱了被褥进来铺炕,也不免嗔怪道:“怎么好好地走路还被挠了这么几道血口子,瞧着怪吓人的,倒是没见咱们巷子里平素有野猫啊!”
“野猫许是没有,不过野人倒是有一个,当真是莫名其妙。”荷花说罢端了水盆出去。
博荣简单地说了几句给方氏知道,方氏听罢便连连啐道:“呸呸,那个小蹄子,平常在巷子里就不安分得紧,以往你情我愿地勾搭男人倒也罢了,如今竟是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出来了,她家里难道都没有爹娘管教不成?可真是丢人现眼的。”说着又不住地摇头道,“她若是再不嫁人,我可就要踅摸着咱搬到铺子那边住算了,隔着一道门住着,以后名声闹臭了可别连累了咱家荷花。”
“娘,这些事以后再说吧,今个儿时候不早,你也早些睡吧,我们明早还要早起赶回书院呢!”博荣见齐锦棠涨红着脸,似乎是很抹不开面子,便忙开口解围道。
方氏也意识到自己话有些多,不好意思地说:“被褥给你们放好了,齐公子就跟博荣和良子在这屋凑合一宿吧,明早我做好了早饭就叫你们。”
“婶子,你用不着特意给我们准备早饭的,我们早些起来去学院里吃就是了。”齐锦棠客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