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扶额道:“走得这么着急,婆母定然又要唠叨你的。”
“没法子,咱们路上紧赶慢赶也得一个半月才能到,我本来就已经误了上任的日子,哪里还能在家多耽搁。”齐锦棠说得都是大道理,但是齐夫人却是不管这些的,一听说明天就要走顿时各种不满和阻拦,最后着实说不过齐锦棠了才气哼哼地作罢。
齐老爷虽然也有些舍不得儿子的模样,但还算是稳重,只叮嘱了几句做官做人的道路,又对荷花道:“虽然你年纪还小,但是素闻你知书达理,也该听说过,妻贤夫祸少这样的道理,到了南边儿长辈都不在身边,你要好生劝谏帮扶锦棠,莫要凡事都纵着他。”
荷花也忙恭领了教训,又被齐氏耳提面命了一番,这才得以脱身回去,齐锦棠却又被齐老爷叫去书房单独交代什么。
齐锦如见状起身儿道:“嫂子,我跟你一道回去,咱们姑嫂二人都没得个机会说说话。”
荷花自然点头,只是心里想着,齐锦棠总说他妹子呆呆的,可如今看着却很是会说话。
二人结伴朝后面新房走去,路上都是无话,到屋里之后,齐锦如却是从袖子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递给荷花道:“这里头是我大哥平素的一些喜好和不喜的东西,有吃的也有用的,大嫂拿去做个参考也好。”
荷花接过那册子翻看,里面的字迹写的还算工整,但笔墨都看着很新,应该是这两天刚赶出来的。
她这边还在看,齐锦如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大嫂,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有、有些习惯是时间久了养成的,不太容易改,这、这样给大嫂一个借鉴,也、也都方便些······”
荷花抬头见她面色窘迫的样子,知道她应该是怕自己多心,忙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说:“有你这样细心的小姑,是我的福气才是,我这两日本就在担心,虽说与你大哥从小就相识,但毕竟比不得家人熟悉,这是你对我的一番好意,我自然是感念在心的。”
齐锦如眼中露出一丝感激,也有些怯怯地伸手搭在荷花的手上道:“这不过是我对大嫂的一点心意,大嫂自己知道就好,不用跟大哥提起了。
见她一说到齐锦棠就是一副怯怯的模样,荷花心下很是不解,当初齐锦棠对自己这个不是妹子的小丫头都是宽容细心的,为何跟自己妹妹的关系会是这样?不过这话也没法问出口,只拉着齐锦如说了些闲话,这才让她放松了下来。
“我自小只在家呆着,除了爹娘和哥哥,见的就都只是家里的下人,我素来不太会说话,没想到今日跟嫂嫂聊得这么投缘。”齐锦如说道这儿脸上闪过些黯然,“只可惜大哥和嫂嫂明日就要走了,以后再见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荷花闻言也有些不知说什么才好,以齐锦如的年纪,即便没有定亲也是差不多要说人家的了,家里如何安排都轮不到自己说话,只可惜这么个怯生生的小丫头,若是说到一户好人家倒也罢了,若是说了户不知道怜惜她的,以后怕是也少不得吃苦受罪。
两个人相对说话,直到外面响起脚步声,苗儿在外面行礼道:“爷,您回来了,奶奶和姑娘在屋里说话儿呢!”
齐锦如听了这响动猛然站起身子道:“嫂嫂,我、我先走了,明早再来送大哥和嫂嫂。”
她的仪态应该是从小就训练起来的,一举一动虽说匆忙却半分不见狼狈,走到外间与齐锦棠打了个照面,行礼后低着头就匆匆走了。
齐锦棠纳闷儿地问:“锦如过来有事吗?”
“没,你被公爹叫去了,锦如见我无聊就过来陪我说话儿。”荷花上前帮齐锦棠解了腰带,除去外衣,又丢了件儿家常凉快的衫子给他,“我看锦如这丫头挺好的,你平日怎么总说人家呆?不过我瞧着她很是怕你的样子,一提到你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你是不是对她太凶了啊?”
齐锦棠披上衫子,随意在身前松松地系上带子,听了这话无奈地说:“你看我是那样的人吗?”
荷花想想觉得也是,想不出个头绪就丢开不提,把锦如送来的册子放在自己贴身的行李中,两个人一起清点了要带的东西,把箱子一一编号,每个箱子里的东西记在册子上,再把不带走的嫁妆箱子都锁好放在西屋,这一番折腾后就已经是亥正时分,两个人赶紧洗漱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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