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又折回来的蓝彩儿不仅仅让年初晨惊讶,连聂凌卓也有些惊讶了。
“彩儿?”
“凌卓哥,我好像听到……有什么声音……”
她听到了,蓝彩儿的眉梢拧了起来,视线在聂凌卓的房间里四处环视。
聂凌卓亦是皱眉,不说有,也不说没有。
就算让蓝彩儿发现了年初晨,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区别。
“没有吗?”蓝彩儿继续询问。
“你觉得有吗?”聂凌卓依然不给予肯定或否定的答案,反问的语声有了不耐烦。
“可是,我好像听到了……”年初晨的声音。
是的,就像是年初晨的声音。
“回去吧。”
聂凌卓不喜欢女人神经兮兮的,严肃了脸色。
“凌卓哥……”蓝彩儿只要想到年初晨,心里就异常的烦闷,只是聂凌卓的面庞上明显是跃出了层层的愠怒。
“好吧,我先走了。”
这才,蓝彩儿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年初晨这个骗子,为什么竟然可以在聂凌卓的心中占据如此重要的地位!
年初晨攀爬在窗户上,快要支撑不住了!
该死的,怎么还磨磨蹭蹭的不走啊!
这一次,终于等到门阖上的声音许久之后,年初晨憋着一脸的怒气,火大的从窗户跳进来,“妈呀,吓死我了!”
年初晨额头上在冰冷的天气里已经渗出了厚厚的汗珠,的确吓了个半死,可当初在攀爬的时候竟然没想过后果。
“你这是私闯民宅,懂吗?我是可以告你的。”聂凌卓双手环胸,意味深长的睨向年初晨,一般女人真的不会干这样的事情,所以,她绝对不是一般的女人。
“你?”他总是拿“告”来吓唬她么?
年初晨气得脸色绯红,“我……我哪里是私闯民宅,我还是这里的员工啊,你别忘了期限还没过,我就可以待在这里啊。”
语毕,年初晨甚至还有点大摇大摆的坐在沙发上,得意洋洋的翘起了二郎腿,笑得好比大灰狼。
聂凌卓不是第一次见她这种女混混的样子,早已经见惯不惯了。
“以前或许是这里的员工,可你要搞清楚啊年初晨,你已经被开除了,不仅仅被开除了,你还是骗子,我随时都可以把你揪去警察局,你现在竟然还敢堂而皇之的翻墙入室,年初晨,你想过后果吗?”
聂凌卓逼近,近距离之下,凌厉的双眸逼得年初晨无处可逃。
年初晨的头被逼得靠向沙发,无处能逃时,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了。
她……还真没考虑过后果啊!
“你可不要吓我,尤其……你,聂凌卓,你太忘恩负义了!也不看看你眼睛看不见的时候,是谁陪在你身边照顾你,你怎么可以说告就告,就不理人就不理人……你好意思嘛,心里过意的去吗?心里过意不去的话,就原谅我吧。”
年初晨不停的打亲情牌。
“还有,我还能告你调戏我……”聂凌卓趋近,靠得那么近,明明就是他在调戏,可却还大言不惭的指责她。
“妹啊,你血口喷人!”年初晨气急,推开聂凌卓。
聂凌卓身子微微踉跄后,又再度欺近,“我喷你又怎么了?能怎样?”
断定了年初晨没办法,他肆无忌惮的欺负,眼神里邪魅得令人浑身抖瑟。
小王八蛋!
年初晨真有点后悔翻墙爬窗的进来,却遭到他这么一个令人心寒的态度,不但不听解释,相反还让人十分的火大。
年初晨眼底跳跃着火花,却又闪过一抹诡异,“哎,是呀,真是没办法啊!你真不打算原谅我是吗?”
“非要自取其辱啊你!答案不是很明显吗?”聂凌卓就是想要不断的贬一贬年初晨,哪怕其实,此时的怒气已比之前消了不少,可还是不能做到百分百的原谅。
若是就这么轻易的原谅,轻易的饶了她,他以后还有颜面在?
“算了,我走人就是!今天就当我来错了!”
年初晨表现得好像无所谓的态度,其实心底在颤巍巍的,天呐,若是真的聂凌卓一个恶作剧把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告上法庭,她就死定了。
“我走,我马上走人……”年初晨小心翼翼的推开了聂凌卓,举止是十分的蹑手蹑脚,生怕惹来了聂凌卓的兽性,至少他此刻看起来是很不冷静的。
果真,在年初晨以为聂凌卓会默许她走人的刹那,身子居然被甩向了沙发上,随之是聂凌卓欺压而来,“今晚上你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啊……不是啊,当然不是,我只是来解释的,你别想歪了,不要想歪,千万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