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晨把这个好消息带给年明康时,他没有如预期的开心,甚至还带着愁绪睨向年初晨。
“不高兴吗?能上s大,不应该至少有那么一点点喜悦和快乐吗?这是s大呀,多少学子梦寐以求,想都想不到的学府。”
年初晨并没有夸大s大的名气和威望,只是年明康的反应比她预期的冷淡太多,相距甚远。
也是,她明明了解年明康的性子,他不是能轻易接受别人恩惠的。
“又是他?是聂凌卓给开了后门?”自年明康的言辞里,言语没有任何的讥讽,但满满的严肃,严肃到令年初晨一时半会还真有点儿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许久,她才微微机械的点头,“嗯,是他。”
年明康相对无言。
年初晨似略微尴尬,随即清清嗓子,很霸气十足的道,“小子,什么他啊他的,这个你口中的他,极有可能成为你未来的姐夫,他又不是别人,既然是自家人,给你安顿好学校也是他职责所在啊……”
“我不会去上的,也从来没有想过再去上学,如果你不想让我离开你的视线,想偶尔还能见到我的话,就不要再提念书的事,我是成年人了,我有足够的能力养活自己,对未来负责。”
年明康不愿接受这个好机会,即使这所学校的确是他所向往的,但有些东西,不是他这样的人应该去向往的。
听闻,年初晨着急,“明康,你为什么这么固执!自尊心差不多就行啊,非要时时刻刻端出来说事干嘛,自尊心能当饭吃吗?你现在高中毕业,出去能找个什么像样的工作,你说你会对未来负责,你拿什么去负责?”
年初晨只能替他干着急,却又没法子把年明康说服,说到最后,年明康眼里已然出现愈发决绝的神情。
“别浪费口舌了,你坚持和聂凌卓在一起,哪怕以后受伤也要在一起,这我管不到你,但你也别管我的事,让我自生自灭。”
年明康固执已见,不愿意听从年初晨的任何意见,令她失望至极,却也无可奈何,或许,他有他的想法和自尊,男人和女人不同,看待事情时,明显有各自不同的想法。
年初晨虽无奈,但也没放弃,依然将录取通知书放在年明康的书桌上,“再考虑一下吧,不要马上回答我,仔细想想,为自己想一想。”
她知道,年明康一定是不想继续成为她的负担,不想再给她增添一点点麻烦,可姐弟亲人之间不就是这样吗?
年明康即使没拒绝,心下却断然的拒绝了上学的提议。
直至年初晨离开许久,年明康小心翼翼的婆娑着录取通知书上“年明康”三个烫金的字眼,顿然间,指尖都是沉甸甸的。
纵然他是特别的想能进去这样的高学府接受高等教育,却绝不允许自己成为聂凌卓以后欺负年初晨的把柄,不能成为年初晨的负担。
年明康抬眸之际,才见到年初晨落在房里的大衣,她永远是这么的丢三落四,糊里糊涂的性子,让年明康不得不替她的未来担忧,聂凌卓就是看中了她这样的个性,才会一直霸着欺负她么?
思绪中门外有敲门声响起,想也没想的开门,这边的出租房,他搬来第一天,只有年初晨知道地址,门外的人除了她,不可能有第二人,他开口数落,“丢三落四的,别给我哪天连人也给丢了!”
“你说谁呢!还有人比我先知道你这儿,啊,天啊,还是女人的衣服呢!年明康,深藏不露呀。”
陆雪儿惊讶的道,还大摇大摆的不请自来,宛如主人似的进了他的房间。
年明康蹙眉,脸色黑沉。
正当陆雪儿步入房中时,刚才反应有些迟缓的他,这个时候顷刻的阻挠她,“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他可不再是陆雪儿的助理了,没有任何义务要听她的,给她好脸色看。
陆雪儿充耳不闻,趁着年明康的靠近,野蛮的攫了他手中的大衣,嫌弃的闻了闻,鄙夷之色尽显,“什么怪味啊?用得是什么劣质的香水呀,能把人给熏死,你就喜欢这样的?喜欢这样的劣等品?”
年明康盯着她这副趾高气昂,傲慢无礼的脸蛋,似多一个字眼也不愿意和她说,“出去,马上出去!”
“我今天就不出去,你能拿我怎么着?”陆雪儿像和年明康故意抬杠似的,反而好整以暇的坐了下来,坐下来又是一顿嫌三嫌四的,“什么鬼地方,这是人住的吗?年明康啊,你这个人,是脑子烧坏彻底放弃治疗了吧,跟着我当助理的时候,我住什么房子,你就住什么房,什么时候亏待过你呀,现在非要来受这个折腾,傻不傻啊。”
“走,马上走!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报警。”年明康态度狠戾,不给陆雪儿一丁点儿颜面。
“报警?年明康,你跟我开玩笑呢!”陆雪儿愤然,“我究竟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要让你想到报警,你给我说清楚点。”
真要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