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聂凌卓的改变,年初晨明显能感觉到,从最初认识他时的不配合,没礼貌,狂妄嚣张到令人无法忍受,到现在的聂凌卓,已经逐渐懂得疼人,宠人,在乎别人的感受。
以前的聂凌卓肯定是个内心相当孤寂,凄凉的人吧,表面好像潇洒,无忧无虑,可心里却异常孤单。
“谢谢。”年初晨好比鼓励一般在聂凌卓额头上重重一吻。
她很少有这样主动的时候,但这一次是发自内心的,特别的感动。
聂凌卓对她这个吻来得有些突然,蹙眉,抚了抚上额,竟然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吻,心底竟然掀起了惊涛骇浪,简简单单望着她,身体里便有了蠢动。
年初晨的身子不方便,聂凌卓对她的亲密也仅仅止于亲吻,爱抚……
“身体没有其他不妥吗?”她脸色始终不好,聂凌卓担心。
“嗯,壮得如头牛呢,能有什么不妥。只是,聂凌卓你家小孩特能闹,像你吧,一定是遗传了你难伺候的基因,让我不能吃一顿好的。”
吃了又吐,吐了又吃,把她给折腾死了。
聂凌卓见着她脸蛋的削瘦,每天抱着她去医院报到,就差没拿着枪指着医生逼他治好年初晨的孕吐,只要聂家大少爷到医院,医院和护士都战战兢兢,吓得哆嗦。
年初晨很无奈,她这张年轻漂亮的脸蛋已经被聂凌卓给丢尽了,但也是很开心,满足,一想到生平能有这样一个男人对她好,真心真意的疼她,真应该赶也赶不走,死皮赖脸赖着他草才是。
“今天带我去吃火锅怎样?天气冷,吃上热腾腾,火辣辣的火锅……啧……想想都流口水了。”年初晨嘴馋,想吃辛辣食物,却受到了聂凌卓一记白眼。
“下午的飞机去纽约,时间不早了,走吧。”有他在,想吃火锅?不要命了!
这是孕妇能吃的垃圾食品吗!
都说怀孕的女人是最大,而在年初晨这儿,她觉得是彻底颠覆,倒过来了,被聂凌卓给看得死死,不许这个,不许那个,她快憋坏了。
“嗳,憋坏了你孩子,怎么办啊!是你小孩想吃火锅啊,又不是我……你等等,你去哪儿……”
聂凌卓查询完孕期的信息,径直往卧房里钻,身后传来年初晨嚣张抗议的声音。
“你等等呀,吃个火锅都不许,小气鬼。”年初晨兴许是太生气了,不小心踢到了地毯,身子一个往前倾,“啊,聂凌卓……”
眼看着要摔倒,幸好前面的聂凌卓反应及时,才让年初晨免于摔倒流产的危险。
她吓坏了,真是吓坏了,额头上情不自禁泛出了细细的汗珠。
聂凌卓也是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死丫头,找死么!走路望哪呢!”
连此时责备的声音,聂凌卓亦是颤抖的,吓死了,她总是这么让人不省心,时时刻刻的担心。
年初晨自知犯错,连连后退,畏惧,又无所畏惧,“我不是故意的嘛,我一直叫你,你不理我,我着急。”
“你还敢理直气壮。”聂凌卓低斥。
她不敢发言,被聂凌卓愣是定在了沙发上,不能动弹,“在这等着。”
聂凌卓转身的瞬间,她不屑的朝他背影撇嘴,“什么嘛,扮酷狂拽是你专长啊。”
但聂凌卓则认为,如今的自己,疼宠年初晨才是他的专长,仿佛一觉醒来,从睁开眼睛的刹那开始,想着的人就是她。
聂凌卓很快递了一个文件袋给她。
她还不买账,头一偏,傲娇不已。
年初晨偶尔的摆谱,撒娇,他忍了,拆开文件袋,递给年初晨一张金卡。
“嘿,干什么呀,贿赂我啊,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贿赂的,我不是贪官,不接受任何百姓的贿赂。”年初晨瞧着那张金卡,一看便知道肯定是价值不菲的卡。
“不接受百姓的贿赂,应该接受领导的奖赏吧!不接受等于抗命,开除处分。”
聂凌卓说完将卡塞入了年初晨手中,烫金的卡,薄薄的卡被揣入了年初晨手心,却亦是像那天在旗舰店里买到的钻戒和项链那般,沉甸甸的。
“密码是你的生日!你可以无限制的使用,去买你想买的东西,不用省钱。”
聂凌卓语气惯有的平静。
她却好半会不知道聂凌卓干嘛要这么做,“我喜欢省钱,勤俭才是美德,卡放在我身上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