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小冰的突然闯入,年初晨只要静下来,想到聂凌卓见到应小冰时的紧张和慌乱,那样的眼神,是年初晨从未见过的。
这个时候,想让她确信聂凌卓和应小冰之间什么都没有,真的很难。
“现在你总该清醒了吧,男人说爱你,未必是真,当然也未必是假,或许聂凌卓是喜欢你,但比起应小冰来说,你什么都不是!他可以放弃你,也不愿意应小冰受到一点点伤害……”
温日希幸灾乐祸了,十分满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哪怕此刻他已经被纽约的警方盯上,温日希也依然无所谓的态度,心态是那般的扭曲,仿佛只要聂凌卓和年初晨分开了,他怎么样都没有关系。
“不要说了,阿希……”年初晨心底已然撕裂的痛苦,可偏偏温日希反反复复在提醒着她和聂凌卓这一次结束了。
不是被骗了而痛苦,而是,她是那么的信任聂凌卓,关于应小冰的事情,他却从来不曾向她提起过。
“我只是希望你能清醒一点,既然看清楚看明白了,和我回中国吧,我暂时没法继续留在这儿。”
即使纽约警方没有亲眼目睹他绑架的事,但如今待在纽约的不安全性,温日希心知肚明。
即使有最好的律师可以帮他脱罪,但他不能肆无忌惮的还留在这儿。
“阿希……我会跟你回中国,但绝对不是为了和你一起,我不可能和你一起的。”
年初晨是满眼的失望,痛彻心扉的难受侵蚀着她全身上下。
如果这就是她和聂凌卓的结局,年初晨思绪混乱又沉痛……
之后,选择和温日希回中国,在美国纽约准备出境时,温日希被警方带去接受调查。
聂凌卓便也在机场等着年初晨,他要认认真真的跟她解释清楚和应小冰之间发生过的所有事情。
只是,此时此刻,任何的解释对于年初晨来说都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毫无意义可言,他们已经没了可以信任的基础。
“说完了么?”年初晨的口气异常的冷然,活像这解释已经迟到,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你不相信?若是不相信,我可以让应小冰跟你解释。”
聂凌卓有些慌,尤其见到年初晨眼底的不置信,显然是不会再相信他。
“我信不信,重要吗?不重要,一点儿也不重要的,聂凌卓,其实当你在那个时候选择她,而非我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这些解释一点用也没了。就算你和应小冰是清白的,但你的行动出卖了你自己的内心。我不重要,或者你看准了温日希不可能伤害到我,你那么的害怕他会伤及应小冰,因此,你义无反顾的去救她的时候,我们……还有可能吗?”
一提到这个事情,年初晨身心无力。
曾经,她多么的认定自己在聂凌卓心里的重要性,至少,他所表现得真的很在乎自己,可一切,好像是她自作多情了。
“那个时候,我什么都没想,更加不会侥幸的以为温日希不可能伤你,我所能做的是,若是你有任何闪失,我都会陪着你,上天入地,我会和你年初晨永远在一起,但应小冰,我做不到让她受到伤害,成宇已经死了,他在世上唯一挂念心疼的女人,在临死之前拜托我必须照顾好的女人,我定然要答应的。”
聂凌卓说这些话时,很难过,眼底里晕染的悲伤无从掩饰,“哪怕我死,我也不能让成宇唯一深爱的女人受到伤害,否则,就算我死了,也没有脸见他……”
“别说了,这些……都和我无关,聂凌卓,我累了,我好累,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走到今时今日,我已经变得不再像我自己。”
年初晨不动声色的拨开了聂凌卓的手,俨然是和他划清界限,耳畔机场的航班提示音正提醒着乘客登机。
“以后不要见面了,我是认真的,若是聂凌卓你希望我还能把孩子生下来,那么,你就别来找我。若是没玩没了的,孩子,我不会要的。”
年初晨的失望和绝望无不倾泻着决绝。
聂凌卓听着这一席话,无从接受,“年初晨,不可以这样草率,他是我们的孩子,不管怎样,这是我和你的事情,和孩子没有关系,孩子是无辜的。”
“如果你还想要孩子生下来,不要来找我了……”
她重复,无比的坚定,无比的决然,决然到让聂凌卓一时间似乎已经走到了绝境,和年初晨未来的路程已走不通了。
就这样,和年初晨一道,聂凌卓陪着她返回了中国。
原本和史蒂芬先生说好要谈的事情,又再度失约了,只是这一次的失约后,换来的却是和年初晨的不合,分开……
而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在希望,设计着他们两人分手。
尤其是聂夫人,不要以为她就是这样放手了,拿年初晨没有办法,这一次,若不是让年初晨痛苦不堪的离开聂凌卓,她便心甘情愿的成全他们。
年大雄的换肝手术在没有通知年初晨和聂凌卓的情况下就进行手术,而手术时却因为年大雄手术中出现并发症,手术过程中,因抢救无效死亡。
当年初晨被通知这个消息时,当场难以置信,还以为是愚人节开了一个玩笑,还以为医务人员在整蛊,可惜不是愚人节,更加不是无良的整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