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晨越是想竭尽全力的去帮单俊,可问题反而越多,阻碍也越多。
zeis和弘信的这个合作案,在施工的过程中也遇到了不少选材的难题。
年初晨始终对商业的这些问题很陌生,头提供给年初晨三种灯具的品牌,让她拿主意决定哪个灯具品牌作为最终的安装材料。
这既然是给弘信施工装修工厂,应该先从省电考虑,但是聂凌卓的脾气好像从不在乎省钱,而在乎品位的独特。
年初晨看着眼前的这三种品牌,分别来自于美国,德国,英国,也不知道聂凌卓会喜欢哪一种,而且三种品牌的价格也相差比较大,年初晨拿不定主意,最终只好约新总监丁先生出来讨论一下,把这三种品牌交由他选择。
可丁先生则显然对这个问题,也不太了解聂凌卓的喜好,“我想这个问题,还是年总监你自己去问聂总比较好,总监既然和聂总是朋友,应该更好确定这个问题。我们按照合约上的条款办事,其实这些细节是不需要我们弘信这边参与的,若是年总监不放心,怕聂总不满意,可以当面问他的喜好。”
年初晨在丁总监这儿被拒绝了,反而越发的担心了。
的确,合约上只规定了用上好的材料,保证质量,却没有具体制定哪种品牌,到时候聂凌卓要验厂的时候,他要是不喜欢这些品牌,再去返工,只会给zeis带来很大的经济损失。
自从那天他们“不欢而散”之后,年初晨真的很痛恨和聂凌卓见面,可这个问题又可大可小,她自己拿不定主意,只能找聂凌卓商量,终究还是硬着头皮,厚着脸皮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阿义见到年初晨很亲切,多么希望通过这个合作案,年初晨能和他们家少爷和好如初,至少这个合作案会不断的增加他们彼此见面的机会,这不,初晨小姐就来见少爷了。
可阿义的暗自偷喜,分明开心得过早了。
也不知道少爷又在发什么脾气,明明没什么事情可干的,却故意拖延和年初晨见面,让年初晨在会客室里等了又等。
只有年初晨心下很清楚,聂凌卓这是在故意刁难她,“报复”她那天的抗拒。
“初晨小姐,少爷可能是有点文件还没审完,你再等等,我去看看。”连阿义都等得有点心焦了,匆匆进去聂凌卓办公室。
“少爷……你该不会忘了初晨小姐在会客室等你吧?她已经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再等下去,就怕年初晨会生气。
而聂凌卓给的答案却是相当生硬,几近于刻薄,“做生意的人,应该懂得,等是常事,并不出奇。”
“可是……”阿义支支吾吾的不赞同聂凌卓的说法,可这初晨小姐不是什么生意人,是他爱的人呀,怎么又闹别扭了?
“没有可是,若是等不了,让她预约了再来见我。”聂凌卓态度硬朗得很,对于那天发生的事情,他虽然某种程度上是“得逞”了,但之后心下不爽到了极点,每一次,她都是那么心不甘,情不愿,挑衅着他的忍耐力,这一会儿功夫,他倒也要看看年初晨的忍耐力有多好。
聂凌卓明白,年初晨若不是很紧急的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着急的前来找他,所以,他故意要让年初晨等等。
没想到的是,阿义前脚进来,年初晨也后脚跟上了,即便这样很没礼貌,似乎也不符合公司的规定,可年初晨想着既然聂凌卓从来没有和她公私分明过,那么,她也不需要做到这么严谨。
“凭我和你的关系,应该可以省掉预约这一环节吧。”年初晨听到了聂凌卓对阿义所说的每一句话,此时的口吻亦是不太好,脸色也阴沉沉的。
聂凌卓抬眸睥向年初晨,目光带着冷漠之色,随即挪开了原本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年初晨没有漏掉这一举动,她的心也在顷刻猛然一震,他那样嫌弃的眼光,像是在告诉她:她根本就不配见他。
而聂凌卓接下来的反问,更是让年初晨无地自容,“我和你的关系?”
他几乎是带着陈述式的反问,问询的语气淡淡,却给人莫大的逼迫力。
霎时间,偌大的办公室里像被立马密封了起来,空气越来越稀薄,呼吸也变得万分难受,可聂凌卓一点儿也不介意把气氛弄得更加尴尬,甚至让人窘迫十足,“你倒是说说,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年初晨一听,脸色骤变,由刚才的苍白立刻转成了酡红,这个混蛋,他每次都是这样!故意让她难受,让她为难,聂凌卓心里就能好受一点吗?
阿义越发的觉察到办公室里“硝烟四起”的味道,可即便是“打”起来,恐怕他也是爱莫能助,无论是他们家的少爷,还是年初晨,这两个人可都不是那么好惹的。
“我先出去。”阿义不等聂凌卓点头,便慌慌张张阖上了办公室的房门,出去了,留给他们两个“猛虎”相互战斗。
即便他们家的少爷是个狠角色,可年初晨也不是懦弱的女子,或许,只要她弱一点,和少爷之间的关系就不会闹到今时今日的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