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江燕彩提出这样的要求,始终,无论单俊对她有多残忍,她还是放不下他,还是抱着想要和他在一起的想法。
只是,她这样的想法在单俊看来是有多荒谬,有多可笑,“江燕彩,你疯了……”
“不愿意啊!我还真以为你为了年初晨什么都可以做,原来也不过如此,和我结婚真的有那么难吗!我就真的有这么让你不待见!”江燕彩质问的口吻里蕴藏了深浓的憎恶,无尽的憎恨自心底撩拨出来。
“是,你就是那么的让人不待见,甚至让人厌恶,讨厌到了极点!我为了年初晨,什么都可以做,但唯独娶你这件事情,除非我死,江燕彩,你给我听清楚,除非我死,否则,我这一辈子就算是打光棍,我也不会要你的。”
单俊也是被她弄得绝望透顶了,因此说出来的话是那样的绝情绝义。
江燕彩气得面色抽动,“你个该死的!你算什么东西!我不会生气的,我一点儿也不生气,单俊,你去告诉年初晨,你回去告诉年初晨,你们两个让我有多痛,我就会以十倍,百倍来还给你们!记住,给我牢牢记清楚了,我是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江燕彩!”他厉吼,吼叫的声音里尽显着怒气。
单俊已然紧握了拳头,对这个女人是忍无可忍。
“打啊,有种你就打,打死我,打死我一拍两散,最好不过了,单俊,我告诉你,就算我死,我也不会孤单,我有年初晨的女儿给我作陪啊,到时,我和年初晨的女儿会化成厉鬼让你们一个个不得安宁。”
江燕彩变态扭曲的话语刚落,单俊真的是没法忍受了,狠狠的攫住了她的下颚,力道之重似乎足以粉碎她,“说不说,珊珊到底在哪里!”
单俊的胸膛被火焰灼烫的填满,满心的恼火与愤慨让她对江燕彩一点儿也不能放松力道,活像当真可以轻易的将她毁在手心里。
“不知道!你就算打死我,我也是不知道,除非……除非你跟我结婚,除非你马上跟我领证,不然,一切免谈。”
江燕彩的眸光变得幽暗,狠戾,更像是挑衅那般的跟单俊宣战着。
“做梦!”他不会的。
“那就让聂珊珊去死吧,让年初晨也因为失去孩子下十八层地狱。”诅咒,无情的诅咒来自于江燕彩嘴里,仿佛恨不能说出更加歹毒的咒语狠狠诅咒年初晨。
单俊骤然间已由钳住她下颚的手,转至了狠狠扼住她的脖颈,力量之生猛,是真的要让江燕彩置于死地,而江燕彩则不反抗,没有任何的反抗,眼底里泛滥出来的笑痕分明是对单俊的取笑。
江燕彩的脖颈被生生给制住,明明不能呼吸,明明就是很难受,却一点儿也不反抗,反而眼神里流露出来的精芒,更像是在跟单俊较劲似的,似就在告诉单俊:他斗不过她的,他们都斗不过她的,她这么一个连死亡都不怕的人,还怕什么?
因此,在死之前,她一定会拉年初晨当垫背的。
“江燕彩,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珊珊在哪里!”单俊的字眼是一个比一个凌厉,一个比一个沉重,沉沉的,狂肆的压逼向江燕彩。
听闻,江燕彩唇角漫出的笑意更深,那样灰白又得瑟的笑容里,倾注了浓郁的讽刺,“我……也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句痛快话,到底结不结婚。”
被紧拧着喉咙的江燕彩,很虚弱的,又很断断续续的说着这一句话,话语里藏匿了深深的要挟意味,她的得意洋洋让她占据了上风。
这一次,单俊没有即刻回答,但有变化的眸色里也显然有些动摇了……
“为了年初晨毁天灭地,赴汤蹈火,你都愿意,不过是跟我结个婚,这就把你给为难到了?”
好讽刺!
又好伤人!
她江燕彩究竟是输给了年初晨哪一点?
单俊睨向她,没有直接拒绝,但他心里却有着万分明确的答案:跟江燕彩结婚,这比毁天灭地,赴汤蹈火还要令人可怕!她简直就是一个心灵完全扭曲的女人,已然扭曲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