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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阵!”
几乎同时,赵云一声暴喝,身形落在那圆滚滚石状物前,想也未想,挈枪往头前重刺。,
嚓嚓――
便闻金属与金属剧烈交击摩擦,对方来势极为凶猛,赵云一时不能抵住,整个人都被往后推移,脚下犁出两道深坑。
却说那些个妖兵,反应当真无比迅疾。听着赵云一声暴喝,急忙一个骨碌翻身,顺手持起身边盾牌,向前头抵去。
动作无比熟练,仿似排演过无数回。
嘭!
赵云的后背触到第一排三个妖兵持的盾牌上,巨大的反推力他们向下推移,直至第二排。这两排妖兵的力量都不足,如是反复,嘭声不绝于耳,一时这山道上出现极为壮观一幕。
不知这过程持续多久,直到山道不再回响时,赵云的终于看清枪头外抵着的却是一只硕大的山精,也作山君,也称穿山甲。
这山精的嘴又细又尖又长,身体蜷缩成一团,赵云的枪头便抵在它背后的鳞甲上。
自山顶滚落之势,若无赵云抵挡,山道上妖军大部分无法幸免。只是有些迟钝,冲势已尽,它仍未反应。
赵云手腕一抖,收枪复出枪,枪尖却抵在山精身下,重重往上一挑,便将其挑飞起来。紧跟着一跃而起,长枪抡动两下,如同鞭子一样啪地击中山精相对较软的腹部。
砰!
一声重响,山精整个身体都砸向山崖,其方才反应过来,吱吱叫着翻滚落地,健壮的双前爪趴趴地挖动,眨眼就深入这山壁里头,没了影踪。
“谁伤了么?”赵云向后传问。
好在反应都还算及时,没有伤员。
“这山精灵智都未完足,在此地形,对我军却有如此威胁……”武岩去探查那山精挖出来的洞窟,量了量大小,说道,“须得想个法子杀掉它!”
这时严世光举着地图过来,就着月下微光道:“如此推进,方才二十里,入山还有百里。五个日夜,哪怕守住对方袭扰,将士们军心恐疲,不利于战!”
赵云淡淡道:“这点磨难受不得,不如卸甲归田。”
严世光只得应道:“是,依院主看,那山精如何对付?”
“今夜让将士们休息,它受我一击,玄冥之气已伤到它肺腑,没有两日功夫调养,绝难动弹。不过,凡事总有个万一,如你所言,那角羚王又是个懂得行军打仗的妖怪,若不爱惜下属,也有可能,你们两个去歇着罢,某来守夜!”
赵云说罢,纵身一跃,便落到山崖上。夜深雾重,飞角山那头,望不穿迷雾,此时却像似一头凶兽盘踞,正对大军虎视眈眈。
“有趣!”
……
翌日辰时,曦耀高挂,果如赵云所言,那山精不曾出现。
众将士抖擞精神,卖力爬坡。今日作为锋矢的精兵扩张至一百,仍由花岩率领。
逼近第五个岗亭,花岩在山脚下就感应到,对方已增兵,密密簇簇恐有数十个妖兵。各自持着兵器,穿着甲胄凝神以待。
花岩也不惧,作了一个冲锋手势,当即手脚并用,攀岩而上。那些个妖兵果然有所防备,止闻些许动静,便将一张满是毒刺的棘网铺盖而来。
也不见他动作,身后便窜出两个灵巧的妖兵,手中挈着刀,直愣愣砍下,将这网砍成三段。
花岩拳头一攥,便有土石上身,如战神般在妖军阵列中横冲直撞,没有一合之敌,很快便拿下了这座岗亭,向大军传讯后,仍入库房去,却发觉弓矢火油滚石尽都不见,他沉吟片刻,便令一个脚快的下去禀报。
赵云得到传报,止点点头,示意继续推进。
这一个白日,因增兵缘故,又有花岩在,推进了四个岗亭,是昨日的两倍,众将士欢欣鼓舞,士气大增。
约戌时一刻,赵云便下令大军就地歇息,饮水食肉饼。
夜风徐徐,清凉如水。
赵云仍寻个高处,眺望飞角山顶,未见异常动静,当即闭眸假寐。
约丑时许,大军睡得正酣,陡闻一道惊天动地的巨响,山道上如同洪流倾斜,剧烈翻腾,又有千军万马般的喊杀声,将所有将士惊起,睡意全无。
这武岩与严世光立马争到前头处,凝神以对。
“这唱的空城计,还有扰袭之效,好个妖怪!”赵云感应许久,突向二人道,“不必惊慌,传令下去,取身上棉帛塞住耳朵,不要去听,管一夜无事!”
武岩将信将疑传令下去,他则故意留着耳朵,果然数度听到动静,却都只是虚张声势。不由恍然,那角羚王是要大军不得好歇,白日又要赶路,待到山顶,却成一支疲军,怎是他们对手。
翌日,大军开拨,仍由花岩前锋不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