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0期的新兵请注意,请你们于五分钟后也就是14时整准时在新兵训练场集he。”
这是一个粗犷的声音,通过扬声器,此声传遍了319营的各个角落,不是聋子都能听见。
凌子康和秦子月都是2160期的新兵,这个第2160期不是指他们是319营的第2160批新兵,而是今年是2160年。
“公子,集he了。”
“听见了。对了,以后我们就是同期训练的队友了,你不必在‘公子’前‘公子’后的称呼我了。”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相处,凌子康发现秦子月这个人很扭捏,言行举止很娘,一点都不像男人,反而像个小媳妇,还好这个人不是同志,一心想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否则凌子康就要敬而远之了。
秦子月的娘娘腔与他从小被当成女儿养息息相关,这股娘娘腔已经深深地刻在他的骨子里影响着其言行举止。即使秦子月知道这个问题有心修正,却是有心无力,二十二年的言行举止已经成了自然习惯,不是想就可以修正的,这需要一个过程,然而军队就是一个训练人的地方。
当初,凌子康在超级学校接受正统礼仪训练的日子惨不忍睹,现在无论站、坐、走都是最标准的,各个等级阶层的姿势都可以随意转换。凌子康没打算将超级学校的那一套用在秦子月身上,一是因为这里不是虚拟世界,没有时间逆差,如果让秦子月保持一个姿势一天肯定要了他的命。二是因为凌子康不是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可以为了一个小动作的一丁点瑕疵折磨得凌子康不成人样,直到挑不出渣子才让凌子康过关进行下一项培训。反之,凌子康的目的只是为秦子月医治心病,因为来军营接受训练的都是爷们。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随着时间的推移,相信秦子月骨子里的那股娘娘腔会被军人的血气慢慢淡化。当然,凌子康会在秦子月的这个转变过程中助其一臂之力。
凌子康和秦子月非亲非故,之所以帮他医治心病那是因为秦子月的精神力异于常人,这点就连他本人都没有发现,由此可见秦子月就是一个马大哈。
两个小时的相处,凌子康发现秦子月这个人很拘束,简直把自己当成了他的跟班,这让凌子康很无语,他又不是来享受的。
“我不叫你‘公子’,那我叫你什么?”
公子,这是上京集团的旗下员工对凌子康的统称。秦子月记得父亲送自己来319营时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对公子恭恭敬敬,公子叫他往东就往东,往西就往西。秦子月一直活在父亲的淫威之下,哪敢说不。
“随便,一个称呼而已,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凌子康倒是无所谓,秦子月却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以后叫你凌哥可以吗?”
凌哥,这还真是一个新鲜词,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如此称呼他。凌子康回道:“可以,反正我也痴长你几岁,不占你便宜。”
秦子月颇为不好意思道:“是我占了你的便宜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