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两只……八只野猪在下面的山坳里,它们把地面的腐土拱起来,寻找地下的美食。
白大叔拉了儿子一把,让他别急着出手,小白手里捏着一柄钢叉,这种猎人使用的三尖叉,叉尖锋利,叉柄很长,这样便于叉中后猎人控制猎物。
八只野猪里有一头大公猪,两只母猪,其他都是半大的猪崽子。白大叔和儿子在这里埋伏有一段时间了,他们在等一个合适的出手的机会。
这里是白河城外的山地,峰峦起伏,林木茂密,是天然的狩猎场,无论是北地国的猎人还是朔漠蛮族的猎人都在这一带狩猎,大家各取所需,多少年来相安无事。
嘭!嘭!
钢叉刺进肉里的声音,爷俩同时出手,将两柄钢叉刺进了两头野猪的身体里。
哗,野猪四散奔逃,被刺中的野猪嚎叫着,拼命逃跑。
白大叔和儿子岂肯放过,他们尾随在后,野猪甩不掉背后的钢叉,他们就有希望猎获它。
要说野猪的生命力也够顽强的,背插钢叉,它跑的一点不慢。
白大叔抽出一把长刀,看看追上了其中一只野猪,长刀对准野猪的后颈,狠狠插下去,野猪被扎到了要害处,一阵嚎叫,侧翻在地,四条腿不停踢蹬。
白大叔摸出绳索,将野猪的四蹄捆住,拔下钢叉,野猪没力气嚎叫,只剩下哼哼。
两人接着去追另一只野猪,就是那只个头很大的公野猪,可以听见野猪哼叫的声音,它的背上带着钢叉呢,跑不远。
钻出一片密林,来到一条山间土路,大野猪背上的钢叉晃来晃去,它在流血,它渐渐失去力气。
公野猪离开了土路,逃进另一片树林。
白大叔挥挥手,让儿子从右边包抄过去,他走左边。
白大叔猛力追了一段,还是不见野猪的影子,他停下来听一听,他的右前方好像有声音,白大叔兴奋地向那边追,他钻出树林,眼前的一幕让他目眦尽裂!
只见他的前方十几个蛮族人骑着马一字排开,前面为首的一个蛮人下了马,他手里拽着小白,小白的头歪向一边,嘴角淌出鲜血,小白的胸前插着两支箭,箭根部还在向外渗血。
小白眼帘低垂,已经没力气说话。
白大叔怒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滥杀无辜!”
为首的蛮人一顿手,小白滑落下去,无力地栽倒在地上。
蛮人冷冷地说:“这里是我们的地盘,谁允许你们来打猎的?我野狼部岂容他人在此滥杀滥捕。”
“我们在这里打猎十多年了,也没见你们放个屁,怎么今天就不行了?!”
“当然了,今天和昨天能一样吗?现在是大山汗统领朔漠了,规矩得改一改啦!”
白大叔怒不可遏,用手中钢叉飞掷这个蛮子,蛮子闪身躲过,他一挥手,后面骑马的蛮子们端起了长弓,几支利箭对准了白大叔,白大叔怒火中烧,逼视着这伙蛮子,毫无惧色。
白河城西边的白家村,白大嫂正在做晚饭,看看天色晚了,这爷俩出去打猎一天了,还没回来,现在这个时间也该回来了。
白大嫂擦擦手,走出房门,望望柴门外的那条小路,哪有个人影啊。
望了一会,白大嫂要回屋了,她刚转身,忽听后面有人在喊她。
“白大嫂,白大嫂,不好了,老黑他们在山上打猎,发现白大叔和小白被蛮子给杀了,老黑他们拉着两个人正往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