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一行可没有心思看谁跳舞,他偷偷绕到大礁国的坐席后面,悄悄溜过去,他从后面捅捅先礼,先礼回头一看是杰一行,也不搭话,站起来扭身走了,杰一行紧跟上去。
先礼并不停步,杰一行边追边道:“我的先礼公主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总得给我解释解释吧?”
先礼道:“我可不是你的什么公主。”
“好好好,那你倒是说说看,咱俩之前还好好怎么突然就断了联系,见面都不见。”
“没什么。”先礼继续往前走。
“没什么?我看这里大有问题。”
“那也不是我的问题。”
“你没看上别人吧?”
“你真无聊。”
杰一行窃喜,这话的意思就是她压根没别人。
先礼说:“你别跟着我,我要回去休息了。”
杰一行只好停下,看着先礼的背影,他喊道:“我没断了给你写信,你却没有回音,现在见了面又不理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先礼心中一动,没断了给我写信?先礼回到住处,本就心事重重的她,这下更加坐立不安了,印象里自己有快一百天未收到杰一行的信了,为什么他说没断了给我写信,难道这里面出了什么岔子?
先礼想睡一觉再说,这几天她每晚都入睡困难,白天常打瞌睡,她喝了一杯水,躺倒,逼着自己什么也不想,迷迷糊糊的进入了睡前的状态。冥冥之中她记起一件事,三个多月前,她想去北地国看看杰一行,偷偷去,给他一个惊喜。
先礼登上一艘船,要只身去北地国看望杰一行,这艘船傍晚出发,不料后半夜船在海上遇到了风暴,海水翻腾,把船推向空中再折下去,不断折腾,先礼晕船了,吐的七荤八素。
降到一半的船帆被风撕扯的厉害,船身剧烈摇晃,随时有倾覆的危险,船长下令返航。
先礼被人送回大礁国王宫时,昏昏沉沉的,她只记得父王和母后在呼唤她的名字,她还听见母后的喊声:为什么要到那么远去找爱情啊,我的傻女儿。
自从那次她出海不成,她就再也没有收到过杰一行的来信,这期间有一位富有的贵族在她刚满十六岁时来登门提亲,父王和母后竟然没阻止他,而他们明明知道她和杰一行情愫深长。
先礼拒绝了那位贵族,之后她给杰一行写信说了此事,信发出去后很久她也没得到回信,她失望极了,人也变得憔悴。
这个家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海盗抢劫了邮船?她又写了一封信寄出去,接着是第三封第四封,几封信都如泥牛入海,没有消息回来,她的所有牵挂只能空付,等待让她变得焦躁,她想到了一个最坏的结果,他变心了。
再说木齐跳完了舞,妖娆地回到白雀国的坐席,木蓬认为女儿给白雀国争光了,白雀国人一向以能歌善舞著称,木齐美不胜收的舞蹈正好印证了这个说法。
木蓬捋一捋头顶的羊毛卷,喝酒,我白雀国是个如舞蹈般美丽的国度,而我是白雀国的国王,木蓬眯起眼睛把自己想象成白雀国史上最伟大的国王,这感觉太美妙了。
“你不该让女儿跳那样的舞,媚态百出,成何体统,哪还有一个公主的样子!”
先巍的声音在木蓬耳边响起,木蓬睁眼回看,先巍立在他身旁,一脸的冰霜。
木蓬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喊,这个人又来指摘我的不是了,这个人就像我的噩梦。
木蓬扭过脸去不看先巍,先巍用手抓住他的肩膀,想扳过木蓬的身子,木蓬不耐烦地挥起胳膊,先巍说什么木蓬根本听不进去,木蓬扭过头去不看他,先巍自觉无趣,回到旁边大礁国的坐席,气得喘粗气。
白黄安慰道:“都是自家人,何苦生这么大气。”
“正因为是亲戚我才说他,不知丢人现眼,还在那洋洋自得。”
“消消气,别看他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