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们使用的枪械比较特殊外,还有一点也比较重要,就是对江永安、姚义喜两个人的调查,结果非常奇怪。”林清雅渐渐地把话题转向了案子。
蓝煜星知道,姚义喜应该就是孙继尧的那个司机了,当时,他清楚地听到,江永安在事件中曾经对着腕式通讯装备呼唤老姚。于是便接口问道:“他们的情况有什么奇怪之处?”
“这两个人都是孙继尧在做了公安局长以后调来的部队转业人员,档案显示,他们分别来自中国人民解放军xxxxx部队和xxxxx部队,都属于地方部队性质,其中,江永安转业前是副营级,在新疆服役,今年31岁;姚义喜是志愿兵,在西藏服役,今年只有26岁;籍贯分别在本市的两个极为偏远的山区乡镇,但是,省公安厅经过调查发现,他们的档案全部是伪造的。”听完林清雅的话,蓝煜星有些吃惊,脱口问道:“这怎么可能?”
蓝煜星的问话不是没有道理。冒充本市人,就是本地出去的士兵,想不穿帮是很难的。一来,同年的兵大多在集中在一两个部队服役,回来以后,会有很多战友,这些人中有不少集中在各个行政机关,公安机关本身也是退役士兵相对集中的地方,各种各样的聚会、宴席,行伍出身的人都有叙战友的习惯,大家一问便知,怎么会隐瞒的如此之深?
“这正是他们行事的巧妙之处。第一,根据档案显示,江永安是从入伍不久就考上军校然后进入部队的,然后进行了转业再分配,这就让大家很难和他叙上战友了;第二,姚义喜是西藏特招兵,入伍的时候并没有经过地方的武装部,你也清楚,西藏因为比较艰苦,所以,农村兵回来以后都是有分配的,能到西藏去农村兵,往往是有一些关系的,比如家里有亲戚在部队做领导,就会把一些农村的孩子安排到西藏当兵,辛苦几年退伍了,回来就可以弄个铁饭碗,部队退伍的同志对这个都清楚,所以,即使有人问他,他这么一说,大家也就不好深究了;第三,他们两个档案上的籍贯,都是非常偏远的山区小乡,这两个乡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文化教育非常落后,多年来,几乎没有出过大学生,也没有人在市直机关工作,所以,大家也很难和他们叙上老乡;第四,这两个人的性格都比较内向,不张扬,也不爱和人打交道,一门心思跟在孙继尧的身边,公安机关部队出身的人比较多,大家自尊心强,越是这种领导身边的红人,干警们往往越不愿意接近,怕惹上拍马屁的嫌疑,即使是有一两个想和他们套近乎的,两次下来人家不假辞色,也就打了退堂鼓了,因此,几年来,几乎没有人了解他们的情况;第五,就从江永安进了公安局以后,就被安排在政工上工作,局里的人事档案就是他负责管理的,别人谁也看不到,再加上从部队回来的人有说普通话的习惯,口音上也无法分辩,所以,两个人在公安局这几年,竟然没有人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林清雅一口气说完,内容很多,但条理很清楚,蓝煜星听得明明白白。
“还有什么比较值得注意的情况吗?”蓝煜星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