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號吓了一跳,叹了口气,伸出手缓缓拽过高仁弑的餐盘,继续吃饭。
杜歃使了个眼色,身边的人再次掀翻餐盘,把阿號按在餐桌上,阿號的脸紧紧贴着桌子,下意识举起双手:“别别别,好好吃个饭而已。”
杜歃找到了可以捏的软柿子,笑道:“嘻嘻嘻!都听说你高仁弑杀了虎哥,一定有不少烟吧?”
“早就都花光了。”医生轮番注视着面前的每一个人。
杜歃用勺子狠戳阿號的背部,阿號痛得挣扎可还是被人狠狠按住,高仁弑猛地起身,本想反抗,却看到阿號的笑脸。
见高仁弑虚张声势,杜歃说道:“三天之内,300包烟,不然,你们三个都等死吧!”
几个人松开了阿號离开,阿號坐直身子,医生把自己的餐盘推给他,阿號拿起勺子狼吞虎咽。
高仁弑看着阿號:“这么饿?刚才怎么不动手?”
阿號头都不抬:“他们只是跟我玩玩而已。”
医生转动着手中的勺子:“这小白脸不喜欢跟弱者打架,很有个性的!”
“弱者?那可是公牛鲨杜歃!”高仁弑不敢相信这居然能被划分到弱者里,阿號咽下口中的饭:“公牛鲨是什么意思?”
高仁弑告诉他,在监狱外,凡是在道上混的人都听过“三头鲨”的名声,恐怖的杜家的三兄弟。
老大杜须,被道上人称为须鲨,擅长伪装和隐匿,曾无数次在敌对的阵营中轻而易举的由内击破,一个人拥有对抗整个组织的力量,是个隐藏的人形炸弹。
老二杜號,被道上人称为虎鲨,是个不见血不罢休的变态,虽然听说是杜家的半吊子,哪方面的能力都不突出,但还是没有一个高手能在他手底下活着,是个会纠缠到底的疯子。
老三杜歃,被道上人称为公牛鲨,没有感情不会留情,甚至会伤害同类,是杜家最锋利的武器,仅凭一把匕首杀人无数,是个天生的杀手,但是太过自我,从不做事后处理。
“三人并称三头鲨,道上的人只要遇见都会退让三分的,不过杜歃能来这,倒应了传言,没有把事情处理干净,害得自己进了监狱吧。”高仁弑一边观察杜歃一边说着。
阿號把餐盘吃干抹净,撇撇嘴:“哦这么回事啊,怪不得我没听过这些称号,不过也没关系,一个称呼而已,不重要。”
医生托着腮,歪头看着阿號:“你这小白脸估计进来之前根本没见过黑道吧?”
阿號摇摇头:“我见过最坏的人应该是我妹妹了。”
高仁弑一听就笑:“哈哈哈!真好奇你是怎么进来的,亏我之前还因为你的名字而浮想联翩呢!”
“你也觉得他和杜號有点关系?”医生起了兴致,显然他也这么想过。
高仁弑耸耸肩:“我们都想多啦!而且你没看到杜歃根本就不认识他么!但凡阿號是虎鲨,我们也就不用再过这种苦日子咯!”
杜歃时刻盯着三人,三人并没有为了满足他而去拿烟,这让杜歃很生气,他让人找交易者换来了匕首,趁劳务时间把三人团团围住。
“烟呢?”杜歃问道。
“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早就都花光了。”医生抠了抠耳朵。
阿號什么都不说,就站在二人后面,太过无聊,他选择去干活。
杜歃注意到了阿號:“喂!小白脸!你给老子过来!”
阿號忙着干活,没理他,杜歃一气之下抄起一把锹,走过去打在阿號的头上,冲劲让阿號转了一圈狠摔在地,血液霎时间四溅。
高仁弑和医生吓到,冲过去和杜歃的人打成一团,犯人们过来围观,消息通坐在角落里嬉笑道:“嘻嘻嘻!这小子惹错人咯!”
杜歃拿出匕首,一步步走向阿號,匕首在杜歃手中把玩起来,他站在阿號旁边,一把将匕首刺进阿號的背上,阿號的声音和语气霸气不减:“你叫什么?”
“呵!你爷爷我叫杜歃!怎么?”
阿號的笑声传出:“嘻嘻嘻,你要带着别人的名字去死,我并不介意,只是……”
“用我的名字就有点过分咯!”一个女孩的声音传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女狱警杀掉了其他看守狱警,脸被帽子遮住。
所有犯人都被吓了一跳,消息通笑得越来越兴奋:“终于等到了!”
阿號笑着露出尖牙:“嘻嘻嘻,小白,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女孩摘下了帽子,看到杜歃握着插在阿號背上的匕首,面露笑容的她同样露出两侧的尖牙:“那你得怪大哥,他墨迹了这么久,我也没办法嘛!不过废物二哥,你能不能站起来?趴在那很没面子的!”
阿號背过手指着背上的匕首:“你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二哥好歹也是帮你了。”
杜歃看着二人:“x的!耍什么把戏?你这小白脸还有靠山?拿我杜歃当什么了?!”
杜歃刚要起身,女孩冲上前一个飞踢将他踹开,脚踩着阿號拔出那把匕首,阿號痛得叫了一声,女孩甩了甩匕首上的血:“你要是还盗用我的名字,我就得给你上上课了!”
女孩的话引起一阵轰动:“这小姑娘疯了吧?敢跟杜歃抢名声?”“完了完了!”“她不是那小子的妹妹吗?之前虎哥拿过她的照片!”“怪不得,两个人都是疯子!”
“不不不,你们别因为无知错过这场好戏啊!”消息通的话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我们也算是有福分了,亲眼见到公牛鲨杜歃的威力!”
杜歃很生气,脱掉上衣,女孩下意识遮眼:“噫!死变态!”杜歃趁机冲过去,一拳挥出,女孩用匕首挡住,随即攻击杜歃肋下,趁他遮掩的时候一挥手,一道血淋林的伤口出现在杜歃的脖子上。
杜歃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血流不止的脖子,嘴巴动着却说不出话,女孩握着匕首笑着走向他:“你,叫什么名字呀”
杜歃说不出话,女孩用匕首挑了杜歃的手筋:“叫什么名字呀?”
杜歃的眼睛里充满恐惧,瑟瑟发抖,吐出血的嘴里硬是挤出了几个字:“杜……歃……大人……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