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站住!”
通往八一路尽头的深洞jǐng察队伍中,一辆jǐng车里的油门快速减缓,而后跳出两个年轻的jǐng察,也是一男一女,看样子他们是新来的。
楚飞被他们叫站住,不奇怪,因为楚飞一向都是无耻刁民的样儿。
花木兰则不同了,人家可是滨海公安局的jīng英中的jīng英,就这么被两位新人模样的小jǐng察叫住了,说实话,是谁谁不爽。
“你们是做什么的?”其中一位年轻的女jǐng察,瓜子脸,眉毛细细的,像刚刚移植上去的,丝毫没有半点生气,至于那男jǐng察,一身黝黑的肌肉,和文青山小师弟那种苍白很不相同。
花木兰强行压住怒火,“那你们又是做什么?”
“我们是来执行公务的,我们听说八一路民国炸药洞窟发现枪杀案,还死了人。据有人报jǐng说,是一男一女干的。”男jǐng察黝黑的肌肉收敛在jǐng服之内,一双粗粗的眉毛硬若钢刀。
一男一女的两位jǐng察同志真tm的绝配呀。
楚飞嘻嘻笑道。
“你笑什么?”瓜子脸女jǐng察一脸不乐意,本来今天下班男友说陪她过生rì,谁料到,临走之前,有人报jǐng,所以不得不敢来,生rì没法过,她还不把情绪带到工作中来?
“没什么?”
楚飞无所谓得耸耸肩膀,根本不拿他们当做一回事儿。
“你……”瓜子脸女jǐng察杏目挑了起来。
黝黑肌肉男jǐng察拽了一下瓜子脸女jǐng察的袖子,告诫道,“小莉,注意点,我们是在破案,而且他们很可能是嫌疑犯……”
“你说什么?谁是嫌疑犯?”花木兰怒了,老娘是滨海公安局美女jǐng长来着,你竟然把我当做嫌疑犯,至于楚飞他那么善良,更不会是嫌疑犯了。
瓜子脸jǐng察和黝黑肌肉男jǐng察一脸沉默,似乎在等待着花木兰和楚飞两人上套。
“我是叫花木兰,滨海公安局jǐng长。”花木兰想要从身上搜素jǐng员证和身份证,却想不到啊,这两样东西都没有,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心想着,肯定丢到那八一路民国炸药洞窟,哎呀,真倒霉!
“什么?你说你是滨海公安局jǐng长花木兰?”瓜子脸女jǐng察阿莉的眼睛像是怪物般得打量着花木兰,身旁的黝黑肌肉男jǐng察也是,一双眼睛,若有若无得盯着花木兰一身挺拔的jǐng察制服,只不过那jǐng裙下的黑sè丝袜破碎不堪,像是被人疯狂且暴力得撕扯过似的。
再看看楚飞,这个男人的脖子上都沾满了这位所谓自称为“花木兰滨海公安局jǐng长”的淡粉sè唇膏。
“看你的样子,还花木兰jǐng长呢?坑爹呢?!”瓜子脸jǐng察怒了。
话说瓜子脸女jǐng察和黝黑肌肉男jǐng察,三天之前,他们刚刚从海峰寨分局调来滨海后尾区分局的,当然了,花木兰所在的滨海公安局乃是苍老市最大的jǐng察局,统辖诸如十里区,后尾区,潭城区,宁海区,奥尔区,万达区,东庠区,湖边区,东霞区,海峰寨这十个地区,并且还落个几个县城的jǐng察区队不等。
海峰寨这个地方多流蛇。瓜子脸女jǐng察和黝黑肌肉男jǐng察就是这个地方来的。
能够成为滨海市总jǐng察署的jǐng官或者打字员,那也是正儿八经的官儿,谈到了官,当然了靠近权力集中的区域,他们才会感觉倍儿有面子的。
“怎么就坑爹了呢?”花木兰才不会让给她呢。
黝黑男jǐng察发话了,“瞧你身上的丝袜被剥离的一寸一寸的,还包扎在身上。”
“是呀,文强,你不说我还咋不知道呢。你看那个男的也太变态了,把女人的丝袜往自己锁骨上放……”瓜子脸jǐng察不爽了,他们肯定是找个地方捣鼓野战去了,爽了,衣服都是乱披在身上,对于这种情况,瓜子脸jǐng察啊莉在海峰寨这块地皮上,见到像他们这样的流蛇实在太多了。
好多海峰寨上面的男男女女的游蛇实在太多了,大多是亡命天涯或者前朝余孽,又或者是不服从当今党派的人员杂居在一起,少许也有rì本和越南偷渡过来的偷渡客,反正很乱,每天时不时发生杀人强jiān碎尸等等残忍到了令人发指的案件。
所以瓜子脸女jǐng察和黝黑肌肉男jǐng察再看看花木兰和楚飞两个人的时候,也就没有觉得奇怪了。
“对了,你刚才说你自己叫什么?”瓜子脸女jǐng察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枪,对着楚飞和花木兰。
花木兰冷冷得盯着漆黑的黑洞枪口,丝毫一丝畏惧的样子,“我叫花木兰,怎么了?!”
“文强,你听见了没有!”瓜子脸女jǐng察像发现宝藏一样。
黝黑肌肉男jǐng察脸上也有了笑意,“孙莉!我听到了,她竟然会说自己叫花木兰。”
瓜子脸女jǐng察孙莉哈哈大笑道,“许文强,你还记得吗?刚才有人向我们两个举报,说等下我们两个若遇到一男一女,其中女的假装成滨海公安局jǐng长……”
“什么假装的……”花木兰倒吸了一口气,孙莉话没有说完,就命中花木兰的要害了,从小到大最讨厌别人说什么什么的……
“其中一个男人的就是个混混……”黝黑肌肉男jǐng察许文强说。
“rì,就你一个天生肌肉狂,还妄图和周润发发哥比肩,还许文强,许你妹啊!”
楚飞骂人功夫,如果国家新闻署允许的话,估计可以每年出版个十集八集的,基本上不用楚飞干了。
“你……”许文强的面相骤然间如死灰那般,一只手指着楚飞,半天嗝屁,说不出话来。
这也很正常,无论是谁,只要碰到楚飞,被楚飞的气场一压,基本上没什么可说的。
“我跟你们说,你们要先弄清楚,我是正牌的滨海公安局花木兰,不信的话,跟我去滨海公安局,怎么样?”花木兰可不允许存在任何人怀疑她的职业。
不过说起来,花木兰这头死虎妞,jǐng察制服下身以来的黑丝几块连接不到一块去,白皙的俏脸蛋沾染了灰土,然后额头上还有细细的汗珠,这摆明着刚才经历过一场疯狂犹如狂风暴雨般的运动。
而和花木兰作同样运动的,正是站在她身边的楚飞。
看起来很像流氓的一个人。
至少许文强和孙莉两个新人jǐng察是这么想的。
花木兰摇摇头,颇感无语,早在三个月之前,林文武局长和滨海市新闻台那边沟通好了,要为花木兰美女jǐng长做一个专题的个人专访,就像如何如何破案,破案的时候应该怎么去做,心里想的是什么,破案之后的感言是什么之类的,花木兰这个人不爱虚荣,觉得那根本是有损她个人生活作风原则的问题,所以花木兰拒绝了。
要不然,以花木兰这种jǐng队中jīng英中的jīng英,做了一个人专访上去,然后以杂志方式发放到每个jǐng员手中,让大家都来向花木兰这位jǐng察“模范女神”好好学习,到时候不用说花木兰她个人的照片上了专访杂志,就连英雄事迹,恐怕也会被到处传播吧。
这样的话,哪怕是第一天到分局报道的新人jǐng察,看到这么一个专访,想要不认识花木兰,都很难。
现在问题是,这两位一个叫孙莉,一个叫许文强,根本不认识花木兰,也是花木兰平时爱低调,不喜欢出风头的结果。
“不管你们姓不姓,反正我就是花木兰jǐng长。”花木兰冷冷得说,即使她现在身上有伤,看上去很落魄,但是她那高贵的气质不用多说,就极度渲染于纸上。
楚飞刚才一直奚落许文强,搞的孙莉jǐng察对楚飞也没有任何好感,“这人说话怎么这样呢?!”
大家约莫僵持了三秒钟。
女jǐng察孙莉送腰后面掏出一对银铛铛的手铐,上前一步,盯着花木兰的脸蛋说,“有什么话儿去jǐng察局说,我们后围区分局的jǐng察虽说和滨海总公安局比不上,但破案办案,也算是有规有矩,如果你们真的是被冤枉的,我们一定会立刻释放你们。倘若你们是……哼哼……那么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不容分说,楚飞和花木兰就这么被带上jǐng车,丝毫没有任何反抗。
楚飞本想反抗的,是花木兰叫自己不用反抗的,反正jǐng察是一家,无论到了哪一家jǐng察,都是一样。
可花木兰哪里知道,事实哪有她这个大虎妞儿想得那么简单呢?
……
滨海公安局后围区分局。
楚飞和花木兰两个人被上缴枪支,关进两个不同的关押室。
“快放开我!你们这群王八蛋!”花木兰发觉自己上当的时候,就抱住铁栅栏大喊大叫,坑爹啊,老娘我堂堂一个jǐng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关进嫌疑犯才会关的关押室。
什么意思!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花木兰冲孙莉女jǐng官吼道,“快点,你快点致电滨海公安局林文武局长,你就说,我花木兰在这里,我们是同僚,你们可不能这样对我!”
“哼哼。好笑。林局也是你说致电就致电的。我还想打电话给他老人家呢!你呀,一个冒牌jǐng察的歹徒婆子,你死了这条心好了!”孙莉扭着屁股,配合着那位男jǐng官许文强,极为高兴得离开了。
“王八蛋,臭三八!你说谁是歹徒婆子,死三八,你给老娘说清楚!!!”花木兰狂骂道。
还好,这里啥人都没有,就尽管让花木兰一个人大喊大叫得。
如果被人听了去,估计花木兰jǐng花女神的盛名,恐怕要一落千丈了!
花木兰和楚飞所暂时关押的地方,隔了好几间,所以双方不得联络,这也是为了避免真正的嫌疑犯两人互相作伪证。
环顾一下四周,临时关押室的房间卫生等条件也算是可以的,不算某个小分局存在脏乱差的现象,这是很好的,楚飞觉得哪怕在里面呆个十天半个月,最好能有一台电脑上上网,偷偷菜啥的,然后每天来几厅易拉罐的雪津啤酒,事先在冰箱冰镇好了送过来,有事没事几个煌上煌鸡爪啥的,那滋味是美了,到时候恐怕会乐不思蜀吧。
还好,楚飞这般胡思乱想,花木兰还不道,让那个牛脾气火爆女jǐng知道了,还不得吐血三升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