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阿芳拖着疲惫的身体和二秃急急忙来到工地,开始了一天繁重的体力劳动。()
太阳像一颗火球一样,不断翻滚着把热浪抛向大地。向远处望去白花花的有些刺眼。
二秃来工地大约有一个多月了,他已不像先前那么卖劲。今天天气分外热,二秃一边拉车,一边敞开衣衫。“他妈的这鬼天气,成心跟老子过不去。”骂归骂,活总还得继续干。就这样,他拉着排子车,在烈日的暴?下,走一趟,又一趟来回不停的运送着坯块。到手的阿芳在二秃的眼里,已经不再那么颇具吸引力了。拉运的间隙,两人面对面站在一起,阿芳只是忙自己手里的活,没有同他搭话,二秃也懒得理她。
就这样,午饭后休息几分钟,接着上了工地。
工地上的工头大都这样。恨不得让所有工人不吃饭为他卖命。只可惜这些干活的人儿也是血肉做成的,没有机器那样的耐力。话又说回来,拿钱干活,天经地义的事情。不想干――走人!
就在快要下工的时候,腆着肚子的监工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在阿芳身边耳语几句,便满不在乎的离开了。阿芳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莫名的惊喜,她脱掉手套,抽打着身上的尘土。接着,在工房里换上时装,兴冲冲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来到张财旺办公室门前。她正打算敲门,手却不由自主地收了回来。大概是自己心里有了一层新的想法,所以显得不自在了。
门忽然开了。“别站着,快进屋啊!”张财旺咧开嘴招呼道。也许是怕别人看见,阿芳一闪身走进屋里。这个厂长完全是另外一副模样。又是倒水,又是劝阿芳落座,阿芳有点受宠若惊。
“晚上有时间吗?”张财旺开门见山的问道。
“有啊!”阿芳端着水杯,喜气盈盈地说着。张财旺看着阿芳满脸的激动,旋即问了一句:“家里安顿好了吗?”“我还没有跟二秃打声招呼呢?”阿芳略显歉意地说着。“好吧,我让刘队长通知他一声。”张财旺立刻拨通电话,交代几句就挂了电话。张财旺转过身来,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说:“走吧,时间差不多了。”阿芳不住的点着头。
驱车来到一家“ji情大世界”歌舞厅。刚下车,两位身着娇艳的门迎便领着他们向里边走去。在过道里幽暗的灯光下,左拐右拐,迂回曲折,在一间暗红色楼门前停住了脚。其中一个服务生笑容可掬的说:“先生,这就是你们所要预定的房间!”另一个服务生打开屋门。张财旺跨步走了进去,阿芳站在门口一副怯生生的样子。“快进来啊!”张财旺回转头,一边拉着阿芳的手,一边说道。阿芳前脚刚进来,门就轻轻的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