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和风天狼躲过风儿砸过来的枕头,带着浓浓的笑意,撩开布帘,春风满面的走出了帐篷。
又是一个晴天,青蓝的晨光映照着大地,晨风习习,空气清馨怡人,东方的天际破出几缕绝美的霞光,霞光里一对苍鹰比翼翱翔,校场上整齐的脚步声,操练声,马蹄声声声入耳。
好情配好景,上官飞和风天狼极其默契的相视一笑。
上官飞道:“天狼,风儿现在铁定气得不轻。咱们得抓紧时间赶快得意一下,免得到时候,想得意都得意不起来。”以她有仇的必报的性格看,他们俩现在可是秋后蚂蚱蹦达不了几天的。
风天狼伸出食指朝他晃了晃,挑眉笑道:“非也,非也。咱们现在可是她的准夫君,她舍得对咱下狠手吗,恩?”
上官飞摇头叹气道:“哎,天狼,你还不了解她。我打赌,不出三天,你就不会这么乐观了。”刚才出门的时候,她的那个眼神,可着实让他后背凉了一把。
两人正欲往军机大帐赶去,突然陈超满头大汗从较场那边跑过来。“将军!将军!”
陈超边喊边跑,似乎有什么紧急的事。
上官飞和风天狼对望了一眼,飞快的迎了上去。
上官飞道:“什么事?”
陈超看了一下周围道:“刚才我军探子来报,阿史那红那边今日凌晨突然到了十万援军!!!”
十万???上官飞神色大变,昨日一战,我方十万大军已折损了三万有余,再除去部分老弱残兵,实际可战之兵也就六万五不到,而现在突厥兵竟然是二十万!!!!
风天狼双拳一紧,一种蚀骨的寒意侵袭到他的脊髓深处。我方援军最快也要明天晚上才能到达,如果阿史那红在明天晚上之前对我军发起突袭,那么孤军作战的镇西大军很可能全军覆没,圣天的西大门将被突厥铁蹄踏开……
两人正愁眉不展的思索着,突然一个小将朝他们跑来。
“将军,昨晚俘虏们醒来后一直在大嚷大叫,现在更是与监守的人发生了冲突,他们似乎……似乎想要暴动。”小将边说边擦着额头的汗。
上官飞双眉紧蹙道:“天狼,你和陈超先去军机大帐,我去一趟俘虏营。”该死的,兵力不足,形势危急,内有六万俘虏要管,外有二十万敌军要抗,镇西大军前途堪忧也。
风天狼点头道:“好!那我先过去了。”
就这样,上官飞忧心忡忡的随小将去了俘虏营,风天狼焦急万分和陈超去了军机大帐。
风天狼刚到军机大帐门口,便见一个清雅俊美的男子朝他走来。
看这人的打扮既不像兵也不像将,淡雅脱俗,风采照人,就像是画中仙一样。
风天狼的记忆力一向超乎寻常,但凡有一面之缘的人都不会忘记。他仔细的脑海里搜索着关于此人的记忆,得出的结论是:他不认识此人。
正当他准备进帐时候,俊男拱手叫住了他。“这位兄台,请留步。”
韩修昨儿半夜一到军营,便忙请人寻找风儿的营帐,当他得知她与元帅上官飞和神医军师风天狼同住一个帐篷后,他心里苦苦的,酸酸的,整整失眠了一夜。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了,才想起自己之前忘记了询问上官飞营帐的所在之处,接连问了好几个士兵都说不知道,让他到军机大帐去问。
于是,他又一路问了过来。
风天狼转身道:“敢问这位兄台叫我所为何事?”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敌军的奸细,想必是哪位将士的亲属。
韩修道:“在下韩修,来此找我家妻主秦随风。可否请您告知在下,上官飞,上官将军的营帐在何处?”
秦随风?这名字怎么熟悉?在哪听过呢?
风天狼想了一会儿道:“你说的可是前段时间,荣城比才名扬天下的色女秦随风?”这女子的事情,他听上官飞说过。那小子他爷爷还接连写了三封鸡毛家信,要他回去相亲呢。
韩修面露喜色道:“正是!”
风天狼摇头道:“我们这里没有秦随风这号人。至于上官将军,他军务繁忙,恐怕一时半会儿闲不下来。他的营帐嘛,恕我不能告诉你。”
笑话,帐里现在睡着全*的风儿,他怎么可能让个随随便便的人去那里找人。
韩修俊脸微红,双眸顿失了神采,拱手道:“那,在下再到别处问问,打搅了,告辞。”说完,转身离去。
风天狼本想劝他早点离开军营,见他已走远,也就放弃了。
大约半个时辰后,上官飞进了军机大帐。
帐里上官云,风天狼,三大将早已面色凝重的等在里面了。见他到来,五人忙起身道:“将军!”
上官飞点头道:“都坐吧。”
五人见上官飞神色凝重,心顿时又往下沉了一大截。
待他坐下,风天狼颦着眉道:“俘虏那边情况怎么样?”
上官飞看着五人,轻轻摇头。“情况很糟。我估计他们最迟今晚就会有大动作。”
上官云拍着桌子怒道:“没打没杀没饿他们就不错了,还想暴动。要我看,我们现在就把那查鲁给斩了,杀鸡儆猴!”
余涛冷静的分析道:“如今内忧外患,战事一触及发。对待俘虏,我们还是应该是安抚为主,惩戒为辅。尽量想办法拖到明天晚上才是。”
左德远点头道:“余将军说的是。只是现在……恐怕我们连渡过今晚都难。要不,再给他们吃些药,。”
风天狼摇头道:“昨日一战,那些药都用完了。就算把最近的药店都买光,也买不够足以迷晕六万余人的量了。”
正在六人眉头深锁,苦无良策的时候,上官飞见风儿扇着扇子,优哉游哉的晃了进来。
五人顺着上官飞的目光朝门口一望,顿时如见救星,眸光璀璨,大喜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