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记得小曦还嘲笑青樱说,她家阎王爷就是一个摆设,不是很明显吗?青樱是听命与阎王的,而阎王,极有可能就是走了以后,把青樱留下来的陌玉。
陌玉是阎王爷?真的吗?我为什么一起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沈聪,他只是尴尬一笑,一直摆手,说自己什么都没说。
“我看了不该看的天机,所以死了,你好自为之吧。”
沈聪说完又钻回了那个黑色的袋子,我呆呆地看着地面,阎王?为什么会找上我?我竟然跟阎王爷谈了一场恋爱。
正在这时,主任打来个电话,说值班大夫去手术了,让我去做一个流产,熟人,给照顾一下。
我赶紧就出来门,到单位一看,病人早就在门口候着了,一个妈妈,带着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
“大夫,真是麻烦您了,大晚上跑来一趟。”
我冲她们母女俩点了点头,直接就开门进去了。
又是一个偷吃禁果不小心怀孕的吧!有人调侃,说一到寒暑假,做流产的人比平常多上几倍,这虽是个玩笑话,但是却也是真的。
不是说谈恋爱或者是有什么亲密动作有多么的不好,但是,至少也要懂得保护自己不是,一次流产,对女方的伤害是很大的,有的因为大出血,甚至造成一辈子的痛苦。
“妈,我怕!”
女孩对着冰冷的器械和那张残杀生命的床时,吓的往母亲身后躲了躲。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吗去了?”
母亲一把就把女孩给拽了出来:“早就跟你说过,让你不要跟他来往了,现在可好,你把肚子弄大了,人家打死都不承认,你才多大啊,你爸妈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母亲二话不说就把女儿按在了床上。女孩也不敢反抗,哭哭啼啼地按照我说地动作做。
我其实并不赞成一出事,家长就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孩子身上,家长自己也知道,孩子并不大,所有我认为很多事情他们不说不疏导,孩子会懂什么?
这个孩子的家长我多少听说了,据说孩子的父亲地位很是了得,天天在外面应酬,一周有一天能回家吃个饭就不错了,母亲则迷上了打牌,天天约着牌友出去,一去就是到半夜才回来,因此,孩子在家根本就没人管,更别说教育了。
这样的家庭,大晚上的来做人流,估计也就只剩下面子可以撑着了。
肚子里的孩子其实也不算小了,这么大才发现,家长难道就没有责任吗?
我带着口罩,只是低头干自己的事情,那个母亲就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聊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不知怎么,就拐到了孩子身上,这话唠又打开了,嘴里就又开始数落孩子,真的是被说的一无是处。
从我的角度上看孩子的脸,看不清楚,但是我敢肯定,一定很痛苦,都这个时候了,还要这么说,难道孩子的健康比不过其他吗?
“好了,起来吧。”
我将吸出来的胎儿和胎盘拿给孩子的母亲看,并给他们开了些消炎的药,让他们注意下体流血的多少。
没想到,女儿从床上一起来,理都不理她的母亲,我药都没开完呢,她就已经自己走出了科室。
要知道,流产完了,肚子可是很难受的,可见,这个女孩的心里是怎样的悲哀,妈妈看自己女儿出去了,对我说了谢谢,拿了处方,也赶紧地就跟了出去。边跟还边喊,让她女儿停下。
哎!一晚上,又害了一命。现在想想我自己,也是个双手沾满血腥的人,在学校的时候,就残害各种动物,蟾蜍、兔子、白鼠……
我记得最残忍的事情是对小白鼠眼球取血,活生生的白鼠,眼球就那样被夹碎。
我望着盆子了刚刚被我扼杀的胎儿,轻轻摇摇头,看来,真的找个庙好好拜拜,杀生太多,会不会真的得下地狱。
第二天上班,主任就把我悄悄地叫到办公室,刚开始还问我昨晚手术过程怎么样,顺利吗?我说很顺利,让主任放心。
“哪里能放心啊,哎,你可不知道,那姑娘当天晚上就死了!”
什么?死了?不可能啊,我想了想当时做人流的过程,没有任何的偏差,而且因为孩子小,我刮宫的时候很小心,用了特别细的吸头,怎么会死了呢?
难道是感染了?还是出血太多了?按理来讲不应该啊。我赶紧问主任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死的,还有,这件事情跟咱们医院有关系吗?不会走了个后门,大半夜做流产,然后还把责任推到咱们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