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席宣布,晋级赛擂台战第二轮,军刀击败绝世神话,守擂成功,进阶第三轮比赛!”
伴着首席裁判悠扬如洪钟的宣布声,王越一行人缓缓从玻璃屋中走出,观众席有惊喜面孔有欢笑面孔,但更多的还是震惊面孔,谁也不曾料到,这支由大一新生组建的战队竟一路厮杀至今,先是洗刷青春大学不堪名声,如今连绝世神话这种夺冠热门也斩落马下,毋庸置疑,军刀将是本届争霸赛的最大夺冠热门。
王越行走至杀破狼战队选手席,本想停顿一下,想了想,决定放弃这个举动,继续行走。
慵懒浅睡的江止水缓缓抬起眼帘,俊眸微微闪烁,阳光耀射下,泛着迷人的褐色光泽,他的神态很慵懒,他的坐姿很懒散,这种放在普通人身上有些不美的姿势,在他身上却给人一种舒适的享受,他唇瓣缓缓开启,轻声说道:“恭喜你。”
行走中的王越瞬时停住脚步,他停的很快,不像是听到江止水话语后才停止,反而像一开始就准备停止,只不过江止水的话语抢先他一步。
江止水语气轻柔,给人一种听觉享受,让人不由自主的放松心神,去靠近声音的主人,王越表现完全与之相反,冷峻的面容,衣服下紧绷的肌肉,内心翻滚如潮的心绪,王越拥有在任何时候平静如水的心境,但江止水偏偏属于那个范畴之外,他随意的话语便能轻易的挑拨王越紧张神经。
“承喜。”王越眼观鼻,鼻关心,努力让情绪平静下来,和别人聊天是交谈,叫江止水聊是战斗,因为每句话语都暗藏杀机。
江止水勾了勾似唇瓣,俊美的脸庞浮现迷人笑容,轻道:“游戏挺有趣,我很满意,仿佛看着小人物升级打怪赚经验。”
王越插话:“最后大怪物把自己葬送,很多段子都这么讲,很多电视剧都这么演,我挺喜欢的。”
“一滴血滴在地上,你用抹布把血擦干净,用水清洗,甚至打蜡,让地面变得一尘不染,甚至有些闪耀夺目,可是,不论修饰的再干净,也无法改变有滴血曾经滴在上面,换而言之,道理是一样的。”话语朦胧,让人有些听不懂,慢慢品味,却能隐隐地觉察几抹含沙射影,仿佛若有所指。
“蛇蜕下的蛇皮,简称蛇蜕,蛇蜕可入药,可入酒,妙处繁多,当蛇蜕发挥诸多功效时,那条蛇本身依然游荡在草丛之上,它身上有着新的皮肤,那蜕去的本就不属于它,它死亡时留在身上的皮肤,才是真正属于它的,难道它的死亡要去归罪拿走它蛇蜕的人?”
他人眼中朦胧的含沙射影,在王越内心极为清晰,江止水告诉他,你被我踩过脑袋,即便你把脑袋洗的再干净,也无法改变你被我踩过的事实,这就是聪明人,话语中不带半个脏字和嘲讽,可话语包含的本意却是毒辣无比,如果锋利匕首将你的心脏剜出个触摸惊心的血洞。
王越有告诉他,人之一生要经历无数次的蜕变,毛虫蜕变,化茧成蝶,当一只毛虫化为蝴蝶时,他已经不需要那层毛虫外皮,它只需向往飞翔,毛虫外皮的脏乱与它何干。
如那句让无数奋斗者激情高昂的段子,我有可能不是富二代,但我可以做富二代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