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中汉摇了摇头,十分肯定的道:“不会的,这‘败血掌’是天魔宫的镇供绝学之一,除了他们的宫主,也就是老夫这龙战兄弟,江湖上绝对不会再有任何人会这门绝技的”。
寒翎一点头,也不说什么,一转身,走到薛符面前,右手轻轻一挥,解开了薛符的哑**,冷冷道:“薛符,我们说的你都听到了?你说我娘是被‘败血掌所伤,有什么根据?现在,在下要你老老实实的说出来,希望你说的是实话,因为,你已经欺骗过在下一次了,这次你要是再有所虚言的话,那么,你将会知道,在这世上,比你那‘血婴噬魂’还要厉害的刑罚多的是”。
此时,薛符尚未及答话,牟中汉也来到了近前,先是看着寒翎,神色中带着一丝惊异与敬佩相混合的复杂情绪,道:“小友,你果然是非同寻常呢,这薛符什么时候被你制住的,老夫竟然一无所知,尚在奇怪,这先时一再怂恿老夫前来的薛符,在你我搏斗时,怎么倒反而无一丝声息了”。
不等寒翎答话,接着道:“对了,小友,凭你的武功,这薛符怎么会把你逼迫的到处逃窜,并到了这死谷中呢”?
寒翎淡淡一笑,把所发生的事述说了一遍。
牟中汉此时双眼中碧芒连闪,盯着脸带惊慌的薛符,冷森的道:“姓薛的,你还真是够毒辣的,这恩将仇报算是在你身上体现出来了。你说,寒小友他的母亲是被老夫龙战兄弟打伤的,现在拿出证据来,如若不然,那么,纵然寒小友心底慈善,不忍对你施展酷刑,但是,老夫却本来就是江湖上的邪魔歪道,你就尝尝老夫的逼供手段比你那‘血婴噬魂’如何”?
薛符此时恐慌极了,语音颤抖的道:“鬼王,前辈,晚辈其他的本事没有,但是,这医病上还是有着自信的,这寒小侠的母亲的确是被‘败血掌’所伤,至于证据晚辈是真的拿不出来”。
牟中汉双眉一簇,碧眼中煞气隐现,就欲对薛符实施逼供,却被寒翎止住了。
寒翎淡淡的道:“鬼王,这薛符或许说的是真的,在下想他也不敢欺骗我等,而至于那‘逆天魔帝’为什么会打伤我娘,在下总会弄个明白的”。
牟中汉无奈的一叹道:“也罢,不过,这事情的原委还是由老夫去弄个明白,老夫这兄弟是个刚性,小友还请不要卤莽行事,老夫与龙战兄弟虽然同处‘六大高手’中,但是他武功比老夫却是要高上半筹的,纵然小友你的武功高强,但是,如若你们拼斗起来,也必然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这是老夫所不愿看到的”。
寒翎一点头,道:“好,就依鬼王所言”。
牟中汉高兴的一拍寒翎,道:“好,既然小友看的起老夫,你娘被‘败血掌’所伤之事,就包在老夫身上了,你放心,真要是龙战兄弟干的,老夫绝不偏袒于他,必交由小友你亲自处断”。
接着又看着薛符,问寒翎道:“小友,眼前这薛符你看如何处置?依老夫之见,这薛符贪婪成性,又阴险狡诈至极,为免以后多生事端,不如”
“不如”后面是什么,寒翎清楚的很,尚未答话,薛符已经一叠声的急道:“鬼王,前辈,你可不能这么狠那,晚辈发誓,今后一定重新做人,另外,方才说好的,前辈您要的‘无忧草’,‘护灵丹’晚辈一定奉上,现在晚辈什么也不想了,但求活命”。
寒翎看着薛符冷森森的笑了。
“薛符,你先前用‘血婴噬魂’对付在下,可曾想到现在?还有,你与鬼王的私地传音,在下虽然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但是猜也猜的到,你是要鬼王取在下之命,可是”?
薛符此时满头的冷汗,可谓狼狈至极,尚未答话,牟中汉已经带着一丝惊讶的道:“小友,这你是如何知道的?莫不成你还身怀窃听隔空传音的本领”?
寒翎淡淡一笑,道:“这很简单,其实,薛符要鬼王你取了在下性命是有其目的的”。
“什么目的”?牟中汉此时可真是糊涂了。
“鬼王你想,你来了,那么要是得到了在下的‘寒星剑法’,你会把这种绝学再跟薛符他分享吗?答案是肯定的。那么,先前薛符费劲心思,不惜使用‘血婴噬魂’欲谋取的东西已经没有他的份,反而树立了在下这么个强仇,不杀在下,那么,以后在下的报复是他承受不起的,而杀了在下,万一在下的师门找上他,那他又该怎么应付?还不如借鬼王你之手,除了在下,以后在下的师门找的就是鬼王你了”。
说完,看着薛符冷冷的一笑,道:“薛符,在下说的可是你心中所想?”
薛符用好象看着怪物似的眼神看着寒翎,低声喃喃道:“这这你是怎么知道的”?
寒翎冷笑着,道:“从你的心性,行事各方面来看,这些事,你的计谋就不难看清了”。
牟中汉此时也是一拍脑袋,看着寒翎道:“小友,真有你的,你非但武功高强,连心思都是这般细腻,经你这么一说,老夫还真是明白了,老夫差点做了人家的替罪羔羊”。
又看向薛符,碧眼中的杀机直欲破空而出,阴森森的道:“薛符,你还真是阴险狡诈的很,老夫差点就着了你的道了,现在,你说说,你要怎么个死法,恩”?
薛符眼中充满了恐惧,一种害怕于死亡的,深深的恐惧。
牟中汉又嘿嘿的冷笑一声,看着寒翎道:“小友,这薛符还是交由你来处置吧”。
寒翎上前两步,点了点头道:“如此,在下篡专了,只是,在下欲饶着薛符一命,鬼王不会怪在下妇人之仁吧”。
牟中汉一征,道:“小友,你心底仁慈,可这薛符真可谓堪比豺狼,你饶了他,可以说是放虎归山啊”。
看着薛符,寒翎淡淡道:“鬼王,这薛符对在下来说,尚称不上虎,只不过一个跳梁小丑而已。在下欲饶他一命,实在是有理由的”。
没说什么理由,直接看向薛符,冷森森的道:“薛符,你听到在下说的,此时,心里应该在暗自庆幸,也说不定在笑在下的迂腐吧”。
薛符急红着脸道:“不不不,我的少爷,小祖宗,我哪还敢有这种想法啊”?
寒翎冷冷一笑,道:“在下也不在乎你是什么样的想法,现在,你听清楚了,你救过在下母亲一命,本来在下也救了你一命,已足可相抵,但是,救母大恩,在下觉得仅仅救你一命,还是稍嫌不够,因此,现在在下饶你一命,从此恩怨两消,而你要是在弄奸耍阴的话,在今后的再次相遇,在下向你保证,那就是你的生命终点”。
牟中汉此时总算是明白了寒翎的用意,不由的深深为他的这种恩怨分明折服不已。
薛符此时稍稍的松了口气,一叠声的道:“一定一定,我一定重新做人,以后一定多用医术救人活命”。
寒翎转向牟中汉道:“鬼王,在下之事已了,现在就请鬼王处置吧,只是,请鬼王看在在下报答救母之恩的份上,饶这薛符一命”。
说着,手轻微一挥,凌空解了薛符的被制**道。
牟中汉笑了一声,道:“小友,老夫此时可是对你心服口服了,好一个恩怨分明,老夫这次也不虚此行了,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心足矣”。
接着又看着坐在地上,揉着因封**过久而麻木了的双腿,狼狈万分的薛符,道:“薛符,你的命已经保住了,那么,现在,你答应给老夫的东西可以拿出来了”。
薛符此时恭敬的道:“前辈,东西都在晚辈那竹屋中,晚辈现在一时无法站立行走,就只能有劳前辈去自取了”。
牟中汉点了点头道:“恩,希望你不是骗老夫的”。
接着看也不看薛符,一把挽住寒翎的臂膊,边走边道:“小友,你随老夫去取了东西,我们就另找个地方好好聚聚,这鸟厮呆的地方,老夫是多待一刻都感到浑身不舒服”。
寒翎一笑,道:“好,就随鬼王你的意思好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