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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怒斩恶首 天剑归正(2 / 2)

正当双煞被赤雷的掌力反震出去足有六,七丈的距离时,两人方自以为逃脱在望而得意大笑一声之际,寒翎,似九幽魔神,又似天地间的主宰般,蓦然在两人的头顶上,幽淡而又森冷之极的道:“双煞,在下说过,你们的时间到了”。

这短短几个字的一句话,像煞一柄尖锐的利剑,直刺入双煞的耳中。

双煞顿时仿佛霹雳击顶,更好似骤然坠入极北冰海,全身血液竟如在刹那间凝冻住一般。

于是--

悲怒的吼叫,凄厉的惨嚎同时间响起。

在一道闪耀着七彩光辉的惊天长虹一闪而现,殷红的鲜血刺亮了众人双眼之时,“龙虎双煞”两个人影蓦然短小一半的分作四个,“啪嗒”重重的掉在地上。

腰斩。

两人在“身剑合一”之下,连意念都未曾来得及转动,已是俱皆被斩作两段。

而随着血雨那方又是一声惨叫传出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声响。

此时的这块坪地上,周遭一片沉寂,像死一样令人寒栗的沉寂……

寒翎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四段身躯,良久,方始抬起“天缘”剑,看着那仍旧晶莹剔透的剑身,暗叹一声,呢喃道:“天缘,我又让你饮血了,只是此等恶人如若不将之杀绝,那就又会有无数的人遭受其害,你若知我,当必谅我”。

随即将“天缘”剑归鞘,方自转身向着萧剑行等人走去。

萧剑行等人此时方始长舒一口气,而这一松懈下来,顿时,伤痛又起。

除了萧剑行与向天涯两人尚是站着外,其余的俱皆坐倒于地。

寒翎此时走到萧剑行跟前,尚未说话,那血雨,此时浑身湿漉漉的跑到跟前,躬身一揖,恭谨的道:“启禀盟主,本座共斩杀对方六十五人,无一漏网之鱼,现向盟主复命”。

寒翎此时淡淡道:“罢了,起来吧。”

眼光余角却在一瞥之下,发现血雨浑身像是被水浸透过一般,不由关切的问道:“血雨,你受伤了?”

血雨却是哈哈大笑着,道:“有劳盟主挂念,就凭那帮鼠辈,又岂能让本座受伤,这身上的实则都是敌人之血”。

寒翎这才释然的淡淡一笑,道:“那你快去换过,这一身湿漉漉的,穿着也不舒服呢”。

血雨当即躬身应诺,径自换取衣衫去了。

这时,寒翎才双膝跪地,向着萧剑行叩头道:“师父,弟子不孝,累到你们受伤,此时特前来,请师父责罚”。

萧剑行此时激动无比,慌忙扶起寒翎,双眼含着泪,却是笑着道:“翎儿,你回来了就好,你又何罪之有”。

突然--看到身边,此时感激中,又微微有着一丝尴尬的向天涯,正怔怔的看着自己两人,不由的一拍脑门,道:“我这是高兴的糊涂了,怎么把贵客,礼数都给忘了”。

接着,看向寒翎,笑道:“翎儿,快见过向掌门,这次要不是闻轩少侠,你师妹可就难逃劫数了。”

寒翎,当即请走数步,来到边上的向天涯身前,长身一揖,道:“向掌门,寒翎多谢你仗义相助师门之恩,以往的狂妄得罪之处,尚请向掌门别往心里去,原谅寒翎的年轻无礼”。

在向天涯微笑应声之中,又来到闻轩跟前,蹲下身子,先探视了他的断臂处伤势,随后,双手紧紧握住他仅剩的右手,诚挚而又恳切的道:“闻兄,你拯救我小师妹于危难绝境之中,更且使得自己受伤致残,此恩此德,寒翎当永远铭记在心,容图后报。”

闻轩此时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仍旧苍白之极,但是,以往的那狂傲轻佻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开朗,柔和以及豪爽英气。

强自忍着断臂处传来的阵阵钻心剧痛,微笑着,道:“寒兄,恩,还请容许在下这样称呼你,以往的种种,实在是在下狂妄傲慢,轻佻无礼所致,实是怪不得寒兄。而,此次之事,只要是侠义之辈,又岂有见死不救之理,更何况,还是有着同属四大剑派渊源的灵剑千金。另外...”

看了看自己的断臂,又笑道:“另外,寒兄其实已替在下报了断臂之仇。”

在寒翎的一怔之时,又接着恨恨的道:“砍断在下手臂的,就是那”龙虎双煞“的龙煞安一凡”。

寒翎这才恍然大悟。

此时他的心中,实是又感激又开心。

感激的是闻轩救了小师妹,却使得自己失去了手臂。开心的则是,闻轩现在竟然转变的这样谦谦知礼,以后,自己又将多个朋友了。

当下,双手握着闻轩的右手,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闻轩最初在灵剑派内,后来又在论剑大会中与寒翎两次交手,皆告败北,他与寒翎之间真可以说已是势同水火。

但是,此时的他由以前的狂傲转变成了现在的坦诚谦虚,顿时让一种青年俊彦之间的惺惺相惜之情,在两人的心底交流起来。

就在两人相视大笑之时,突然一个颤巍巍,又娇嫩清脆的声音传入了两人的耳中。

“小师哥,闻少侠,你们在聊什么,这样开心啊”。

寒翎闻声知人,转头一看,萧含雪正由林妙音搀扶着,虚弱的来到了自己两人身边。

匆忙起身,小心翼翼的从林妙音身边,接过萧含雪,柔声道:“小师妹,你醒了,伤好些了吗?还痛不?”

萧含雪此时有些牵强的笑道:“我早就醒了,只是见你们聊得兴起,不好意思来打扰你们”。

说着,又向着闻轩,感激又内疚的道:“闻少侠,多亏你的仗义援手,我才幸免于难,只是...只是累你断了一只手臂,实是对不住你”。

闻轩此时朗声一笑,道:“萧姑娘,碰上你那档子事,不要说在下身为正派弟子,只要是稍具血性之人,必然都会出手相助,姑娘又何必记挂于心”。

说着,又看向寒翎,道:“在下以往实在是年轻狂妄,不识天下之大。多有冒犯得罪之处,倒是请众位万物见责才是”。

顿了顿又道:“自从三年前,在论剑大会上再次败于寒兄手中,随恩师回山后,连同恩师,我们痛定思痛,方才幡然醒悟,自己等平日所为实在是太过份,一切言行已然脱离了创派祖师建派的原则,更且违背了一个名门正派所因有的谦怀虚心,辱没了创派祖师以及天剑派的名声。因此,在三年后的前些天,恩师特遣在下前往贵派,向萧掌门等赔礼道歉,却不想正好遇上萧姑娘遇险,方才穴手,杀了那三个淫贼,却不想,差点让两派陷于万劫不复之地。这也是在下处事不当,出手太过狠辣所致。”

说时,神色间黯然无比。

寒翎此时却是展颜一笑,诚挚的道:“闻兄,先前的是是非非且不用去管它了,难得的是贵师徒能悬崖勒马,实不失为真君子也,寒翎也庆幸,从此少了一个敌人,却多了一个可交倾心的好朋友”。

萧含雪此时也是开心的好像连伤痛都忘记了,少女的顽皮,娇憨又复展露无疑。

咯咯的笑道:“好了,你们两位大侠士,别尽在那一个劲的你谦虚,我道歉的,让人家听得耳朵都痒了。现在,倒是快点处理完此地的事情回家里去,到时,你们想聊多久都行。”

接着又娇憨之极的一把抱住寒翎的手臂,吐语如珠,声音又柔和,又清脆的道:“小师哥,你一走就是三年,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当然,爹,娘,还有师叔师伯,众位师兄都是一般的想念惦记你,你却一点音讯都没有,人家还以为你...以为...”

接下去的话似乎感到不怎么吉利,所以顿了顿,便直接跳过了道:“还有,你方才跟我说的要讲你这三年来的故事,可不许耍赖哦,我们还是快回家吧,人家一身的脏污,难受都难受死了,伤此时也是又痛的厉害。”

说着,那张娇憨明艳的玉脸刹时又是一阵苍白惨淡。

寒翎轻轻的拥着她,怜惜的道:“你看你,伤还没好,就跑来说这么多的话,这下伤又痛起来了吧”。

这时,众人俱都逐渐的围拢了过来。

葛唯,这个灵剑弟子中,最是顽皮,也最爱和萧含雪抬杠的一个,此时俊脸上苍白一片,浑身虚弱无力着,却硬是凑过来,有气无力的嘻嘻笑道:“小师弟,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三年里,小师妹她是想你都快想疯了,这次要不是实在太过惦记你,也不会一个人偷偷的溜出去,去找你了。”

萧含雪此时苍白之极的娇脸上,顿时闪出一片红霞,嗔道:“你要死了,跑来这里乱嚼舌根,看我不告诉韦师叔去。”

蓦然,随着她的这番嗔怒,韦风此时和卞青相互搀扶着,颤巍巍的来到众人跟前,沙哑着大笑道:“不用告诉,我都已经听到了,不过,这次葛唯他可没有胡说哦”。

萧含雪顿时脸上红霞更浓,羞急中,娇嗔道:“好啊,韦师叔,你为老不尊,也来欺负人家,我不理你们了”。

说着径自钻到林妙香的怀里,赌气似的不吭声了。

小儿女的娇憨刁蛮,此时不由顿时惹得在场众人俱都哈哈大笑起来。

林妙香此时爱怜无比的看着怀中撒娇的小妮子,轻轻的笑道:“都二十几岁的大姑娘了,还跟个小丫头似的,也不怕大家笑你。”

寒翎此时心中温馨无比的看着眼前众人,突然,似是想起了什么事,径自走到瘫在地上,似是一滩烂泥的麻面大汉面前,冷肃的道:“紫电,将那三贼也提过来”。

随着紫电应声将许子舵及另外两名麻面大汉像提死狗般的提到寒翎跟前,将三人重重的丢与地上时,寒翎却是看着萧剑行和向天涯,沉肃的道:“师父,向掌门,请你们发落。”

萧剑行此时看着向天涯,沉沉的道:“向兄,还是由你来处置眼前这四人吧”。

向天涯看了眼前委顿于地的四人,半晌方自深深一叹,道:“萧兄,今日流的血已经太多了,而既然“龙虎双煞”这两个元凶首恶已然授首,眼前的这四人就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萧剑行一怔,没想到向来睚眦必报的向天涯此时竟然会有如此的慈悲心肠,转变之大实在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之外。

当下,肃容道:“向兄的仁慈心怀,萧某万分佩服”。

又看向寒翎道:“翎儿,既然向掌门不忍心,你就按他心意,放了他们吧”。

寒翎颔了颔首,看着眼前地上的许子舵以及另外两名麻面大汉,冷冷道:“在下本意是要将你们斩尽杀绝的,现在既然向掌门求情,在下就网开一面,不杀你们了。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说着,又冷肃的向着赤雷等四大护法道:“赤雷,将此三人,断了经脉,废去武功,让他们立刻滚下灵剑山。”

赤雷躬身领命,随手挥掌连拍之下,许子舵等三人俱都闷哼一声,刹时,筋脉尽断,毕生所练的功力真元俱皆散去,随后,赤雷又随手解开了三人的**道,冷喝道:“快滚”。

当三人脸色灰败不堪,踉跄着方要离去时,寒翎却冷冷的喝道:“把你们的同伴也带上,他浑身骨骼筋络已然尽折,你等想让他留在这挺死不成?”

三人此时哪里还敢多说一个字,吃力的合力将瘫软在地的同伴抬起后,艰难的下山而去。

曾几何时,黄昏那梦幻般凄美的残阳,已然在西边的天际逝去。

夜,已经很深了。

众人在从试剑坪回到派中,处理过所受创伤之后,便各自分散休息去了。

此时,浓墨一样的天上,连一弯月牙、一丝星光都不曾出现。偶尔有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中划过,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惨然。

试剑坪,此时随着众人的离开,也归入了沉寂,唯一残存着的只有那微风中的淡淡血腥气息。<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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