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月当然不知道,不过没等颜月说话,潇老头便说起了认识颜月的经过。原来在颜月第一次从将军府逃跑被张小乙带人包围时,颜月一急之下先是给众侍卫看病,接着便来了个集体催眠。这一过程正落入当时在外办事的潇老头眼里,老头当时瞧在眼里喜在心里,只觉颜月便是自己此生徒弟的不二人选。只是老头当时忙着其它事情,这事一忙完便直接回头来找颜月。
颜月开始还认真地听着,只是随着老头说话的声音和语速,颜月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头越来越痛,胸口一阵阵地灼热,内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捏着,痛得颜月已是一身的汗水。开始颜月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吃坏了东西,可这种感觉前所未有,颜月很快地想到了这个老头所给的甜橙。
"师--傅,那--甜--橙---有--问--题。"颜月痛得语不成声,可说完此话的颜月又有些疑惑,刚才自己是吃了甜橙,可这老头也吃了,他吃得还不比自己少,怎么他就没有问题。
“这甜橙是有问题,为师在这上面下了一些毒,无色无味,徒儿,为师可是听说你是专门给皇上验毒的,怎么连这甜橙上有毒也没发现吗?”潇老头好笑地回道,一脸的原本如此的感觉。颜月只听得头昏脑涨,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话来,纵是头痛如刀绞,颜月还是奇怪,老头不是说要传授自己武功的吗?怎么对自已下毒。
老头却毫不在意地笑语道:"徒儿,你可知何谓练毒?毒并非一套功夫,它是每个练毒者努力去铸造的一把神器,而这神器便是练毒者自已。把自己变成一个有毒人,一个百毒不侵的人。因此练毒者第一步便是以身试毒。为师送给你的拜师礼当然便是这以身试毒了。"
只可惜颜月此时身上没有一丝的力气,否则便想直冲上去把这变态的老头给暴打一顿。什么练毒,如果练毒便先要以身试毒,那还不如不学也罢。颜月害怕自己还没学到什么毒功,可能已被那毒药给毒死了。颜月越想越气,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片漆黑,一下跌坐在地上,几分中之后方才恢复了正常。
但再度张开眼睛,颜月却突然觉得浑身似乎有了变化,那火烧火燎的感觉突然消失了!头也不痛了!身体的力气也突然恢复了!颜月仿佛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慢慢地从那地上站起来,颜月再也不想学这毒功了,颜月觉得也许没等自己学会毒功逃出皇宫,说不定已被这毒把自己给毒死了。
只是没等颜月说出话来,那老头已惊喜地上前号住颜月的脉搏,只拭了拭脸上已是一片狂喜:“徒儿,你果然是练毒的奇葩,这毒到你身上不仅没有造成一丝的损伤,而你这体质倒像是增强了许多。”
颜月再度凌乱了,老头所言在颜月听来全属变态,自己不死已是不幸中的大幸,吃了毒药还能增强体质,估计那二十一世纪就没有服药自杀了,也没有人吃了,大家都去吃砒霜喝敌敌畏强身健体了。估计毒奶粉什么的到老头这里更加是大补了。盯着那喜极望外的老头,颜月认认真真地道:“师---傅,你老人家这高深的武功徒弟还真学不会,你另觅高徒吧。”
只可惜那潇老头此时一副中了头等彩票般的笑脸,根本不听颜月的言语,而是直接冲出屋外,临走前还高呼着:“乖徒儿,等为师回来。”颜月心中那个恨呀有如黄河之水连绵不绝。自己能不在这等着吗?这是自己现在唯一的住所,就是想走也走不掉呀。
老头绝对的高效率,就在颜月大脑没转几个弯之时,老头已再度奔进了颜月的房间。不过这一次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大大的木桶,正是颜月以前用来淋浴的那种木桶。只可惜那木桶里装的不是沐浴的水,而是冒着泡泡的绿色药水,那药水明显还很热,上面还泛着难闻的白色蒸汽。颜月好奇地盯着看了一会,居然还看到了水面上飘着的两样东西,两样让颜月看了就恶心想吐的东西,一只死黄蜂,还有一只僵直的蝎子。
“师――傅,你这是干什么?”颜月结结巴巴地问道。
“这是为师特意为你调制的药水,里面放了五毒之王,配以十种药草,还有十多种药丸。以你的体质,每天浸泡两个时辰,半个月之后你便可百毒不侵。”老头得意地宣布,那语气中更多的是炫耀和得意,仿佛那是世人渴望得到的珍宝一般。
颜月只觉四周一阵阴风阵阵,身体更是禁不住地颤抖,这是人做的事吗?这样的水能泡澡吗?颜月的小腿肚都开始抖了起来:“师――傅,这个徒儿绝对不能做!不能做!”颜月说完便颤抖地想向外跑,只可惜颜月没跑几步,两腿却一软瘫倒在地上。而后面的潇老头发出一声狂笑,直接将颜月拎起,于一用力颜月已扑通一声落入到了那木桶里。
老头飘然离去,颜月吓得长长地尖叫,直叫身体感觉到了异样才停歇了下来。起初只觉得胸口仿佛被塞满了棉花,胀痛之余又觉得灼热难当。接着浑身就像被千万根刚针扎入,剧痛让颜月几乎昏厥过去。颜月想逃,可两只腿怎么也拿不动,再一次尖叫时颜月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痛苦,煎熬,仿佛是在地狱里走过百遍千遍似的,两个时辰后,颜月终于爬了出来。实在不是颜月有勇气有意志能坚持两个时辰,而是这个老头真是能耐,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颜月根本没有力气动弹。纵是累得筋疲力尽,颜月还是自己去准备了水,冲了十多遍,又在那干净的水中再泡了两个时辰,方才晕晕乎乎地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