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月又惊又怒,想不到这片刻的时间内又会发生如此的变故。慌慌张张地奔回到慕容炎面前时,却听到慕容炎焦急的命令:"朕没有事,你快看看毕成功伤情如何。"颜月心中一时有着说不出的感觉。不过颜月没有机会思量自己的感受,医生的本能是救病治人,因此颜月所有的注意力很快地被转移到毕成功的身上。
那剑刺入了毕成功的左肩部,衣衫之上己是一片血迹。根据那流血量来看,应该伤情不重。但如果位置稍下一点的话,必会一剑致命。颜月不敢想象这一剑若是刺入到慕容炎的身上会怎样?颜月更怀疑若刚才自己在慕容炎的身侧会做什么?也会如此毫不犹豫地为慕容炎挡剑吗?自己若这般做那是为了爱情,那毕成功呢?以性命之忧换得朝堂立足吗?或者她毕成功也爱慕容炎胜过她自己?
"月儿,毕成功怎么了?是不是有危险?"颜月的半晌不语显然让慕容炎误会了,紧张地追问道。颜月看了一眼慕容炎,心中不禁思量一个问题,如果慕容炎知道这个毕成功是个女的,会不会一激动之下便收回了后宫。想到此,颜月淡淡地回道:"放心吧,应该没有事。我现就为她止血包扎。"
"娘娘,臣恳求娘娘一件事,能否请娘娘移步到那轿中为臣包扎,臣不想让皇上见到这不祥之伤口。"毕成功抬起头微弱地请求道。可却因为戴着面具的原因,她的脸色丝毫没受这受伤流血的影响。颜月不禁为其所说的话发笑,什么不祥伤口,根本是怕在众人面前暴露了女人的身份。
"什么不祥伤口,毕师傅此言差矣,依我看来,这绝对是一个荣耀的伤口。是皇上身边所有侍卫学习的榜样。而且毕师傅如此一说我更有了一个想法,我要让所有侍卫都来看看华师傅身上的伤囗,让他们知道关键时候比不过一个……书生!"颜月说得铿锵有力,慕容炎听得赞许点头,而毕成却几欲昏厥。
当然颜月所说只是气话,如果真让毕成成在众人面前暴露出女儿家的身体,颜月还真做不到。而那王宝坤却适时地上前禀道:"禀皇上,杨之坊己被捉,不若抓紧时间审讯。此时也不是行赏责罚的时候,臣建议众侍卫在近处搜索,看是否还有刺客藏在附近,至于毕师傅身上的伤就交给娘娘处理吧。"
那王宝坤果然精明,显然看透了颜月的心思。众侍卫各自领命而去,慕容炎一听那杨之坊的名字已气得脸色大变,此处很快地只剩下颜月与那毕成功无声对峙。直到那毕成功收回视线,挣扎地起身走向那不远处的轿子。颜月沉默了片刻,却不得不跟了上去。
“不烦娘娘动手,请娘娘给臣疗伤药,臣自己能处理伤口。”毕成功的话语中有种说不出地疏远与恨意,此话却也正合了颜月的心思,当即不假思索地把药递了过去,转身离开了那轿子。同毕成功相比,颜月倒更愿意面对那杨之坊,毕竟那人坏得人所皆知,而毕成功则是一匹披人皮的狼,没有人能揭开她的伪装。
此时的杨之坊已被五花大绑地按倒在地上,如果不是那脸不曾变,颜月几乎要怀疑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否是原来的杨之坊。
“杨之坊,说出你是从哪得知朕的行踪,朕给你留个全尸。”慕容炎笑眯眯地问道。只是没用多久慕容炎便清楚了一个事实,无论是严刑逼供,还是的温柔诱供,对那杨之坊都毫无效果。那杨之坊只是闭目躺在那里,显然他是抱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而来。
颜月瞧着这番情形便怒了,不仅仅是因为杨之坊,更因为那毕成功。恼怒之下颜月很快地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递到王世杰的手中道:“把他的外衣脱了,把这个药撒到他的身上,记着,全部撒到皮肤上。”
慕容炎不禁好笑,颜月制作的毒千奇百怪,不知这一次她会用什么?慕容炎突然想起了那忠心毒,想起了那制幻药等。慕容炎非常期待,这一次颜月会带给自己什么惊喜。
众人皆好奇这是什么药,能够亲眼见识娘娘审讯那是何等的荣幸!其实颜月这次给杨之坊用的是奇痒粉,只要有一丁点沾在皮肤上就会觉得奇痒无比,那种痒就像皮肤里都有无数只小虫子在钻,痒到骨髓。痒到最后即便是拿刀在其身上捅上几刀,都不能缓解那痒带来的痛楚。这奇痒粉只需要一点就可,可是颜月此时为了解恨,将包药粉都递给了王世杰。
王世杰才把药粉撒到那杨之坊的身上,药效就开始发作了。此时那杨之坊手脚被捆了起来,只能拼命的在地上滚来滚去,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叫声。哪里有石子他便滚到哪里,用身子用力地在那石头上磳来磳去,衣服很快地烂成了一片一片,可犹没有任何效果。到了后来,杨之坊竟将头向着那地上的石头撞去,直撞得头上鲜血淋漓。
虽然那情景有些不堪入目,可这般一来,众人也才有了解气的感觉。颜月冷冰冰地瞧着:“说,是谁给你皇上的信息?你的同伙都藏在哪里?”
颜月是从刚才慕容炎的审讯中得到了一丝启示,一路行来,这杨之坊怎么就找到了皇上。那轩辕耀辉用了那么多的人力追踪着杨之坊都没有结果,为何这杨之坊却能如此成功地袭击皇上。也许这其中真有他的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