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陆放的动作,夏飞燕也跟着从一旁搬东西。一边搬,一边问:
“这样能把它堵死在里边吗?”
怎么可能陆放摇头。
他把最后一块石头堵在门口后,招呼夏飞燕离开,“你不是有个在京城里当侍郎的爷爷吗?把这件事报上去,你爷爷知道该怎么做的。”
蜀国虽然是个小国家,但也有修行者供奉。而且,蜀国和周围几个宗门交好。实在没办法,也能传信让这些宗门来帮忙除妖。
只是,要交钱。
夏飞燕点头。
之后,两人一起离开。
一路上,陆放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县令为什么要饲养这么一头鳄鱼怪?
而且,让陆放隐隐觉得不对劲的是那张法符。
那张法符虽然有禁锢鳄鱼怪的作用,但按照夏飞燕的说法,同时也保护了鳄鱼怪,使得它不会受到外界的进攻。
为什么不换别的法符呢?
比如把孙悟空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的那种法符,又或者锁几根铁链。
回到家,看着在树底下唠嗑的李萍和林根宝,陆放也是唏嘘不已。
山洞下的那只鳄鱼怪,看着就不简单,白露县这次可能会有大难。如果能救下所有人,他肯定会救。但如果无能为力,那就只能抱歉了。
陆放一直觉得自己只是个普通人,想要支撑的人和事,也一直都没有那么多,那么大。以前只想自保,发育,现在想保护的人也就多了林根宝和韩云鹏一家。
正这么琢磨着,忽然门外有人敲门。
林根宝走出去,不一会儿,骂骂咧咧地回来。
“狗日的,又要交钱了。”
李萍对“钱”这个字很敏感,赶忙起身,问道:“交钱?交什么钱?”
“除妖税。”
顿了顿,林根宝继续道:“刚才衙役过来通知,说是官府的人在山里发现一只妖怪。县衙在菜市场贴了告示,然后挨家挨户地通知。说是县令已经去求援了,让人赶忙把除妖税的钱交一交。”
除妖税这个东西,陆放不陌生,“他”也交过很多次。
历任县令上任,都得巧立名目,拉拢豪绅,缴税捐款。各种饮水税,剩女税,棺材税,数不胜数。
但白露县的县令没有这样做。
他没有搞这些花里胡哨的名堂,而是只设置了一个税。
除妖税。
如果白露县范围内,有出现妖怪。那么全县的老百姓都得交这个除妖税,除妖税的钱,任何人都不能拿。它只作为赏银,奖励给除妖的人。
这个税收,所有人都不得不捏着鼻子交。
不交的,甚至会被人唾弃。
曾经有一年交除妖税的时候。一个老员外以自己过两天就要搬走为由,拒绝出这个钱。然后,当天晚上,家里就被人泼了粪。
而且,上到县令,下到街坊邻居,没一个帮他的。
听到林根宝的话,李萍一下子急了,“哎,怎么又有妖怪?不去年才交过钱吗?”
林根宝脸色也不好,“哪里是去年,你记错了。上次交是三年前,我记得很清楚,那年我们刚成婚。当时我还打趣,要再晚点,这笔钱就我老丈人出了上次是三年前,上上次好像是六年前。三年来一次,这是轮着来的吧。”
“哎,又要大出血了。对了,这次是什么妖怪?长得吓人吗?”
“听说是一只鳄鱼怪。”
听着两人的谈话,陆放感觉脑海里又一道闪电劈下来。一瞬间,很多想不通的事情一下子都想通了。